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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将军靠美貌征服天下 > 第38章 第 38 章

第38章 第 38 章

作者:皆付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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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策回到府中,小憩片刻后用过午膳,下午看了会兵法,一切照旧。m.bokuwenxue.com

他在京城中无法练兵,无需巡营巡防,不用处理琐碎军务和朔北三州的一些政务,更不能轻易插手京城之事——那是越权逾举,容易被其他官员攻讦他手伸得太长。

就这么在将军府里待着,时间一长有些无聊。

地方上的小官小吏,每日忙于各种国计民生或琐碎小事,脚不沾地。

京城的王公贵人,胸无大志的无事可做,成日花天酒地,歌舞升平。志存高远的野心勃勃,整日忙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要么在脂粉堆里寻欢作乐,要么在酒桌上明争暗斗——还是在脂粉堆里。

难怪无论朝代更替,世事变迁,花街柳巷永远灯火通明,锦绣花繁。

逐月喜好丹青,绘画用的赭石朱砂等物,在朔方是稀罕物,贵还难买,不似京城,一两银子能买上好大一块。

况且她在朔方,要忙着对付各种刺客细作,没多少时间提笔。

如今到了京城,正好有了闲暇,趴在石桌上画画,一张纸能画大半日,专心致志得让林策不忍心打扰。

林策在一旁看书,偶尔往她的画作上看几眼,虽然颜色丰富了,仍然看不出她画的何物。

追星在旁边或坐或站,眼神对着他,神游天外,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没有刺客来袭,他也无聊的紧。

三人在院中安安静静待了半日,夜色降临后用过晚膳,林策便回屋沐浴,打算休息。

泡澡泡到一半,追星轻步走入浴房,半蹲在浴池旁边给他按肩捏颈。

精致薄唇微微上扬,任由对方动作。

沐浴完后回到卧房,追星替他擦拭长发。

林策心安理得享受着侍卫的服侍,二人无人说话,暖黄的琉璃灯盏静静照耀,交叠的双影安静祥和,暧昧旖旎。

忽然一道略为轻细的中性嗓音,颇为意外从房门外传入:“宁越之求见将军。”

林策眉头微皱。宁越之又来做什么?

没有亲卫通报,显然是翻墙潜入主院。进了院,又在房间门口装模作样说着“求见”,这般先小人后君子的行径,矫揉造作令人生厌。

宁越之单膝半跪在卧房门口,恭敬得真如求见上官一般。

一声“进,来”从房内传出,嗓音清亮悦耳,咬字极重的语调又压着熊燃怒火,昭示着林大将军心情不悦。

宁越之推门而入。

林策坐在床沿边,中衣微敞,露出一线令人心旌动荡的净白。

追星站在他身后,双手放在清瘦的肩膀上,眼眸冷厉地盯着宁越之,似如拉满弓弦的利箭,随时就能朝敌人的心□□出。

宁越之同追星冷冷对视一眼,随后将他视而不见,只朝林大将军抱拳行礼。

林策掠视他一眼,示意有屁快放。

“恭王死了。”宁越之无奈叹笑,朝他的林大将军陈述今日恭王府发生的一切。

“这次真的中了一刀,伤及心脉。卑职赶到恭王府时,尸体已经凉透。”

“卑职亲自查验,做不了假。”

恭王的阴谋刚被揭穿,羽林卫正要去王府找他对质,他忽然遇袭身亡。

时间点未免太过巧合。

林策眉宇微皱:“刺客是何人?”

“恭王府中门客。将军心中一定存有疑问,常庭山别庄行刺一事,刺客多达百人,而后踪迹全无,不知躲在何处。”

林策眸光微暗:“都躲在恭王府上?”

“将军聪慧过人。”宁越之恭维道,“这些人,原本就是恭王豢养的门客,死士。”

“恭王用私铸的军械行刺,原本打算嫁祸将军。不仅未能得逞,反而暴露了私铸军械这一事关紧要的重罪。”

“他担心刺客被卑职捉到,成为威胁他的人证,所以将他们全部召回到自己府中。”

恭王假称深受重伤,闭门养病。

这些刺客藏在王府中,即便羽林卫搜遍恭王私宅,在京城掘地三尺,也探查不到刺客的半点踪迹。

林策好奇:“既是恭王养的狗,为何突然反咬主子一口?”

