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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作者:皆付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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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有德继续朝逐月解惑:“陛下放了政权,但他深知国之命脉的重要,因此把财政大权牢牢抓在手里。www.dermstem.com”

“和长公主不同的,是陛下私库钱财虽多,但他自己克勤克俭,从不铺张浪费。”

他默叹一息:“陛下无妃嫔,无子嗣,所有私财,全都用在咱们镇北军身上。唯一一次大兴土木,就是修建这座镇北将军府。”

战事兴兵,花钱如流水。宣武帝两次御驾亲征,北燕说打就打,全是因为皇家有钱有底气。

若非如此,光是和内史少府掰扯钱粮预算,没几个月掰扯不下来,还不一定能说服公卿们同意出兵。

十年前的镇北军,兵微将寡,军中全是纸甲锈剑,军备和破铜烂铁无异。

而如今,镇北军兵强马壮,各种造价高昂的军械,全部齐备。

几个精锐营,将士们装备精良,从脚底武装到了牙齿,连战马都吃最好的草料,这些都是钱。

镇北军将士的军饷军粮从不拖欠,即便这几年和北燕停战,宣武帝也没有半点削减军备的想法。

朝中不少官员曾提议,为防止林大将军拥兵自重,应当适当削减镇北军数量。宣武帝从不和人商议此事,朱笔一划,直接将奏章驳回。

但凡和林大将军有关的事情,宣武帝便是独断专行的暴君。

镇北军可说是宣武帝用自己私库,一手打造的军队。

他对林大将军的极致偏爱,引来其他三境将领诸多不满。

镇南的钟老将军,曾数次入京上奏:林策居功自傲,请陛下收拢兵权,勿要对他如此放纵。

宣武帝根本不听。

他可以不顾众人反对,军械粮饷源源不断送往朔北,皆因钱在他自己手上。

“去年将军生辰,陛下送了将军两匹战马,一柄银枪,更有绫罗绸缎无数。”孙有德开始算账,“前年那一套战甲,陛下在两年前就命专人打造,耗费一年半才完成……”

这几年林策生辰,宣武帝御赐的刀枪剑戟,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神兵。

逐月听得目瞪口呆。

将军的乌金弓和乌金戟她都见过。

乌木珍贵,一克乌木更甚一克黄金,更别说木质那样好的。况且上面包裹的还是纯金。

轻巧又坚韧的兵刃极为难得。虽是新铸,不似那些传世名兵那样有着世人皆知的鼎鼎大名,但其价值,丝毫不逊于那些名刀古剑。

就将军方才脱下的那一副轻甲,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刀劈斧凿,一丝细微刮痕都不会留下。

一副甲胄价值一座城。这样的轻甲重甲,将军还有好几副。

逐月咽下一口唾沫,重新打量自家将军。

半晌之后,由衷感叹:“将军,你真奢侈。”

林策斜靠在圈椅的椅背上,左手揉捏右手拇指,半垂眼眸缄默不言。

他右手本来带着一枚射箭用的扳指,古玉镶金,也是宣武帝御赐,价值连城的珍宝。他沉思时,便会无意识摩挲把玩。

在出发来京之前,练箭时金箔脱落了一角,交给工匠修理。还未修好便收到太后懿旨急匆匆赶来京城,因此此时并未佩戴。

但几年的习惯仍在。

宣武帝私库颇丰,可以恣行无忌偏宠林策和镇北军。

然而也正因如此,他一朝驾崩,私库被太后掌控,立刻就能威胁林策,断他粮饷。

逐月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要是下任天子,没有那么信任将军……”

孙有德无奈:“咱们营里都是庶民出身,没有世家子弟。朝中无人帮腔,粮饷势必会受影响。”

“好在现在宁大人站在将军这边,可以有他帮着说话。”

……也有可能落井下石。

逐月纠结半晌,想了又想,最终开口道:“将军,要不你勉为其难,把淮王睡了吧。”

似乎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确保镇北军往后军备不被缩减。

何况淮王容貌俊美,将军也不亏。

林策摩挲手指的动作骤然一顿,偏头思忖半刻:“……也不是不行。”

