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臣遵命。http://m.baiwenzai.com/641132/”程咬金不敢再多说什么，他的怀疑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昨天杨毅看上去征尘满身，护村墙上的样子，也确实像是大战了一场。

    可既然是大战，就得有伤亡，然而杨毅昨天晚上太聪明，而敌人智商又太刷下线，两边加一起，愣是一个人都没事，就伤了几个人。

    这么一来，疑点自然就来了，程咬金开始怀疑杨家村根本就没人来袭，杨毅只是和源清香合演了一出戏，消遣他和谢映登。

    然而，这一切只是猜测，他目前没法证明，只能去办公的地方，问问有没有这回事儿，程咬金被骂了一顿，脸上写满了不满。

    全城的人见了他都绕着走，即便是同僚们也是如此，程咬金来到了他的城防办事署，立刻叫来了所有的偏将。

    “我今天叫你们来，没别的事，就一个问题，在本将军带兵外出的时候，长安外面是不是兴起了一伙反贼？”

    程咬金本以为所有人都会回答没有，这样后面就什么都不用做了，然而……他失望了。

    第一个说话的人就否定了他的想法，“确实如此，大人，他们最早活动是在腊月初十，那个时候，大人您已经领兵出征了，我们接到消息，也没人赶去处理，加上陛下没有派人接替您的职务，这件事就搁置了。”

    好家伙，居然是真事？程咬金有些不太敢相信，“那为何本将军会朝这么久了，也没见你们汇报此事呢？”

    那人显然有些被吓到了，毕竟这么问，是个人都会怀疑这是要找替罪羊了，都得着急啊？

    这个官也是，赶紧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因为他们无影无踪，加上过年事情多，这件事就给堆的忘了……下官该死，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罪下官啊！”

    “行了行了，别说废话，说点有用的！这些反贼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程咬金有点慌了，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他这就算是妥妥的失职，李世民只扣他半个月工资算好的，这要是搁李密身上，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起来，这帮家伙简直是灭绝人性，整个蜗牛庄都被屠杀了，我们派去调查的公差，当场就吐了，后来这帮人开始挨个村子收保护费，我们也曾经派人去阻止，可兵符在大人你这里，我们的职权最多只能调一百人，好几次都被人家全歼了，还有一次，我们所有士兵的尸体都被运了回来。”

    好几次，每次一百人，程咬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损失居然这么大？她有点担心谢映登能否应付的来了。

    这事儿，不对劲啊。“这么厉害？”

    “是啊，大人，您不知道，咱们被运回来的士兵，都是没头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伤口，这事儿要多邪门儿有多邪门儿。后来，我们也不敢擅自调人出去了。”

    一百来人，对程咬金来说不算啥，对他手下这些参将们来说，那足矣直接要命。

    这一刻，程咬金不敢听下去了，这些话加在一起，比李世民知道了，那就不是乌纱帽没了，直接连乌纱帽下面的头也跟着要没了。

    没想到李世民这次说的居然是对的，杨毅没有害他，“这个家伙……还真能给我整事儿啊，好，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本将军这就处理，真是反了天了，敢在长安旁边开山立户。”

    程咬金当天就行动了起来，把能调动的部队都调出去对付黑衣社了，军队是连夜出城的，这个时候，杨毅还在睡觉。

    杨毅很困，虽然他比源清香多休了一会儿，但他刚面圣比源清香多走了很长一段路。还和皇帝汇报了半天，早就困得不行了。

    回到家，倒头就着了，杨毅一觉就睡去，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杨毅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整个人都有点头昏，这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好了，这一觉睡的差点离开这个世界。

    杨毅想要起床，可是两腿千金重，连床都下不去，“还真是上了岁数了啊……”

    杨毅正在感慨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喧闹了起来，好像在吵什么。

    “秦公子，请你不要为难在下，杨大人昨天累了一天，现在还在睡觉，在下实在是不敢……”

    “这有什么的？等我感谢完了他，他再继续睡嘛，你就让个路吧。”

    是秦琼的令郎？杨毅疑惑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一阵冷风吹来，这时他才发现天空之中虽然没有繁星，却也已经看不到乌云了……

    是的，天黑了，杨毅起来点了一根蜡烛，缓缓的下了床，披了一件大衣就开了门，一开门，冷气扑面而来，紧随而来是几十片洁白的雪花。

    “下大雪了？”杨毅赶忙朝着门口走，庭院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秦公子，您这大半夜的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杨毅尽可能的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勉强露出了笑容，毕竟这是秦琼的儿子，他得给个面子。

    虽然他半夜来访惊扰了自己，虽然还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但秦琼儿子这个身份就足以让杨毅喜笑相迎。

    这就是人情，这就是世故。

    “恩公在上，受秦怀玉一拜！”嗯，怎么回事这是？

    杨毅有点懵了，“公子快快请起，你这是干嘛？”

    “杨大人，感谢您的仙丹妙药，家父此刻已经身体已经恢复了，如果不是您，我……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毅赶忙将他扶了起来，这一拜，千万斤重，他杨毅受不起，“别激动，起来说吧，公子。”

    “在下惭愧，昨天我们还以为您谋害了家父，谁知今天一大早就看到家父再院子里练习武艺，就像生病之前的样子……”

    这好的，有点快啊？杨毅有些疑惑了，“先别急着高兴，秦公子你前面领路吧，我去探望一下令尊，他不应该好的这么快的……”

    “啊？杨大人，您这话……”

    “秦元帅最快也得十天才能恢复，这么快恢复必然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