“据受伤的恭王府管事招供,恭王一直派人盯着铸造作坊,那日我们找到地洞,他当天晚上就得到消息。”

林策毫不奇怪。如此重要的地点被他们寻到,恭王不可能不知晓。

恭王明明有时间摧毁地洞里的铸造器械,却故意将其留下,原是打算用那几封伪造的密信栽赃广湘王。

“恭王自作聪明,算盘打得挺好,”宁越之嘲笑,“后来幡然醒悟,知道这招嫁祸瞒不过将军……”

林策目光如霜风刮过,示意宁越之少说狗屁奉承话。

宁越之忍俊不禁,继续道:“恭王豁然清醒,知道此举行不通……”

“据王府管事说,他打算除掉这些门客,再想办法把事情推到手下人身上,自己装作毫不知情。”

“那几封密信乃卑职伪造,恭王只要能有办法找出印鉴的破绽,仍旧可以脱罪。”

毕竟是周家皇族,没有铁证,不会轻易诛夷三族。

“他怕羽林卫去他府上,那些门客扛不住大狱中的严刑,将一切招供,于是打算除掉他们,来个死无对证。”

“可惜走漏了风声,被那些门客察觉,引得他们勃然大怒。”

本就是拿钱办事的江湖游侠,得知自己要被恭王灭口,一些人气不过,举刀指向了饲主。

“这群人养在恭王府内,去到恭王身边易如反掌。”

“他们和王府守卫大战一场,死伤众多,恭王也被自己养的恶犬所杀。”

“余下那些,已被羽林卫尽数抓住,正在廷尉府中审讯。”宁越之讨巧卖乖,“卑职忙完自己分内之事,特来朝将军禀报。”

案件还在廷尉府中审理,本不该对外透露。宁越之以权谋私太过招摇。

林策收敛几分冷冽,淡淡说了一声“知道了”,剩下半句“你可以走了”,昭然写在脸上。

宁越之并未遵照他的想法快速离去,继续强留在房中。

林策略微不满:“还有何事。”

“关于淮王殿下。”宁越之一改阴恻笑容,神色霎时变得郑重,“将军打算如何拒绝淮王?”

“把徐如就是将军一事如实告知于他?”

“不然呢?”周则意竟然对徐如起了心思,简直荒谬。

“你为何没将真相告知于他?”

“将军确定要将真相告知?可有想过后果?”宁越之严肃道,“以卑职对淮王的了解,殿下即便知晓真相……”

他顿了顿,同绮艳双眸对视:“他不会轻言放弃。”

淮王对徐如并非乍见之欢,他动了真心,便一定要求个结果。

林策冷笑:“那又如何?”

周则意还敢学那些膏梁纨袴,对他强取豪夺不成?

“淮王殿下心仪将军麾下一个校尉,此事被公卿和世家们知晓,大家只是一笑了之。”

王公贵族中南风盛行,徐如那般长相,无论谁起了觊觎之心,众人都不以为奇,甚至笑说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倘若被旁人知晓,淮王心慕之人是将军……此事传扬出去,无论对将军还是淮王,都非好事。”

林策是南昭最年轻的一品镇国将军,深得宣武帝厚爱。因其庶民出身,世家豪族统领的镇南军对他早有微词。

淮王被褫夺爵位刚刚才重绶,在外廷毫无根基。

二人都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人,在这皇位争夺的腥风血雨中,若传出点风花雪月,不知会引来些什么飞短流长。

“殿下登基之后,必然册立皇后,纳封嫔妃。”宁越之继续晓之以理,“若再出点什么状况,起居注该如何书写?史册又该如何记载?”