追星狠狠瞪了逐月一眼:“胡说些什么!将军驻守边境,抵御外敌,镇北军粮饷岂是说减就减的。”

董太后只能以粮饷作为威胁,却不能轻易动作。

三十万大军,一旦军心不稳,京城也别想安宁。

逐月吐了吐舌,她也就随口一说,追星这么认真干嘛。

……

几人聊至晌午,吃过午膳,逐月拉着追星陪她出门逛街。

追星神色冷峻:“你自己去。我在府里伺候将军。”

丹田内劲一沉,使出千斤坠,脚底仿佛粘在地上一般不动如山,任凭逐月怎么拉都拉不动分毫。

他对逐月咬牙切齿的“孟追星你给老娘记着”充耳不闻,跟在将军身后进了房间。

下午林策在书房读兵书,追星坐在一旁陪他一起看。

他曾是江湖中人,三年多以前,和逐月一同投靠将军府时,南昭和北燕刚刚止戈休战。

企图暗杀将军的刺客对付了不少,却从未真正见识过沙场。

他以前从未看过兵书,自从跟了将军,这几年也渐渐将六韬三略读得熟了。

将军身边的将士都夸他勤奋好学,只有他自己清楚,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加靠近眼前这个不敢宣之于口的心尖深爱。

林策看了一两个时辰的书,坐得久了,想要活动活动筋骨。

刚准备叫追星陪自己过几招,还未开口,一个晃神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策对着方才还站着人的空地怔愣眨了眨眼,哑然失笑。

逐月还知道找点借口,边说边跑。追星从来二话不说直接逃。

直到晚膳时分,追星的身影才重新出现。

——在他沐浴之时,追星又轻步走入浴房,给他揉肩捏颈。

林策起居向来不需旁人伺候,他从未吩咐追星做些什么。

但追星的好意,他也从不拒绝。

追星心细如发,对他的照料极为妥帖。

麾下将士时常调侃,他对追星特别偏爱,或许真有其事。

追星手法精妙,轻重适宜,林策的头半埋在软枕上,不知不觉呼吸渐缓,陷入睡梦。

再睁眼,已是第二日清晨。

拉开被人仔细掖好的被角,洗漱穿戴好后,一推门,追星又已经英挺站在门外。

……

一日习武读书,很快到了日落。

将军府兵士轮流进入膳堂吃饭,逐月忽然穿着一身长裙风风火火跑进来,找到林策:“将军,我明日这样打扮可行?”

明日要去行宫参加皇室的秋山宴,作为将军府的女眷,她也是将军府的门面。

好歹一品镇国将军府出来的人,不能太寒碜。

昨日外出采买,衣裙首饰都是孙有德选的。

孙有德在皇宫待了二十多年,如何穿衣打扮才显矜贵,他比将军府中所有的大老粗都要清楚。

林策放下竹筷,抬眼看向她。

幸好嘴里没水没饭,不然真得给喷出来。

逐月脸上抹了胭脂,她化妆的技艺和画画的一样,能把好好一个人,化成青面獠牙的鬼。

脸上红彤彤一团圆饼,活像年画上的白脸胖娃娃。

嘴也画歪了,仿佛刚喝过血的女鬼。

周围兵士笑的七到八歪,一个个捧着腹,腰都直不起来。

一向面色冷峻不苟言笑的追星,也少见的嘴角微抿,极力忍着不笑。

林策用手背掩着嘴,侧过头,不让自己笑的太过失礼。

逐月嗔怒恨看向这群混蛋:“笑什么!你行你来!”

孙有德起身去往后堂,拿帕子沾了水给她擦干净:“明日早上,我给你梳妆。”

逐月这才稍微消了气,抢过帕子再次用力抹了一把脸。

这群臭男人!一个个全都不是东西!

到了第二日清晨,孙有德给逐月化了妆。

虽然只是简单地画眉抹胭脂,比她昨日乱化一通好看百倍。

至少不吓人。

梳妆打扮好后,二人来到将军的院中。

两道身影在院内一站一坐。

逐月朝站着的将军行礼,刚说完,倏然发现不对劲。

怎,怎么有两个将军?!

