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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作者:明月满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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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驭殿走来,一路碧草青松、绿意盎然。www.zhaikangpei.com

及至踏入冷宫的大门,眼前所见的景象大不相同。

枯木乱草,处处凋零。

一排排低矮的小屋,窗户狭小,足可见得屋内昏暗不见日光。冷宫嫔妃并不多,往上追三朝,总不过六位,其中有年事已高关在屋中不出门的,还有已然疯癫的,凭她们之前多风光无限,入了这寂寞萧索地,不死也疯。

华玉不敢乱看,将东西放下。

她今日穿沉香色对襟袄,桃红裙子,髻上带一顶斜插牡丹花的小冠,瞧着明艳动人。

她姿态袅娜。

一踏入冷宫,便吸引了值班宫女的目光。

“姐姐你好美。”

这是一位十四岁左右的小宫女。

华玉朝她笑笑:“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小蝉年纪小,心性单纯,见着天仙似的华玉,便一股脑地吐露出来:“他们都害怕新来的赵娘子!”

华玉凝神:“赵娘子怎么了?”

小蝉苦着脸:“她刚来时,好美的一个人,我还为她可惜呢,谁知道她那么凶。她老说自己是贵妃,谁都得听她的话,还让我去找皇上来,我找不来她就打我骂我。她不光骂我,她还骂孟娘子,是不是孟娘子害她进来的?她好可怜......”

华玉微顿,问她:“她打你骂你,你不生气吗?”

“我也生气。可是、可是冷宫里都是可怜人,我只是值班的时候才呆在这里,她们却要一直留在里面,连出都出不去。”

皇宫何尝不是一座囚笼。

华玉弯腰摸摸小蝉的双髻,从腰间掏出钱袋,找了一块小银叶递给她。

“宫里处处都是可怜人,你得多为自己想。往后她要再打你,你就躲起来。”

小蝉笑盈盈地点头。

华玉从值房走出。

脚下是石子小路,路边枯木衰草。

她步伐渐快,不愿在这里多呆。

脖颈上忽然横过来一把匕首。

“竟然是你,你也来冷宫了!”

赵惠然满面苍白,身子瘦得如同干柴,衣裳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

她在冷宫里听到父亲被摄政王刺了一剑,人虽活着,却只靠一口气吊着,已成废人。母亲更是被关在龙虎卫折磨,出来时奄奄一息。

赵家,一夕之间坍塌。

而她,似乎再也没有得见天日的时候。

浑浑噩噩在冷宫度日。

没想到老天怜她,让她能在这里碰见孟华玉。

赵惠然难掩恨意。

“......我如今的遭遇,都是拜你所赐,若非有你,我万万到不了这样的境地,我的父亲、母亲也不会遭受折磨,孟华玉,你心中不愧吗?”

华玉仰着面,刀刃生锈,搁在脖上压出一道显目的红痕,往下直逼入肉。

她二人本无愁怨,奈何赵惠然步步紧逼。

落到这般境地,纯属自作自受。

华玉冷着脸道:“此前你为妃,我为美人,我从未想过与你争宠,我只想安稳度日,是你一直对我心怀猜忌,冠些莫须有的事情!你落入冷宫,是作茧自缚,你本可以独占皇宠,却偏偏要耍心机手段谋害我!你道赵家是因为我,实在荒谬,是你赵惠然的所作所为,才使得赵家一家被牵连!心中有愧的人应是你!”

“你今日若杀我,可曾想好日后怎么办?赵家又该怎么办?你父亲母亲已经因你丢掉半条命去,你还要害他们后半辈子再也无望吗?”

赵惠然面色惨白。

双唇哆嗦发不出半句话。

她人在冷宫,无权无势,杀了孟华玉又该如何遮掩过去?

可是她心中恨意难平。

“独占皇宠?皇上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要我怎么办!”

赵惠然人已有疯癫之势。

华玉被她辖制。

她的脖颈在刀刃的逼迫下,隐隐泛出血点。

有些疼。

还怕,还慌。

冷宫寂寂无人,值班的宫人能躲早躲走了。唯有小蝉在值房内,然值房离此地也有十数步。

难道要死在赵惠然的刀下吗?

华玉十分不甘。

她咬着唇。

“自古帝王多薄情。大周历经数代,你可曾听闻有女子能独得盛宠不衰的?从来都是只见新人,不见旧人,你为何还总是执迷于男人的情爱,这是世间最靠不住的,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搭上你的后半辈子,你觉得值得吗?”

