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系统，王正行检视了自己的情况，一切如常，刚刚的巨龙恍若隔世……难道强者已经到达了那个地步了吗？

那还有什么平衡，就像一亿战斗力打五战斗力一般。

王正行站定身体，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巨龙轻轻一飞，已经从城北飞到了海边。

这是海边的一块咸水荒地，不远处就是红树林湿地。

他更加在意的一句话是，为何那个酷似妹妹的女孩，会说那么一句，你要快点变强，想让我变强，那就要带我啊！他也是无奈了。

紧接着，这附近人烟估计是稀少的，所以分数点也几乎没有收益，荒芜之地。

不过这海边附近，仍然有几个区域很多人流动；比如港口、比如上落货物的地区，还有开发的新区，或许很不错。

但那肯定有地头蛇，也不好对付。

正是头疼的时候，看着这个荒无人烟的无聊世界，王正行决定先回去一趟真实世界，所以就按照平时那样，只要年头一动，周边没有陷入战斗中，就可以正常离开。

但这次，并没有发生一个世界的转换。

可能是系统感应错了吗？王正行摆出了便秘的表情，用力去思考，但是仍然没有动静，天上飘下来一块落叶，表示了尴尬。

？？？

由于这附近也没有熟人，王正行也并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不能回到真实世界。

难道要真的永远留在镜面世界了吗？？他也不淡定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陌生的女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这就是异变的开始，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这是谁？并不认识。

王正行转过身去，没有敌人，没有其他玩家。

那到底是谁，这里人，他的兵牌的会说话的人，他当然都记得嗓音了，又不是zz。

不由得， 他差点掰手指头来数人，路人脸的传奇农民兵，这些话下，然后是两个英雄兵牌，武士浅子和火枪专家小秋，她们正坐在地上休息的样子；弩手没了……激烈的战斗中，他的弩手已经被打到全部被歼灭，后来召唤的兵牌都没了。

然后是一个编外的英雄赫拉，竟然她也被银白色头发的龙少女救了下来，赫拉可是的奶妈，然后是，最后一个，绿色麻花辫子的小女孩……

“？？？”

这是谁？？？怎么就多出来一个人了？

但王正行随即就想起来了，赫拉的归属玩家是一个婴儿；那个婴儿不见了，很快就联想到，什么都有可能的镜面世界，这个绿色麻花辫女孩就是那个婴儿变成的？

“那个……是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赫拉开口了，“小女孩突然就长大了……就在龙飞过以后。”

“龙的魔法力量滋养真棒啊，如果再多一会我还能收集更多力量。”绿色头发的麻花辫女孩伸了个懒腰，用城里人鄙视乡下人的眼神看着王正行。

这果然是异变啊！

“那为什么回不去真实世界，那之后将会怎么办？”

毫不犹豫地问出来，正是对原来的世界抱有遗憾，无限眷念，所以才会甘于成为战鬼，在镜面世界艰难生存。这下子回不去了，岂不是活受罪，连生存意义都没有了。

“什么是真实？难道这里不是真实吗？你会感觉到痛，你能思考，你能跟其他人互动。”

麻花辫女孩说道，一副哲学思辨的从容模样，双手放在后背，身上是洁白的连衣裙。

“……我说不过你，但是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就告诉我情报吧，异变是什么？”

“异变，就是真的不再真，假的不再假。你很可能就回不去你所谓的真实世界了。”麻花辫女孩提了提地上的石头说道。

王正行跪倒在地上，“那还有什么意思……战斗到现在，竟然要因为一场灾难结束了。”

仰天长啸，不过他没有学过内功狮吼功，也没有学习过长歌，怒吼到破音。

武士浅子默默地看着，就像看到一个弱者一般。

……

如果一个凡人普通人这样说这是异变的灾难，没人信，但一个驾驭龙的强者来这样说，已经足够说服力，若是奇迹之身，从婴儿忽然长成人，这样的人说，你难道不信吗？

“算了……够了。”

王正行仰面躺着草地，还莫名的舒服，“这样就够了……我已经尽力过了……如果什么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就任由自己掉落到深渊中去，没所谓了。”

他回想起，和女神签订契约的时候，所看到的幽暗中的无限灵魂，有百十万种伤势惨状，有更多的受刑姿态，却有着同样的痛苦到极点，脸面拧在一起的惨状，表达极端的痛苦，只有这样一种方法，的肌肉都痉挛一般全力绷紧。那种恐怖、共情的画面，在王正行心中历历在目。

只要再一次死去，就会永生永世受苦。那老去那一天怎么办？人总不能鼠目寸光。

况且，现在已经回不去真实世界了……

“算了，真的没意思，回去很没意思……”从出生开始，他就是无穷无尽的挫折，家境差，倒霉，不顺利，头脑不够好，这些都在困扰着他，只是，这种事情，表现出来又有什么用？他感恩养育兄妹的爷爷，必须克制，显得成熟起来。但，习得性无助，他并没有无助，只是不断地挣扎，现在终于开始感受到无助感了。就让战斗停下来，永生永世受苦也罢，反正都是受苦受难。

咚咚！

麻花辫少女听到这么丧的话，上来就两脚踩了王正行的肚子。

“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弃。你，全力变强，为我而战吧！！！！”

“你又是谁？？”

王正行就不解了，虽然这是一个奇迹的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与他无瓜。

“你忘了我了吗？我就是拯救过你的人啊！！在你快要死去的时候，我为你献上契约！”

麻花辫少女俯视着王正行，晃动的面孔忽然和记忆中的某个特别印象深刻的人重合在一起。

“你就是那个绿色花园里的女神！”王正行吓得整个人滚了十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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