站着的这个未带面具,俊丽眉眼映衬着朝霞,眼角泪痣灼目的可令万物失色。

坐着的这个脸覆麒麟鬼面,和往常有着微妙的不同。

逐月呆愣了半晌,恍然回神:“追星?!”

带着面具的不是将军,是追星!

追星以手扶额,十分不满将军的安行装后,带着逐月和孙有德乘车前往皇城门口。

太后去往南山行宫,百官陪同。

六品以上官员携带家眷,按爵位官职一一排列,在羽林卫大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离开京城。

街上百姓纷纷避让,驻足在道路两旁,瞻仰声势浩大的天家仪仗。

淮王坐在六匹骏马的金路车驾上。

辇车无厢,华盖下的矜贵身影从百姓面前惊鸿掠过,只一眼,就能给人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下一任天子还未选出,京城百姓不知详情。太后此举有意误导,不少百姓都以为,继任大统者,便是这位排在最前的贵人。

只等良辰吉日,祭天登基。

周则意端坐在华盖之下,神色淡漠又从容。

十年之前,他也是这般,招摇穿过大街,接受万民的顶礼膜拜。

而后,一切骤然巨变。

与他相依相伴的,只有迅速腐朽褪色的残破侯府。

如今,他又坐在了高车之上。

六乘的金车不足够。他要坐上八乘的玉车,夺回往日荣光。

那时,他一定不是这样孤身独坐。

空荡无人的身旁,一定能有那道魂牵梦萦身姿。

……

大半日之后,队伍行至秋山脚下。

行宫御苑建在山上,规模宏大,依山势而建,从山腰盘旋而上,一路通往山顶。

山间云雾缭绕,檐牙高啄的奢华宫殿忽隐忽现,有如仙境天宫。

羽林卫大军驻扎在山脚,壁垒森严。

太后和朝臣沿着车道上山,进入行宫。

公卿依旧按照官职高低,带着家眷入住不同的宫苑。众人各自修整,等待一个时辰之后的盛宴。

林策位高权重,住的院子乃是山顶最上层。

这片区烟光凝而暮山紫,云烟薄雾之间流水飞虹萦绕,朱华光照之时,可俯瞰京州平原,目尽之处,风景壮丽奇绝。

百尺高楼的山巅,只有皇家和左右丞相,三公,以及镇国将军能入。

太后有意示威,把同淮王争位的吴王和陈梁王排除在外。镇南将军不在京城,因此山巅的宫苑内,仅有几个顶级权贵入住。

朔北的长河落日磅礴壮美,此处层峦叠翠的峻岭也是一绝。

北方远道而来的几人从未见过此等翠丽景致,逐月兴冲冲地强拉着追星,要去周围散步赏景。

林策微笑着跟在二人身后。孙有德仍是往常一板一眼的郑重神色,略微弯曲的眉眼出卖了他此时同样欢悦的心情。

还未走出金顶白墙的院门,两道颀长身影翩然而至,堵住了进出的石道。

周则意领着宁越之来到此处。

按尊卑,本应林策前去拜见淮王。但他那冷傲凶横的性子,若非必要,不可能主动去找周则意。何况论手中实权,该淮王屈尊移步。

周则意礼节性的前来问候一声,原本一脸漫不经心的淡漠,却在看到林策之时,神情瞬变,呆愣杵在了原地。

他做梦也没想过,会在此时此刻见到徐如。

来时的路上,他心不在焉坐在撵车中,满脑子都想着那个魂牵梦萦之人。

半日之后,虚无缥缈的美梦居然成了真。

徐如从梦境走出,真真切切站在他眼前。

从天而降的喜悦砸昏了周则意的头,他欣喜若狂,反而情怯地不知该如何上前找心上人问安。

但在看到徐如旁边的林策之时,狂喜的心绪又似乎被泼下倾天的凉水。

徐如跟着林策前来,以他枕边爱侣的身份。

见到这俩不速之客,林策盎然的兴致瞬间少了一半。

他看了假扮自己的追星一眼,示意“林大将军”快点将这二人打发。

追星:“……”

