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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翻旧事仪福受屈,问缘…

作者:水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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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上京下了一场暴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个晚上,直至天明放晴,依兰院里回廊过道上有一个人影,来回徘徊,望着兰花叶子上的积水发愣,这女子就是仪福。

仪福自从白花走了之后,她的心也跟着白花走了,她既担心白花的安全,又钦佩白花对爱情的执着,更羡慕白花的自由自在,不受世俗礼法约束。

仪福在院子里站了半天,忽觉得腿酸了,便回到屋内坐下,想让水秀去前面云鹰殿打探消息,将屋内屋外看了个遍,也没水秀的影子,仪福心道:“奇怪,素文去哪里了。”

又撇见响云在外面摆弄花草,仪福叫响云到跟前来,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响云笑嘻嘻的应道:“奴婢这就去。”

说罢,迈开腿欢快的跑了。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响云面红耳赤,喘着粗气站在仪福面前,额头上透着细汗,新作的绣花鞋上也沾满了泥水,仪福叫她坐下,又到了一碗茶,道:“你这个傻丫头,干嘛这么着急,瞧你累的。”

响云端起茶水咕咚咕咚几口喝干了,喘着气道:“奴婢怕误夫人的事,一得到信就一路小跑着回来,一步也没敢歇着。”

仪福道:“你打听出什么了。”

响云忙站起来,回道:“四太子已经到府门前了,好像还将白花公主锁了。”

仪福道:“你可看清了,他真的将白花公主锁了。”响云点点头,仪福暗暗道:“看来事情闹大了。”

响云见仪福先是呆呆的愣了一会,正纳闷仪福在想什么,忽的见仪福走了出去,忙跟了上去。

仪福在圆拱桥上等到了兀术、白花,果见白花被几条铁链子锁着,又见她脖子处缠着厚厚的白带子,仪福急切道:“白花你怎么了。”

白花自打那日偷听了仪福和水秀的谈话,对仪福心存芥蒂,也不答话,将头一扭,嘴一撇,眼望拱桥下面的枯败的荷花。

兀术见白花对仪福冷冷淡淡的,不似以前那么和蔼亲切,颇感诧异,又想了想心道:“难道是因为张仲卿,才让她们二人形成陌路。可恨,可恶。”

想到此,兀术心里,蓦然生出一股浓浓的妒恨,恨恨的握握拳头,指着白花道:“把她给本太子锁在梨花院里,把梨花院封了,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沙虎闻言犹豫了一下,又见兀术脸色阴沉,目光坚决,不敢违背兀术的话,向白花拱手道:“公主得罪了。”

命人将白花带走,沙虎不敢按兀术所说,将白花锁在梨花院,一到梨花院,就将白花身上的铁链去了,将梨花院里的四个院门都封锁了。自然这是后话。

仪福见白花走一步铁链响几声,向兀术道:“你真的忍心锁你妹妹。”

兀术扶住桥栏,冷笑道:“夫人这话问的奇怪,始作俑者是你,怎么怪其本太子了。我不锁她,难道还任由着她去找张仲卿不成。”

仪福听了一愣,半晌才问道:“仪福不明白四太子的意思。”

兀术冷笑道:“赵仪福,你装傻充楞的本事可真是一绝,我问你,白花见都没见过张仲卿,又怎么会看上他,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你都和白花说了什么,让我白花对他这么痴情。”

仪福听了,苦笑道:“单凭我几句话,就可以让白花对一个素味平生的人心生爱意,倾心相许,四太子也未免,太高看我赵仪福了,若我真有这个本事,我怎么不能三言两语化解即将爆发的战争,怎么换不来两国的和平,又怎么不能让我父皇起死回生。”

兀术道:“你别和本太子扯这些没用的,本太子就问你,你究竟和白花说了什么。”

仪福冷冷道:“我没有和白花说过什么,张仲卿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提及。难道四太子真的以为白花没有见过张仲卿吗?”

兀术道:“白花什么时候见过他。”

仪福叹道:“汴梁城下。”

兀术恍然醒悟,想起曾带白花出征的事情,不解道:“白花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才十二三岁,怎么可能”

兀术叹息道:“中意倾心和年龄无关,只看缘分罢了!”

兀术冷不丁的问道:“那你和张仲卿的缘分呢?”

