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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染安慰了贾燕好一阵儿才出来。www.yingyongshudian.com
虽然只隔着一道走廊, 陆憬却没有回屋,仍旧在门外等着。
见白染染出来,他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 柔声问:“还晕船吗?”
白染染和贾燕聊得太投入,倒是不怎么难受了。
她刚想摇头,转念一想, 这可是使唤陆憬的好时候, 当即身子一软靠在他身上, 左手捂着脑袋,“晕呢?站都站不站稳了!”
她的演技实在拙劣。
陆憬好笑, 却也配合地抱住她,道:“既如此,我明日还给你下厨。”
白染染试图推开陆憬:“不, 不用了, 我突然也没这么晕了。”
陆憬却不肯放手,不过十步走廊的距离,两人硬是走了许久才进门。
贾燕起先只是靠在门板上听声音,到最后又忍不住,在窗棂纸上戳开一指宽的洞, 偷偷望过去,恰好就撞见两人搂在一处。
月光拉出他们相拥的身影, 郎才女貌, 佳偶天成。
贾燕忽然才起来方才表姐为了安慰她, 说过自己也曾落过水, 当时也恰被表姐夫所救。
表姐夫娶她, 原也是因为这个。
如果不是表姐, 现在表姐夫拥着的人, 就是她了吧?
贾燕下意识去假设,等回过神来立刻羞愧地拍了自己一巴掌。
表姐对她这样好,她怎么能觊觎表姐夫呢?
要怪只能怪她时运不济,遇到表姐夫遇得太晚了。
贾燕失落地走回床榻边,不再去看了。
白染染白天睡了太久,这会儿没什么困意,便逮着陆憬使劲嚯嚯。
一会儿替陆憬编辫子,一会儿摸摸他的眉眼。
到最后百无聊赖地,伸手去碰他的喉结。
软软的,又有些硬,
白染染觉得好奇,轻轻往里摁了摁。
下一瞬,人就被转了个。
她眼前的景物只剩下轻纱帐的床顶。陆憬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接吻这么多次,白染染自认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脸红气喘的小姑娘了。
她灵巧地滑进他的嘴里,陆憬立刻便迎了上来,与她纠缠在一起。
到最后,白染染又被吻得气喘吁吁。意识朦胧间只觉陆憬往下探了探,她忍不住哼出声,又被陆憬用唇堵住。
这次只是浅尝辄止。
白染染等了好一会儿,确定陆憬没有动作了,又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陆憬哑着声问她:“还想要?”
陆憬还在守孝,这段时间,两人亲密时太动情,陆憬都会帮白染染用手解决。
反正夜里什么也看不见,白染染很轻地嗯了声。
陆憬听见了,附在她耳畔,压着笑意说:“染染再忍忍,等到了扬州再说,船舱隔音太差了。”
饶是白染染自诩在这种事上脸皮已厚如城墙,眼下也是红晕直烧到了脖子根。
她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侧身对着墙面,“谁要忍了,我也没那么想要呢!”
“嗯。”陆憬从善如流,“是我在忍,我想要。”
白染染把被子蒙在脸上,闷声说:“我要睡觉了!”
陆憬适可而止,果真不再逗她了。
有了这一插曲,白染染总算感到困意,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白染染醒得很早。
船外人声喧杂,她隐约听到有人了句“要靠岸了”。
陆憬睡眠向来浅,比白染染更早一刻钟醒来。
两人洗漱完毕去到甲板上,船夫已经放下船锚,收了船帆,稳稳停靠在码头上。
有水手路过,见到他们便热情地解释道:“到洛阳了,我们要去把昨夜的尸体交给官兵,还有那些幸存者,到了岸上让他们自行安置。老爷夫人要是呆不住,可以先下去逛逛,我们要好一会儿才能启程呢。”
洛阳白染染还没来过呢,听到这话立刻动心了,冲陆憬眨眨眼。
陆憬心领神会,“要不要下去吃个早茶?”