将军难道忘了,他不能开口说话。

宁越之在看到林策和徐如同时出现时,惊诧不比淮王少。

他眯起双眼,详细审视带着麒麟鬼面的人,毒蛇似的阴寒眸光令人极不舒畅。

他知晓徐如才是真正的林策,那么这一个林将军必然是别人假冒。

孟逐月,孙有德……孟追星不在此处。

他微微一笑,林大将军居然叫孟追星假扮他,有点意思。

双方都站着沉默对视,无人说话,气氛凉的尴尬。

孙有德只得出来打圆场,上前朝淮王和宁大人行礼问安。

孙有德刚一张口,另一个声音飘来,盖住了他的。

“淮王殿下也来找林大将军?”

含着一丝讥诮意味的清雅嗓音飘入院内,进入耳中,逐月霎时火起。

谢,信!

心头起火的不仅她,林策同样沉了脸。

谢信明火执仗地安排人在他府外监视,逐月为此在他面前哭诉了两次,他却拿谢信一点办法也没有。

沙场上横行无忌的林大将军,头一次遇到束手无策的情况。

这口气要能咽下去,他就不姓林。

谢信高视阔步地从远处走近,目光越过淮王和宁越之,看到了院中的人影。

绵里藏针的笑容微不可查地愣了愣。

谢信不动声色暗中观察带着麒麟鬼面的人半晌,随后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朝林策笑道:“徐校尉也来了。”

谢信究竟知不知晓徐如就是林策,林策心中一直存疑。

若他知道,又是从何得知?

但无论谢信知不知道,那双藏刀的笑眼都令他极其不快。

还剩一半,发生何事。

俊丽眉眼目光冷戾,心情差到极点,谁都不想理。

谢信也只笑着不说话。

山巅秋风微凉,缥缈云烟缭绕在众人脚下,院中气氛沉闷诡谲。

孙有德无奈,朝淮王含蓄暗示:“谢相的属下,时常站在将军府门口。”

周则意和宁越之一听就懂。

宁越之此前也派过暗探,在将军府外严密监视林大将军的一举一动。

府内混不进去,只能在门口盯梢。

后来他被林大将军摄去了魂魄,不敢再做任何会惹将军不悦的举动,即刻撤去了暗探。

谢信派人监视了这么长时日,将军不怒才怪。

“谢相贵人事忙,想必大部分都是无事找事。”周则意毫不留情嘲讽道,“难得来行宫清闲两日,本王本该安排红尘风月,好好招待谢相。”

“可惜行宫里都是良家女子,不符合谢相寻花问柳的喜好。”

谢信反唇相讥:“本相素来洁身自好,能同心悦之人携手并肩,同赏风月,一杯清茶足矣。”

“倒是淮王殿下,这些日子陪了那么多良家女子,不知相中几个?”

周则意朗音隐怒:“靠嫁娶谋求利益,是谢相这样的人爱用的三流手段,本王不屑与之为伍。”

他二人针锋相对,一面澄清自己冰清玉洁,一面污蔑对方好色靡乱。

男欢女爱这等难入大雅之堂的情/事,被他二人气势凛然地说出,仿佛成了改制立法一类的政斗。

这要是在江山殿中,唇枪舌战三天三夜也吵不出个结果。

林策听得心烦,原本打算在周围散步赏景的兴致,被打搅得一丝不剩。

他一皱眉,径直转身回房。

任由周则意和谢信在他院门口争吵不休。

追星和逐月也跟着他进了房。

孙有德朝两位贵人行礼,鞠躬告退。

将军府的人走的不见踪影,周则意和谢信同时一怔,连接下来想说什么都忽然忘记。

周则意好不容易见到徐如,本想找他说话,邀他赏景,结果话还没说上一句,被谢信直接把人气走。

徐如一走,他也瞬间没了心情。

他阴冷斜睨谢信一眼,恶声说了一句“告辞”,随即扭头就走。

宁越之朝谢信带着几分挑衅意味地扬了扬嘴角,也跟着离去。

谢信笑里藏刀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语:“后宅争宠,比朝堂之争难多了。尤其遇上一个偏心的夫人。”

在门口站了片刻,他微微一叹,也沿着石道离开这间客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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