赵惠然冷笑:“我还有后半辈子吗?”

自然是没有的。

华玉在心中暗想。

她绝非善良人,与赵惠然两辈恩怨,今世虽被害未遂,但前世中间却隔着燕娘之仇。她私心里,对赵惠然这样的结果感到痛快。

万事万物,因果报应。

但她仍是道:“你将刀放下,今日之事我只当没有发生。”

顿了顿,华玉道:“皇上性子念旧,这几日他偶尔也会念起你。你在冷宫无人相帮,想要见他一面也难,若今日你放过我,我欠你恩情,定帮你将皇上带来!”

赵惠然面露迟疑:“......真的?”

既入穷巷,就该及时回头。

可是说如此容易,做却太难。

她也想回头,收回情爱,再不沉溺在这个令她痛苦无望的男人身上,可但凡有一点希望,她灰败的心便又燃起火苗。

华玉屏息,察觉落在她脖上的手有放松之态,她凝神观察着赵惠然的一举一动,身子慢慢朝着刀刃的反方向撤离。

就在她即将躲开之际,赵惠然突然惨笑一声。

“你最会花言巧语,我险些被你欺骗,只要你在一日,皇上就不可能对我动心,无论如何,今日叫我抓着机会,我定要先将你铲除——”

赵惠然扬起匕首。

华玉仰面,心“砰砰”剧烈跳动。

刀刃在距离华玉身体不足半刻的距离蓦地停住,赵惠然震惊地瞪大双眼,旋即,整个身体如同被抽去了全部力气,轰然倒在地上。

华玉面色怔怔。

自赵惠然的胸后横贯一柄长剑,穿透她的身体,殷红鲜血立马浸透了她身上的薄衣。

她尚余一口气,大口喘息。

华玉惊吓得张着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视线自倒地的赵惠然身上收回,慢慢聚拢在远处,枯木掩映下的檀云秋身上。

华玉扬声喊他:“......王爷!”

心中的惧意并没有消散,反而像潮水般越发猛烈地涌来。

她双腿定在原地。眶在眼中的泪珠倏然滑下。

檀云秋由远及近。

他披着华贵精致的大氅,面庞冷硬无情。他的双手放在身前,五指微微蜷缩几下,盯着正中的长剑,毫无情感地扬唇浅笑。

面前是倒在血泊的赵惠然。

檀云秋先是注意到泪眼婆娑的华玉,继而看见她脖子上那道深入皮肉的长痕,血色点点。

他的面色蓦地阴沉:“不自量力的东西。”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赵惠然,“把她扔到后山!”

后山是皇家猎场。

平日无人时,散养着几条烈性犬。

青松领命,与茂竹一同去拖。

赵惠然尚存不甘,凭着这股子不甘让她强撑着。

她的视线在孟华玉与檀云秋的身上流转几下,蓦地发出几声了然的惨笑声。

“果然......你二人果然有奸、情......”

她狠狠道:“檀云秋没有人性,他将我活埋,那种痛苦我永远难忘,孟华玉你记住!你与虎谋皮,我今日的下场便是来日你的下场!”

檀云秋道:“堵住她的嘴。”

赵惠然被堵住嘴巴拖着离开。

地上蜿蜒一片血迹。

华玉整个人定在原地。

......什么活埋?

赵惠然是活过一辈子的人,她既然如此说,难不成前世亦被下令与皇上陪葬?且这下令的人,是摄政王?

一阵冷风吹过。

华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陪葬对她而言,是不能解开的伤疤。

提起这个词,她又怕又绝望。

比这更让她害怕的,是檀云秋的手段。

他果如传闻所言,心狠手辣,毫无人情。

虽然是为了救她,华玉心中也很是感激,可这份感激无法消弭直面死亡给她带来的冲击。

如今,摄政王对她还算袒护。

可若往后厌弃她又该如何?

她虽未经历过,可也去过大狱,见识过那些残忍的手段,更有今日赵惠然之死。

一切仿佛都是警告。

警告她,要她莫要放松,摄政王到底非常人,伴他如伴虎......

檀云秋忽然叫她的名字:“孟华玉。”

华玉打了个冷颤。

泪珠还挂在她的眼下,要掉不掉,可怜极了。

她目光颤巍巍看向檀云秋:“......若非王爷及时赶来,我性命难保!我又欠了王爷恩情!”