一国之君纳了一个男宠,前朝并非没有先例。

但周则意看中的并非一个校尉,而是手握三十万兵马,功高难书的国之柱石。即便二人根本不可能成,仅一句话,就能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

昏君佞臣一类的骂名,随之滚滚而来。

周则意身为罪臣之子,百姓对其多有成见。再被有心之人故意拿这事做文章,他的声望更会一落千丈。

如此一来,无论之于他本人风评,亦或社稷稳定,都非益事。

南昭民风开放,婚配嫁娶不拘泥于男女是没错。

周则意可以喜欢军中校尉,或者别的什么世家公子,但不宜被人知晓,他的龙阳之好,好的竟是林策这个镇国将军。

他不可能去朔方当将军夫人,林大将军也不可能留在京城,做个后宫嫔妃。

林策眉头轻微皱了皱,似在权衡宁越之这番说辞。

一直沉默不语的追星忽然道:“将军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他轻咳一声:“……一言难尽。”

毕竟是个青面獠牙,长相丑陋,连邪祟都能吓走的夜叉战鬼。

追星不关心周则意在民间的声望如何。无论昏君明君,和他无关。

但无论百姓不明真相,嘲笑周则意口味清奇,或者百姓因此知晓将军的真实面貌——他都不希望听到半句淮王和将军的风言风语。

他看向宁越之,二人目光再次相撞,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私心。

既然连追星都和宁越之意见一致,林策从善如流,问宁越之:“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将军什么都不用做。”宁越之微埋着头,遮挡住嘴角难以抑制的上翘,“只需如往常那样,别让有心之人知晓,利用殿下心仪将军这事做文章即可。”继续隐瞒徐如的身份,把周则意晾在一边,周则意必会做出惹怒林策的举动。

宁越之同追星一样,万分不愿他的林大将军对淮王另眼相待。

林策下颌微点:“就按你说的做。”

宁越之目的达成,心满意足告退,离开了将军卧房。

追星目光冷厉,一直盯着他的后背,随时准备出手。

直到对方气息消失,他才散去一身杀意,将目光转回林策身上。

林策嘴角微扬:“你这么讨厌他,为何同意他的意见?”

追星将自己的私欲隐藏:“他说的对。淮王和将军闹出点什么桃色风月,影响将军名望。”

林策轻哼一声,笑而不语。

“将军……”追星又道:“你在外人面前,还是尽量把面具带上。”

林策打趣他:“你什么时候变得比逐月还爱多管闲事?”

追星佯装正经,似乎并无任何杂念:“将军的事,并非闲事。”

林策淡淡一笑,不再多言,随后俯躺上了床榻,任由追星继续给他推拿,不知不觉间渐渐沉睡。

璀璨的琉璃灯火将并未陷入软枕的半张绝世容颜映照得分毫毕现,连带勾勒出令人目酣神醉的肩背和腰线。

眼前之人眼眸轻闭,呼吸缓慢沉稳,追星却觉得自己目光越来越灼烫,气息越来越紊乱。

他低声念着“季宇”,眸珠一动不动,贪婪看着魂梦牵萦的迷障,似要把一切牢牢映在眼中,镌刻心间。

劲长手指紧了又紧,手背青筋毕露,向下的轨迹几经徘徊,最终止于某处,未敢继续朝下游移。

月过中天,追星恋恋不舍起身,关灭灯火,悄无声息离去。

***

同一时间,皇宫永泰殿内,灿亮的九枝宫灯驱散夜幕,将房间照的如同白昼。

周则意端坐软椅,听着常侍的启禀。

他瞒着宁越之,另外派人打探徐如的情况,今日有了结果。

“那日殿下带着羽林卫,和镇北军共同行动,”小常侍双膝跪在他面前,竭力朝主子表明,自己是可用之才,“军汉们混在一起熟得快,搭上了几分交情。”

“今日正好那几个镇北军校尉轮休,我们便请到了他们去酒楼吃席。”

镇北军的微薄军饷,远比不上羽林卫的厚禄。

林策带回的这批精锐亲兵,皆是出身卑微的庶民。第一次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还未曾领略京城的繁华热闹。

忽然有人请吃酒,有便宜不占是王八,几人欣然前往。

一众人共同执行了两日任务,混了个脸熟,又有羽林卫刻意奉承,几杯美酒下肚,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大家天南地北随意吹嘘了几句,羽林卫有意引导,说起了将军府的徐校尉。

羽林卫众人无不称赞徐校尉瑰玮之姿,镇北军很是受用,比夸他们自己媳妇漂亮还要高兴。

有人问起徐校尉可曾婚配,镇北军笑答:“整个将军府,就逐月一个男人婆,连马厩中的马都是公的,一群光棍都不知该上哪找媳妇。”

“这么说徐校尉在朔方和在京城,都和几位大哥住在一处?”