仪福冷望着兀术,眼眸中冷冷清清,一字一句道:“我们的缘分在汴梁城上,也只在汴梁城上,城破了,缘尽了。”

兀术闻言、片刻沉默,想了想又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白花喜欢他的。”

仪福尚未开口,兀术眸光一转,急急道:“在五马山是你让白花偷我令牌,是不是。”

仪福也不遮瞒,干干脆脆道:“是,是我。”

兀术听了,蓦然间怒如火烧,冷着面孔道:“你敢承认。”

仪福冷冰冰道:“我不承认,你就不怀疑我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我。”

兀术气的面部颤抖,压住怒火,声音低低的道:“我是怀疑过你,也怀疑过你而已,没想到真的是你。那个时候你就知道白花喜欢张仲卿,你为了救你的情郎,就和着白花演了一出戏。赵仪福你可是真是精明,利用完了白花,又蒙惑本太子,你一个小女子,将我们兄妹二人耍的团团转。聪明,聪明。”

说完冷笑了几声,朝仪福走了几步,仪福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兀术在距离仪福一步之远止步,左右手搁着仪福肩头,躬着身子,半低着头,似笑非笑道:“你真是聪慧透顶,也可恶透顶。”

一语未了,掐在仪福肩头的双手一用力,仪福的腿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兀术手上的力道每加重一份,仪福的腿就往下低了几分,仪福的腰抵在桥栏杆上,头露在桥外面,仪福朝下只一撇,就可以看见桥底下半结冰的河水。

兀术道:“你知不知我有时候恨极了你,有多少次都想杀了你。”仪福咬着牙,冷道:“我知道四太子恨极了我,之所以留着不杀我,是想让仪福看着,你是如何征服大宋的。仪福一直都看着呢?只可惜现在游戏还未结束,就先杀了一个做庄的,不符合游戏场上的规则,也不是才高志远的四太子所能做出来的。”

兀术冷笑道:“游戏,你敢跟我提游戏,你觉得有资格吗?”

仪福浅笑道:“仪福有没有资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游戏早在十年之前就开始了,那时四太子就说让仪福好好看着,郎君是如何将宋土变为金地的,仪福一直睁大眼睛看了十多年了,还没看到结果。”

仪福的话犹如火上浇油,兀术听完,怒火就像雨后的春笋蹭蹭的往上长,睁大血红血红的眼珠子,前倾着身子,红而紫的脸与仪福白而冰的脸相对着,咬牙切齿道:“你敢嘲笑本王,本王丢你河里喂鱼。”

说着,两手在仪福肩头重重一按,仪福感到咯嘣一声响,骨头像是断了一样,包皮的断骨般的疼痛,感断断续续的传来,仪福的挨地的脚也腾空了,仪福知道,只要金兀术再用一点力,她就会掉进河里。

仪福脑子飞快转着,转念一想,笑道:“仪福不敢嘲笑四太子,只是凡是游戏就会有结果,只要有结果就会有输赢,四太子一向以赢家自许,仪福只想看看,我这输家有没有赢得机会。”

兀术听了,大笑一声,忽的腾出一只手,在仪福的脸上来回摩挲着,冰冷冷道:“这么美的脸蛋,毁了也太可惜了,本太子就给你个机会,让你看看到最后谁输谁赢。”

说着将手放在仪福腰间,从将横在桥栏上的仪福抱起,平放在桥阶上,仪福落地,就要挣脱的金兀术的怀抱,仪福推了几推,金兀术的胸膛稳如山峰一丝不动,反而金兀术手掌一笼,将仪福抱得更急了。

兀术似笑非笑道:“本太子不日就要南下,这次一定踏平江南,将你九皇兄的江南小朝廷杀个片甲不留。此外本太子还要送你一件特别的礼物。”

仪福忙问道:“什么礼物。”

兀术却忽然松开了仪福,笑道:“让你和白花都死心的礼物。”仪福闻言转念一想,忙追问道:“你要对付张仲卿。”

金兀正往桥下走,听见仪福追问,也不止步,只回答了一句,仪福不知道他说话时的神态,却听见冰冷高傲的低沉声,传入她的耳内:“本太子要他的人头。”