檀云秋面色晦暗,凤眼半眯,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良久,他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在怕我呢。”

华玉违心道:“怎会?王爷是为救我,我并不怕。”

回应她的是一声重重地呵笑。

“推我回慈恩殿。”

华玉强撑着软掉的双腿,小步走到他身后。

“是。”

......

屋内。

青松茂竹回来复命,称已经将人扔下,血味大,已经吸引数条恶犬前去,争相撕扯,两人眼见着了无痕迹才回来的。

檀云秋让二人退下。

抬眼。果见华玉满面惨白,双腿微颤。

檀云秋招招手:“你过来。”

华玉依言走近。

华玉可没有忘记先前在龙驭殿发生的那一幕,当时他的面色很不好看,脸上虽然在笑,可目光却狠得像要将她生吞活剥。是以,现下她靠近,步伐慢且小,磨蹭好一会儿才到他跟前。

华玉蹲下身子,仰面看他。

檀云秋从袖间掏出帕子,两指捏着去擦华玉腮颊溅上的血点,他微微用了力气,就见华玉疼得皱皱眉,心下讽她一句娇气。

“拿面盆来。”

宫人端着面盆进来,又出去。

檀云秋将巾帕扔在水中,方要去拿。

华玉道:“怎敢劳烦王爷,我自己来吧。”

华玉的手伸进盆架,刚要去拿沾湿的巾帕,可檀云秋的手已然先她一步攥住,他并未理会华玉的话,将水拧干后,被温水浸得湿润的帕子再次落在华玉的面上。

华玉缩了一下。

檀云秋的大手落在她的肩头,箍住。

华玉不能动了。

任由他不那么温柔地将她的脸擦干净。

紧接着就是她受伤的脖子了。

华玉此时紧张得厉害,就算她从前再如何大胆,都不似此刻,将伤口暴露在男人面前,由他动作。

她紧闭双目。仰着脖子。

檀云秋的视线暗了下去。

面前的女人,纤弱卑微,扬起的脖颈白得似雪,她眼下凝着摇摇欲坠的泪珠,无一处不刺、激他的身体。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虽然双腿残废。

但这并不妨碍什么。

檀云秋的指腹落在那道红痕旁边,女人的身子一颤,他静静摩挲片刻,唇角忽得露出抹冷冷的笑意。他将药膏抹在上面,处理好一切后,视线紧紧盯着她。

“疼不疼?”

华玉直言道:“之前很疼。王爷给我处理之后就不疼了。”

本是很平常的对话,可谁知檀云秋忽然逼近,他冷硬的面庞几乎贴近华玉,吐出的字如他的眼神般冷气四射。

“若今日救你的人是皇上,此刻你是否就投怀送抱了?”

他轻笑出声,一幅嘲弄的表情:“我还以为你是多么单纯的女子,可是今日所见,原来你嘴中说得都是假话!若我今日不去,光天化日,皇上被你勾得魂都没了,今晚你想与他做什么?”

“此前,你口口声声说对皇上没有半点心意,可是今日我瞧着,你分明乐在其中!”

“你想如何?搭上大周的皇上,而后一脚将我踹开?孟华玉,你想的倒是很美!”

果然。

他果然生气了。

只是华玉万万想不到,他只瞧了一眼,在他的脑海中,便想出许多不切实际的、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她头上。

也太多疑了些!

然这些话,华玉只敢在心中默默吐槽,要她当面说出来,实在是不敢的。

“王爷又冤枉我!”

华玉扬声道。

“我只愿做王爷的女人,其他的,我不想亦不愿。”

华玉仰着脸,杏眼睁大。

一幅无辜天真的表情。

她伸出双手,捧着檀云秋近在咫尺的面颊,慢慢直起脊背,向他那泛着冷意的唇靠去。

......

华玉动作僵硬。

然她双瓣柔软甜腻,仅仅贴着,便如同乱人心的蜜糖。

良久。华玉腰肢微塌,坐在地上。

“.....我、我只愿对王爷投怀送抱!”

檀云秋眼中冷意消散。

他的双手慢慢从身前移开,落在华玉窄小绵软的肩头,两手一拢便将她整个人拢在面前,继而箍着她的腰肢,将她提到了怀中。

果真瘦小,他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提起来。

就这样的身板,被人抓住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心中这样想着,却有些流连于方才的感觉。

是的,他现在才承认。

她的唇绵软香甜。

她的身上亦有一股叫他痴迷的味道。

他不由分说地低下头,攫住那双令他此刻有些神往的地方,足足留连许久。

停下时,华玉有些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檀云秋哑着嗓子威胁她:“今晚不许去龙驭殿。”

华玉虽全身发软,可她还保留一丝神志。

“可,这是我的职务......”