镇北军士喝得半醉,完全没意识道对方在套话,一人直言笑道:“徐校尉怎么可能和我们住一处,他自然住在主院里。”

听到此处,周则意乍然打断他:“将军府主院?”

他去过林策的院子,林策没有家眷,主院只有他一人居住。

就连他的贴身侍卫孟追星,孟逐月,和伺候他起居的孙有德,都住在别的院子。

“是的,是主院。”小常侍肯定道,“为了打探得更清楚,咱们接着问:据传徐校尉深得将军信任,将军不在之时,可代行将军之职。”

“他究竟因何得林将军如此看重?”

羽林卫假装半醉,故意把话题朝风月情/事上面引:“都说徐校尉身份特殊,究竟何种特殊?”

“徐校尉那般天姿,是个男人都心痒。如此美色近在咫尺,林大将军真能正心持重,坐怀不乱?”

周则意淡漠神色霎时一变,浓丽眉眼阴云密布,黑沉诡艳犹如画中敲骨吸髓的妖鬼。

“镇北军怎么说?”

小常侍被淮王全身四散的暴虐戾气惊得脊背一凉,冷汗直冒:“镇北军什么都没说,就打马虎眼,只叫大家吃酒,吃酒,意图把这事蒙混过去。”

“可之前我们好奇询问,林大将军和他那侍女孟逐月是否有私情之时,他们决绝否认。”

镇北军否认了孟逐月和林将军的私情,对于徐如和将军是否存有私情,并未否认。

“卑职看他们的态度,再联系到徐校尉在镇北军中举足轻重的位置,”小常侍推测道,“林大将军对徐校尉如此看重,可能不仅是上官和下属之间的袍泽情谊。”

“徐校尉住在将军的院中,他极有可能,是林大将军的枕边爱侣……”

“够了!”周则意眼角微红,没了半点往日古井无波的淡漠模样,暴戾怒火烧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和威仪。

“退下。”他吩咐小常侍道,“去把宁越之给本王叫来。”

小常侍胆颤心惊快步离去,没过一会,宁越之进入书房内。

“这么晚了,殿下还未就寝?”

宁越之披着星月,从将军府回到宫中,正打算沐浴更衣,忽然被淮王叫来。

周则意此时竭力压制的怒火和阴寒,令他都大为吃惊。

他调侃道:“殿下若是燥热难眠,可需卑职安排几位侍寝的宫人?”

“越之。”多情桃花眼里全然没有一星半点令人极易产生深情错觉的秋波潋滟,阴戾眸光似如幽寒剑刃,能瞬间将人碎尸万段,“那夜你潜入将军府打探消息,于何处见到徐如?”

宁越之一怔,偷摸打量他片刻,揣测他此话意图。

淮王如此盛怒,却不像知晓了徐如真正身份,怪罪他故意隐瞒。

他模棱两可回禀道:“在……林大将军的卧房中。”

周则意怫然起身,手掌在椅子扶手上重重一拍,啪的一声脆响,上好的金丝楠木椅被他的巨力一掌震的四分五裂。

“徐如他,他和林策究竟是何关系?!”

一听这句咬牙切齿的的“林策”,宁越之便知,淮王不但没弄清楚徐如就是林策,反倒误以为他二人之间有龙阳断袖的床笫欢情。

他含糊回禀:“正如殿下心中所想。”

难怪孙有德的态度奇怪,每次都欲言又止。

正如方才的内侍所说,如此美色近在咫尺,林策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正心持重,不起半点狎昵心思。

徐如能代行将军之职,若非林策枕边之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他早就应该想到!

“卑职之前刻意隐瞒,是因为……”

“够了。”无论孙有德,还是那些镇北军士,都对此事遮遮掩掩,想必林策不欲四处宣扬。

周则意也无心追究宁越之隐瞒不报之责,冷声让他退下,另找了一张椅子,独坐至灯花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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