这句话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像有千金重量似的,压的仪福千疮百孔的心惊颤不已。

兀术托着疲倦的身子,回了云鹰殿,忽觉得胸前疼痛难忍,解开衣襟一看,胸前愈合的刀疤微微有些青紫。兀术也不命人上药,只看了两眼便有重新穿上衣袍。

只要在金兀术易暴易怒的时候,他的旧伤就会发作,这两日来他为白花的事焦躁上火,又为仪福的蓄意欺骗悲愤寒心,胸口的刀疤比以往疼的厉害了,就像刀割似的,一阵一阵的在心里来回扎着。金兀术捂着胸前刀疤,眼圈里点点泪光,喃喃道:“莲儿啊!莲儿啊!我又想你了。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好,可是已经晚了。”

兀术正回想着和海莲点点滴滴,沙虎急急的推门进来,道:“宫里来人了,皇上请四太子即可进宫。那人还在殿外等着呢?四太子见不见。”

兀术摆摆手,道:“不用见了,你去将他打发了吧!”

沙虎闻言出去将那人打发了。在进来时,见兀术换了一身深紫色散搭子销金飞鹿山林纹织锦锦袍,戴了一顶黑貂皮镶嵌虎头玉环帽子,腰间系着滴露形团狮纹玉吐鹘,脚蹬着黑虎皮三棱角高皮靴。

沙虎道:“皇上忽然让四太子去见驾,不知所为何事,属下担心。”

兀术道:“你担心什么。”

沙虎道:“白花公主逃婚,蜀王府丢了颜面,蜀王会不会在皇上面前告御状。”

兀术定睛想了一想,叹道:“不管为了什么,总是要去的,正好本太子也有事要见皇上。”

兀术又问道:“马可备好了。”

沙虎道:“备好了。”兀术嗯了一声,拿了那把不离身的宝刀,挂在腰上,走到殿外骑上马,匆匆走了。

兀术骑到宫门口,下了马,高昌寿笑眯眯的迎了上来,领着兀术朝见熙宗,转过了几个庭院,兀术见高昌寿领的道,不是去熙宗的寝殿宵衣殿,也是正殿乾元殿、天开殿。

兀术正暗暗诧异,又观四周道路精致,倒像是去裴满皇后的宫里,高昌寿忽然道:“到了。”

兀术一抬头,果见金碧辉煌的匾额上写着“凤凰台”三个大字,兀术心道:“皇上怎么在裴满皇后宫里召见我,莫非不是皇上要见我,是皇后要见我,难道还是因为白花的事。”

兀术一面想,一面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进入殿内,朝熙宗、裴满后行了君臣之礼,熙宗忙令人搀扶住,又是赐座,又是上茶,寒暄过后。

熙宗道:“朕听说,小姑姑在成亲当日逃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呀!”兀术听了,忙从刚坐下的椅子上站起,跪地请罪道:“陛下恕罪,臣教妹无放,让皇上蒙羞了。”

熙宗忙扶起兀术,笑道:“王叔说差了,朕今儿可不是问罪的,朕只是想知道,小姑姑为什么忽然之间不愿意嫁了。”

兀术尚未开口,裴满贞笑道:“臣妾听我那兄弟胡喜说,公主压根就没看上达英,说是公主另有喜欢的人,一直都不同意和达英的婚事,是四王爷看着达英好,硬要公主嫁的。正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到底也没成了亲家。’”

兀术闻言,暗暗佩服裴满后的手段,他一句话都没说,裴满贞就把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赶在他之前把话说明了,他想为白花分辨都不能,兀术想了想笑道:“正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白花确实不乐意那门亲事,是臣硬逼着她的,这才闹出天大的笑话来。”

裴满贞笑道:“本宫听说公主看上了南朝的汉人,敢问越王爷有没有这回事。”

兀术笑道:“白花从小喜欢汉人诗书,想找个情投意合的,那些汉人善书善文的,正对了白花的秉性,故而白花对他们另眼相待罢了。”

裴满贞又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辛亏的越王爷说明白了,要不然本宫和陛下还以为王爷要坏了女真的规矩,不嫁裴满、唐括、蒲察、徒单等几个世家部落,倒要嫁给异族人了。”

兀术见裴满贞话中有话,略一思索,应道:“这次婚事是臣答应的太草率了,才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至于白花以后嫁给谁,还得白花自己拿主意,依照白花的性格,需的是才貌双全,文采出众的人才入得白花的眼。”

裴满贞闻言,冷冷一笑,朝熙宗使眼色,熙宗清了清嗓子,道:“王叔啊!朕今天想做个现成的媒人,将小姑姑指给皇后的弟弟胡喜,王叔不会反对吧!”