白染染忙不迭点头,临出发前,还不忘叫上贾燕。
-
洛阳最有名的便是牛肉汤,一行人找了家靠近码头的老字号酒楼,白染染接过菜单,除了牛肉汤,还点了牡丹燕菜和小街锅贴。
牡丹燕菜菜如其名,中间是鸡蛋膏雕刻的牡丹,花瓣分明,栩栩如生。
白染染对好看的吃食向来没抵抗力,忍不住多吃了几口,就被陆憬叫停:“少吃些,不然一会儿上了船,又该恶心了。”
恶心的滋味可真难受。
白染染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夹了筷饭陆憬碗里,“那你替我多吃点。”她说完,又夹了一块给贾燕,“你也多吃些,可好吃了。”
贾燕看着陆憬含笑吃了白染染夹的菜,自己也默默吃了一口。
吃过早饭,三人出了酒楼,早市还未结束,街边都是摊贩的叫卖声。
人群熙熙攘攘的,不少人都在讨论码头上运下的尸体。
“你去码头那边看了没有?又死了一波人,昨天又有福船被劫了。”
“我可不敢看,哎,洛河那一片海贼泛滥,路过的船只就没一个幸免的。”
“那也不是,我听说昨日同客船一道出行的货船倒是安稳开过去了。”
“那定是海贼人手不够,叫它侥幸逃过去了。”
……
后面的话白染染就听不清了,只迟疑地看了贾燕一眼。
贾燕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路人的话。
白染染皱眉。
只有贾家的船安稳通过的。
海贼经验老道,怎么可能放弃货船去没什么油水的客船呢?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白染染心里想着这件事,回到船上后立刻和贾燕两人钻进客房。
贾燕焦急道:“表姐,你说我父亲他不会是和海贼勾结了吧?”
海贼获利颇丰,哪怕只是分一成,也足够了。
白染染却摇头,“应当不是。做事讲究有利可图,海贼若要和你父亲合作,那他图什么呢?充其量,是你父亲机缘巧合认识呢海贼首领,交了过路费。”
可这种猜测并不能立住脚。
若是交过路费就能活下来,那其他出事的大船,就不会被一把火烧光了沉了船。
洛河那一片的海贼是近两年猖狂起来的,虽然官府对外说是海贼狡猾难抓,但其实在白染染看来,更像是官贼相护。
若真是如此,那贾府的船能安然通过,问题可就大了。
怕贾燕担心,白染染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安抚好她后要离开,又被贾燕叫住。
“表姐,我父亲的事儿,你能不能,别说给表姐夫听?”
无论如何,她都想给在陆憬面前留个好印象。
白染染没想那么深,只当贾燕还是把陆憬当成贾家的外人,随口应下了。
谁想刚回到自己房间,陆憬竟主动和她提起这件事:“昨日和贾燕一道出行的货船,是贾家的。”
白染染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去到贾府后早晚要和贾屹然碰面,陆憬并不瞒她:“我怀疑贾屹然运的货有问题,让墨竹安插了两人进去。前段时间死了一个,余下的一人每次出海时都会给墨竹传消息,算算时间,就是昨日和贾燕客船一并驶出的那艘。”
白染染怀疑自己听错了,“死了?怎么死的?”
“偷偷潜入货仓查看运送货物时,被抓住了。”被抓后严刑逼供,活活折磨致死。
这些细节陆憬没有说,白染染也猜到了。
这更是证明了贾家运送的货物有问题,否则何至于要杀人?
所以陆憬才会突然改口,说要陪她一起去扬州吧?
白染染一时间难以接受,“陆憬,我舅舅他,不会在运那种东西吧?”
扬州多海港,与外商贸易密集,用来走私军火,实在是天然的场所。
“我不确定。”陆憬沉声道,“染染,你到了贾府,除了你外祖父,任何人都不要太亲近。”他补充,“包括贾燕。”
虽然不愿意接受,白染染还是点了点头,“那这事,我要和外祖父说吗?”
“暂时不要。”陆憬收起方才的严肃,露出柔和的笑来,“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是猜测。兴许猜测是假的呢?没必要让老人家担心。”
“知道了。”白染染心不在焉地应了。
-
重华宫。
萧硕坐于案牍前,随手翻阅着一本《国语》,听太监禀报:“这是洛阳郡守孝敬您的。”
太监手里拿着一个金丝楠木制成的小箱子,上面摆了一排金子,若不细瞧,看不见里藏在金子下头的账本。
萧硕随意扫了眼就让人收回去,淡淡道:“上次私闯贾家货仓的刺客,查出来幕后主使了吗?”
太监闻言,惶恐地跪了在地上,“殿下恕罪。那刺客嘴巴硬得很,用了刑受不住,已经死了。”
“起来,本宫又不是要怪罪你。”萧硕漫不经心道。
他近来心情颇好。
萧煜娶了白家二女儿,白家嫡女更是父亲身边的红人陆憬,谁想白炜廷是个这么不顶事儿的,家里闹得分崩离析便算了,还叫父亲厌烦了萧煜,夺了他禁军统领的官职。
如此看来,倒也不用他出手了。
萧硕勾了勾唇角,“死便死了,贾家那边的货,暂时不要运了。”
“是!”能少挨一顿打,太监放松了些,壮着胆子问:“我奴才路上撞见了前二皇子妃的奴婢,她说她家主子想见见您。还说她家主子手里的消息,您一定会喜欢。”
萧硕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那个疯女人。
他眼里闪过厌恶,“你是最近是太闲了?什么人的话都往我跟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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