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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易桁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黄色的礼品袋,袋子已经皱了,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程渺没接:“这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程渺狐疑的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个黄色的发带,毛茸茸的很柔软,嫩黄色的布料上有几个洁白的点点,纯洁淡雅,前端上方有两只圆圆的耳朵。
程渺看的第一眼就是觉得这个好可爱,是一个能让她少女心泛滥的发带。
一看到程渺的表情,易桁就知道自己送对了,瞧她,眼睛里写着喜欢。
“喜欢吗?”
“喜欢。”程渺想都没想就出口了,反应过来之后,她收敛了笑容:“你哪来的这个,因因给你的?”
“不是,昨路过一家饰品店看到,我记得你晚上喜欢护肤,这颜色会衬的你肤色很白。”
易桁以往送程渺的珠宝,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上千万,程渺收到那些礼物的时候,他从来没见她这般笑过,他也没见程渺戴过那些饰品。
而这个让程渺爱不释手的只是一个二十元的发带。
“谢谢你,你不是要去吃早餐吗?抓紧走吧,我现在不想赶人,你自觉点。”
“那我走了。”
程茂没理易桁,转身回了卧室,坐在梳妆台前,她套了发带,将头发拢到一起,脑袋上方是那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易桁的没错,把皮肤衬托的很白。
“渺渺啊,渺渺。”
“妈?怎么了?”
“哎呦,你头上这个还挺好看,我陪因因去买家具,你跟阿姨能照顾森森吧?”
“妈,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绝对可以把森森照顾好,你们就放心去吧。”
“哎,那孩子在这边也就易桁一个家人,易桁一个大男人还那么忙,那里姑上她哦,中午你让阿姨多做几个菜,我带她回来吃。”
“妈,你对她可真好啊。”
邹静完全没有因为许因是易桁的妹妹而改变对许因的态度,她:“因因这个孩子啊,懂事的让人心疼,我挺喜欢这孩子,以前暑假的时候去帮我接你弟弟,多好一孩子,我先去换衣服。”
程渺出来,许因恰好也从婴儿房出来:“二嫂,阿姨待会儿要陪我出去。”
“我知道啊,你对这边不熟悉,再你一个女孩,让我妈跟你去也有个参谋,对了,你二哥跟我辅导你的事情,不会的你尽管上来找我,别客气,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谢谢二嫂,我突然觉得吧,在L市挺好,热闹,我就喜欢热闹,还有二嫂你们一家人对我真好,可以抱抱吗?”
程渺上前,同许因拥抱。
邹静走之前再三叮嘱程渺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打电话给她,程渺脑袋跟鸡啄米似的。
邹静走了没五分钟,程然来了,一进门就往婴儿房去。
“外甥,姨妈来了,哎渺渺,我刚刚在楼下碰见易桁了。”
程渺不以为然:“哦。”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脸色特别难看,我的不是生气的那种难看,是生病的那种难看,唇上都没色。”
程渺在回想着易桁的烧到底有没有退,才想起来她根本就不知道,夜里没看到结果就睡着了,一早上更是匆匆忙忙跑回来。
他不会是烧还没退吧。
“渺渺,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
“姐,他在哪?楼下吗?”
“嗯,桃树那条路边的长椅,他今不上班。”
“就在那坐着?”易桁又抽的什么疯?
“啊,是啊,哎哎,渺渺你去哪?你们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你还管他干什么?”
“姐,他夜里发了一夜的烧。”
程渺要走,又被程然给拉了回来:“你怎么知道他发了一夜的烧?”
“他昨喝多了打电话给我什么在楼道等我,不见不散,我一点多过去的时候,他倒在地上叫都叫不醒,三十九度五,你烧成这样吓不吓人吧?”
“易桁这离个婚连命都不要了?你要下去关心他?”
“谁关心他了,我是怕森森年幼丧父。”
程然不拉着了,她是没想到,程渺这样的理由都的出来。
程渺下了楼就往程然的地方跑去,果不其然,远远地就看见了易桁,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在那边,连之前去他们家穿的那件外套都不穿了。
虽三月的,已经没什么寒气了,但今这个温度易桁穿成这样确实单薄了。
程渺在香樟树后待了两三分钟,出来,走过去。
她一言未发,走到易桁身边,先将手放到易桁的额头上。
好像是有些烫:“你还在发烧?量体温了吗?”
易桁抬头,握住了程渺的手,后者挣脱,他便不再强求。
“没有,我发烧了吗?”
“是!你发烧了,你现在大脑已经烧坏了,这么冷的你就穿这么点衣服坐在干什么?让别人议论你是傻子吗?”
“那我回去你给我灭火?”
“……”约莫一分钟的样子,程渺会意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她气的跺了一下脚,拖鞋险些掉了。
“那你就在这坐着吧,你想森森年幼丧父你就在这坐着吧,我不会管你。”
易桁仍旧坐在原地无动于衷:“老婆,你每次都拿儿子做借口关心我,可是儿子现在估计是连我这个爸爸都不认识。”
“他怎么不认识你?你没眼睛吗?你没看他每次看见你,不用你逗,他就笑了吗?他跟你比跟别人亲近多了,你脑子果然烧坏了。”
易桁起身,走至程渺的身后:“老婆,既然你这么在乎儿子的想法,那你为何要骗我离婚?你应该知道一个孩子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长大有多重要,你是不是应该为森森想想?”
程渺抿唇,若是论起道理的话,她永远都是扶漠的手下败将,易桁不愧是扶漠的朋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现在又不认识你这个爸爸,我以后要是遇到合适的人,我跟森森那个人是爸爸,怎么就不是健全家庭了?”
“你刚刚还儿子认识我,他看见我就笑的特别开心。”
程渺就知道,她讲不过易桁。
易桁肯定是故意在挖坑。
“我不管你了,你爱坐在什么地方就坐什么地方吧,年幼丧父就丧父,我再给他找爸爸。”
程渺走出四步,后背撞上温热胸膛,易桁耳语:“我不是发烧,我是想你了,一年了,你不想我?”
程渺有种头身分离的感觉,头在火炉中,脖子以下如置身冰窖。
“你还记得前年年关你在喻尔伽家门口跟我讲的话吗?”
“……”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了。
光化日,她就不信易桁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不记得!”
“那我告诉你?老婆,我给你重复一遍好不好?”
“……”
“老婆,我记得你……”
易桁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入了程渺的耳中,程渺感觉耳朵处被一团蚂蚁咬了,她却始终挠不到。
“你有完没完?回忆?那你有没有想起你每次都你有事然后去陪邵依若?多少个夜晚?我没数过,你也该回忆回忆。”
“老婆,我已经跟你了很多很多遍,我跟邵依若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现在和莫凛在芬兰,有个女儿,和扶漠家孩子差不多大了。”
程渺冷哼道:“你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们一直没断联系吧!松开,我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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