兀术听了,忙拱手道:“陛下指婚,乃是皇恩浩荡,臣岂敢不从,只是经过达英这事后,臣只怕若是白花她自己不同意,纵然是臣逼着她嫁人,到了成亲的日子,她又是寻死觅活的,到叫裴满府上不好看,也闹得大家都不安生。况且白花现在正病着,大夫说至少得休息一年半载的,身子才能好,臣以为还是先让白花将病养好了,再提亲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熙宗听明白了兀术的意思,心之兀术借口推脱,只是兀术语气说的十分委婉,想了想道:“既然小姑姑病了,那就先养病,等病好在说。”

裴满贞不悦道:“皇上.”

熙宗止住裴满贞,笑道:“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勉勉强强的过日子,这样吧!朕另外给裴满郎君找个可心的。”

胡喜正站在裴满贞身边,一听熙宗要给他找女人,忙跪下谢恩,裴满贞在暗骂胡喜:“没出息的东西。”

一事不成,裴满贞又想起一事,又朝他父亲胡达使眼色,胡达跪在熙宗面前,道:“臣听说都元帅不日就要征宋,臣虽老了,也想学学廉颇,为皇上分忧解难,臣特意请旨出征。”

胡达的话一落,裴满贞立刻接道:“大金将士每次出征都是设左右二路副元帅,好协助都元帅指挥战争,我阿玛虽然老了,可到底也是身经百战,想来也不至于误了皇上的大事。”

兀术此刻才明白,裴满贞的真正用意,是让她忽达做掌控一方军队的大元帅,不等熙宗开口,兀术道:“臣此次进宫来,正要和皇上说任命左右元帅的事。”

熙宗沉思片刻,想了想,问道:“王叔可有合适的人选,王叔觉得裴满太尉如何?”

太尉就是忽达,忽达官职太尉。

兀术忙跪地道:“太尉老当益壮,早年间又随着太祖太宗征辽,也算是身经百战了。按说太尉做一方统军元帅,臣是不应该反对的。臣曾听太宗皇帝说,太尉在灭辽一役中负了伤,伤了筋骨,太宗都不想太尉太过劳累,臣又怎么让太尉在臣手底下为将,四处奔波。况且朝中大事也离不得太尉。臣愿举荐两位老臣撒离合、阿离补,这二位是陛下亲封的左右都监,从太宗时起就一直镇守宋地,至今已有十余年,对宋朝的军事部署一清二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臣以为撒离合、阿离补是此次征宋东西二路将帅的不二人选,臣请陛下定夺。”

裴满贞听完,不等回答,忽然开口道:“为国效力怎敢言辛苦,阿玛那点小伤和国家大事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只有陛下需要,随时听从陛下差遣。”

忽达忙符合道:“老臣那点伤早好了,在上京城闲了这几年,也该为陛下效力了。”

熙宗自然明白裴满贞和忽达的意思,可熙宗此刻更相信兀术,更倚重兀术,他觉得兀术是统将之才,忙搀扶起兀术,笑道:“朕曾说过,帅府之事由王叔裁夺,至于该用何人挂帅统军,都元帅就看着办吧!”

兀术听了忙谢恩,又道:“臣欲兵分两路攻”

熙宗打断,笑道:“看来王叔把皇后的寝宫当成朝堂了。”

兀术听了一愣,反应过来赔罪道:“臣糊涂,打扰娘娘清休,臣告退。”

兀术走后,熙宗道:“朕在皇后这里坐了半日,朕也该回去批阅奏折了。”

裴满贞忙起身相送,送走了熙宗,又返回殿内坐下,气呼呼的喘着气,忽达道:“看来皇上十分信任四太子,想从他手下夺兵权,怕是得费点奏折。”

裴满贞冷哼道:“君王的信任哪有长久的,阿玛你放心,我一定让咱们裴满家的人掌控大金兵马。”

胡喜笑眯眯道:“阿姐你也真是的,阿玛都老了,有伤又有病的,你还将他弄到战场上做什么。阿姐你怎么不向皇上推荐我呢?让我做大元帅。”

裴满贞听了怒喝道:“就你还想做大元帅,我让迎娶白花公主,你怎么不听我的。”

胡喜忙分辨道:“不是我不想娶,我做梦都想娶,可是白花公主不愿意嫁给我呀!今天阿姐你将皇上都搬出来了,那四太子也还是不同意吗?”