“说了不许去。”

华玉委屈地嗯了声。

她把头埋进男人宽厚的胸膛里,抵着他领边柔软暖和的狐毛,在心中偷偷骂他。

在屋中待了有几刻,华玉回了女官居所。

到了晚上,她称病未去。旁人碍于她身份特殊,都没有谴责,只是关心了一番。

华玉坐在卧房的塌上,拿一柄铜镜细细端详。

镜中的女子无疑是美的。

只是唇瓣有些发红,她用指尖摸了摸唇角的位置,那里赫然有一道细小的伤口。

她嘶了一口气。

摄政王果然是个大混、蛋。

生气时面色沉得骇人,不生气时像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当她是食物吗?怎能下此重口!

她在心中诽谤一会儿,燕娘端着食盘进来。

华玉的脖子被领子掩盖住,也没有对燕娘说,怕她担心,但是唇却是掩盖不住的,好在燕娘心知肚明并没有多问。

“这是王爷给姑娘的?”

燕娘将食盒放下,看着华玉放在一边的木簪。

华玉眼神蓦地亮起来:“嗯!”

这并不是一枚普通的木簪,里面暗藏玄机。

华玉给燕娘示范看。

她手拿着木簪的一头,轻轻旋转几下,从里面立马射出一根打磨锋利的长针,如同利刃般刺入桌腿。

燕娘惊奇地叫了声。

“如此锋利,姑娘可得小心,只是他怎会突然给姑娘这个?依奴婢看,不若给些金银首饰,还能换钱!”

华玉笑笑,没明说,随便用话搪塞过去。

燕娘也信了。

这天晚上,华玉做了整晚的噩梦,一会儿是檀瑾宁要埋她,一会儿是檀云秋要埋她,一会儿又变成了索命的赵惠然。

等她醒来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好是梦。

华玉大呼口气,慢慢放松。

今日她不必在御前伺候,便也没有早起,及至天明,院子里传来女官的嬉笑声。

“皇后娘娘真好,这身新衣服也太好看了。”

“是呢,这上面的绣花都是盛京流行的新式样,没想到咱们做女官的,还能穿上这么精致的衣裳。”

不肖半刻,有人来敲门。

将皇后赐的新衣放在她的桌上。

华玉道了谢,展开一看。

上衣是簇新的水色绣八宝纹对襟袄,沉香色妆花眉子,下裙则是红罗绸裙。

宫中女官不比宫女,虽也统一发放宫装,但无职时可以穿自己的衣裳。这个时候,有心思的女官便可着劲地打扮自己,企图能入皇上的眼。

而皇后娘娘这次的赐衣,是从她的小库里掏钱。

为的是几日之后的灯节。

为图喜庆,宫里头这天当值的女官,可以在适当的范围内打扮自己,例如好看的衣裳、好看的首饰。

能进宫当女官的,家中都非大富大贵,因此对于时新的衣裳首饰,也是有心无力。皇后娘娘赐了衣,用的都是好面料,真是解了大多数人的忧虑。

宫中无人不称赞她。

华玉将衣裳收拾起来,毕竟是皇后赐衣,灯节那日肯定是要穿它的。她闻着上面有股淡淡的香味,没在意,只当是熏香染上的。

又出了几日,冷宫赵美人的死讯传出。

被人讨论了几天便如云消雨散。

再无人提及。

过了不肖两日,赵美人的名讳彻底被忘记。

......

华玉在听到消息时,去过冷宫一趟。

本是想找小蝉打听情况的,但是值班的宫女说小蝉有福入了贵人的眼,现下已经安排进凤鸣宫做些小活。

小蝉模样确实俊俏,人也憨厚机灵。

华玉笑笑,随便问了几句就离开了。

原来冷宫里少个人,大家都不知道。

这也难怪里面的女人非死即疯。

不被尊重不被当人看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赵惠然死于“积病”,据称发现时人已经病入膏肓,没多久就咽气了,匆匆埋了。

华玉只觉得唏嘘。

人死了,一切恩怨也就烟消云散。

她沿着石子小路走着。

忽见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分明是小蝉。

华玉叫住她,上前恭喜道:“离了冷宫这下该开心了吧。”

小蝉不似之前的模样,有些慌,快速扫了华玉一眼,颤微微道:“谢谢孟姐姐!我还要替皇后娘娘办事,晚了要被骂,先退了。”

她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

华玉点点头。

小蝉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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