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电扇杀人案（21）

    此刻接近夜晚八点，石军带着宋明走进一家米粉店，要了两份米粉。http://www.baiwenzai.com/1079458/

    “说起来好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我原本还以为早就拆了”石军背靠着座椅，看着宋明。

    “当年我在这里可是挨了你一拳”宋明眼神扫试过四周，带着一丝感慨。

    狭小的米粉店内墙的各靠着两张桌子，后面则是厨房，老板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十多年前，宋明和石军就是在这里的相识的。

    十多年过去了，小店依旧保持着当年的风格，不过看上去破旧了不少，但夫妻俩依旧将小店收拾的非常干净。

    “当年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嗯，就算是抓个小偷也不忘摆个耍酷的姿势”

    “那时候刚刚考上刑警，当然要炫耀一番啊！”

    石军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点燃，提起桌上准备好的水壶给自己和宋明的杯子中添了一些，继续斜靠着桌子。

    “你怎么看？”石军吐出一个烟圈后，看向宋明；“我是说关于马前这件事。”

    “目前来看，他应该是真不知道电扇这件事”

    “怎么断定？”

    “我之所以将这件事告诉他，就是要看他作何反应，但马前在听到风扇杀人的时候表情却充满疑惑”。

    “表情这东西只要控制的话，还是能够伪装的！”

    “或许能伪装，但是你要知道，肢体语言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那这么说的话，还是没有更多的线索来证明他是凶手？”

    “也不一定啊！”宋明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米粉煮好了，老板左手拿着两个竹垫子，右手中的锅仔夹夹着一个煮沸的砂锅。

    他将竹垫子在石军和宋明两人面前放下后，由于是加辣的，手中的米粉放在了石军面前。

    一股久违的香味在俩人间回荡，宋明取下眼镜，用衣角内的棉布擦了擦镜片。

    “还是这个味道”他带回眼镜对石军说道。

    “是啊！不知道下次来这家店还在不在”石军搅动了一下，用勺子托着米粉吹了吹热气，放进嘴里一脸享受。

    “忙完这件案子再来吃！”。

    “好啊！”石军急忙又吞了一口，连着呼了好几口热气对宋明说道；“对了，刚忘记问你了，你对马前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反应会那么大？”。

    “没什么，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老板将宋明的那一碗也端了上来，用胸前的围裙擦了一下手，看着俩人笑道：“还需要其他东西吗？”。

    “来瓶啤酒！”石军说道。

    “好嘞”

    看老板转身离去，石军放下筷子，猛抽了一口烟，然后揉灭了烟头。

    “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卖关子”

    “有些东西在没有把握前，果断的说出来不好”宋明很平静的回了一句，接着低头开始吃粉。石军在凝视了他一会后笑着摇摇头。

    吃完饭后，石军将宋明送回住所，自己回了专案组继续研究案子。

    ……

    翌日，宋明刚到专案组，就听到另外一条线索。是由前往调查高蛇军的调查人员带来的。

    经过多次走访调查后发现，星期三中午十二点，高蛇军谎称去往滨河南路送货，但由于客户不在便将货物放在了超市中。

    当时刑警走访联系了超市收营员，对方也只是以人太多记不清为由，让警方的线索在进入这里的时候便是断掉。

    经过多天的排查，在超市拐角的一家居民楼有人安装的摄像头中找到了线索。

    因为小区内经常出现敲车玻璃偷盗的缘故，该户主安装了摄像头来监控自己的爱车，没想到却也给警方带来了便利之处。

    警方第一时间联系了户主，虽说监控的画质特别差，而且超市门口的画面也是只有短短几秒。

    但在警方经过反复调取对比后发现，礼拜三中午的时候，的确有人抱着包裹去往超市，但绝不是高蛇军本人。

    由此警方第一时间锁定送货之人，在反复的核对后在一家网吧内找到摄像头中的主人公。

    那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名叫张凯，虽然是在读的大学生，可大多时间都是泡在网吧中。

    经过警方审讯后，张凯证词中指出，当天上午十点左右他在网吧玩游戏，但由于好几天都在网吧泡着，全身零用钱都花完而不得不下机之时。

    有个带着口罩的人男人愿意给他一百块，但是需要他去往滨河南路送一趟货。

    对方给了张凯五十块的定金和一件灰色的衣服后，答应只要送完货后，下午可再来结尾款。

    张凯按照对方的要求将东西放在超市，一路上尽量低着头不和人打招呼。下午的时候对方付了尾款收走了衣服。

    警方拿出了高蛇军的照片让张凯确认是不是对方的时候，张凯表示当时太紧张并没有注意到。

    虽然说张凯并不能辨认对方，但时间地点和高蛇军所说无差。

    由此警方断定了高蛇军在当日说了谎。

    而且警方在调取了高蛇军的流水账户后发现，一个月前有一笔20万的款项是直接从建设支行转入了工商银行。

    更为巧合的是，收款人正好就是死者赵大明。

    这个结果不但让专案组的人傻眼，就连宋明和石军也有些意想不到。

    虽然之前从银行调取了赵大明取了一笔巨款的线索，但当时却以为是对方做生意而来，并没有过多的追查这笔资金来源。

    这件案子看似即将揭开谜底，但一时间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马前，李慧，赵大明，高蛇军，这四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宋明闭着眼，手指敲打着桌面。

    四个看似不相识的人，却似乎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石军依靠着床角，抽着烟问道。

    “不知道”宋明顿了顿，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突然看向石军：“我隐约有股预感，这件事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每件事都有多面性，但无非是两个结果，一个是无限大，一个是无限小，如果将这件案子推移，我相信在他们之前绝对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屠夫，一个服务员，一个工人，另外一个商人，看上去越来越有意思”石军将烟头揉灭在烟灰缸内，走向一旁，冲了一杯咖啡。

    “如果按照无限大的可能来推断，或许赵大明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宋明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石军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凝重的看向宋明：“你是说，接下来还有人会死？”。

    “因果的齿轮已经转动，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一刻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