裴满贞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哼,完颜兀术,他三番两次拂我的面子,真以为他是四太子,本宫就奈何他不得了。”

忽达忙断道:“不可,娘娘要沉住气,以他现在的权势地位,娘娘现在还不能动他。”

裴满贞道:“阿玛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胡喜又腆着脸,笑道:“今天也不算吃亏,虽没有娶到白花公主,皇上已将乌达林部酋长的女儿许给我了,乌达林部的美人比白花好看多了。”裴

满贞气的骂道:“没有用的东西,谁让你娶美人了,你想要美人,本宫千而八百也能给你,你忘了我让娶白花公主的目的是什么。”

胡喜被裴满贞一通骂,立即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怏怏的,拿眼偷瞟裴满贞,又嬉皮笑脸道:“阿姐想要笼络四太子,好让四太子听命阿姐。其实我不用娶白花,凭着阿姐你的手腕,他完颜兀术也不敢不听你的。”

裴满贞白了胡喜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这会子你倒会说了,方才在皇上面前,你怎么成哑巴了,一句话都不说,要是你情真意切的表演一场戏,说不定白花就归你了,本宫的目的也达到了。”

胡喜讪讪一笑:“皇上面前哪有我说话的分,我又怕我说错了话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又躬着腰嘻嘻笑道:“皇后娘娘要是没什么事,臣弟先告退。”说罢一溜烟的逃了。

忽达起身准备告辞,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事,因忽达经常出入宫中,后宫的形式他是一清二楚。

后宫的势力分成三股,一股是柔嘉、金姑等汉族女子,她们无强大外戚势力,却深受熙宗宠爱,第二股是德妃乌古论氏,虽说熙宗不怎么喜爱她,乌古论家族、夹古部落的势力不容小觑,对裴满贞在后宫也是潜在的威胁。

忽达想了想,对裴满贞道:“阿玛听说,皇上新纳一个姓张的妃子,可是真的。”

裴满贞笑道:“阿玛的消息怪灵通的。”

师姑儿忙道:“大王,张妃不姓张,她是德妃的母亲夹古部落的人,奴婢听说张妃是她母亲夹古氏和一个姓张的汉人偷情生的,夹古部酋长嫌她给族人蒙了羞,就不准她姓夹古,她便姓了那个汉人男子姓,那张氏在夹古部原是任人使唤的婢女,可她天生丽质,先是被德妃的母亲看上了,后又被德妃看上了,带到宫里来献给了皇上,娘娘你不知道,那张妃生的妖妖娆娆的,比赵贤妃还妩媚风流,自从她进了宫了,皇上倒把赵贤妃憋在脑后了。”

裴满贞冷冷道:“德妃到会投机取巧,知道皇上喜欢赵柔嘉那类风骚勾人的女子,又送来一个“赵柔嘉”。”

忽达道:“阿玛回去挑选几个美人送到宫里。”

裴满贞道:“不用了,宫中的事情,女儿我能应付的了,实在需要人的时候,女儿会和阿玛开口的。”

忽达道:“咱们裴满家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一无左膀右臂,二来无知心人,阿玛寻思着,将你妹妹阿单送进来和你有个照应。”

裴满贞听了,连连摇头,道:“阿单不行,阿单年幼,性子又质朴豪放,可不是皇上钟爱的莺莺燕燕的类型,阿单也不适合这尔虞我诈的宫廷,阿玛还是不要将她牵扯进来了,过两年等她长大了,给她找个好婆家就是了。”

师姑儿闻言,灵动的眼睛狡邪的闪了闪,笑道:“既然皇上喜欢那样的,娘娘何不也送一个“赵柔嘉”也好笼络住皇上的心哪!”

裴满贞瞟了一眼师姑儿,笑道:“怎么,你也想做‘赵柔嘉’。”

师姑儿忙道:“奴婢不敢,奴婢怎么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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