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越贵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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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希望和胡大山，各自都带了几个宦官打下手。

    宦官们平时是帮着干活，端茶送水什么的，有发现的时候，会将其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这些都是朱厚照要求的。

    新的作物，要想摸清楚起习性，必须事无巨细的记录，分析......只有不断的总结经验，方能把事情做成功。当然，这研究习性是一方面，暖棚这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育种。

    还有一件事，让朱厚照比较欣慰，那就是胡大山的家里，还有几百斤的土豆，原本是留着严冬里食用的，在朱厚照提出来之后，就答应全部运过来的。

    正好，胡大山家里的人，这几日也该到京城了，土豆会同时运达。这新的土豆一来，暖棚里闲置着的土地，也将派上用场。

    “嗯，今日情况如何？”

    “黑土田上，已经有发芽的迹象了，成苗大概就在这一两日。其余的田地，也有了动静，发芽较快的是北方的土质，而且以沙土最为明显。”

    “终于有动静了。”

    朱厚照虽压下心中那份激动，不溢于言表，眼中却是闪烁着夺目的光彩来。

    纵观整个庙堂，知道土豆者不在少数，但真正能明白其价值之，却只有朱厚照一人。非要再加一个，那就是种植过几年土豆的胡大山了。

    当然了，在胡大山眼中，这东西就是收成不错，还能填饱肚子的。至于这东西意义多大，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而且，朱厚照一直怀疑，胡大山脑子中的收成不错，和他自己记忆中的有所不同。

    别的不说，广东那地方，气温偏高，并非土豆的最佳生长环境。此外，胡大山种出来的土豆，大一点只有婴儿拳头一般大小，小一点，就更喜感了。

    这种级别的土豆，和朱厚照印象中的，完全不能相比。出现这种情况，朱厚照首先想到的就是土壤和外部环境问题，其次是种子本身的缘故。

    目下，他只希望是第一种情况，若是土豆的种子本身就不是良品，那朱厚照感觉，自己所期待的一切盛况，似乎都得大打折扣了。

    至于其余人。

    即便朱厚照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土豆的收获的时候，对这些依旧是半信半疑的。

    就拿户部韩文天来说吧，这个吝啬鬼，表面上很看好土豆。但一道了掏钱的时候，就各种不乐意。

    朱厚照对这人，已经是无语了。好在，对方只是吝啬一些，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不然的话，朱厚照都想换个户部尚书了。嗯，最好换个听他话的那种。如此一来，他需要的钱的时候，张张口就可以了，不用再反复解释。

    “陛下是关心则乱，实际上这东西没有那么娇贵，只要有足够的雨水，就能有不错的收成。”

    “哈哈哈，这话倒是正确的，也是，朕只是太激动了一些。”朱厚照打着哈哈，过后又仔细的观看了各个地块间，土豆的发芽情况，这才真正放宽了心。

    “后面还得麻烦两位前辈多上上心，这第一批种出来之后，以后就轻松了。”

    “陛下太客气了，你一个皇帝，都能亲自来来回回的好几趟的跑，我们两个无所谓。再说了，这活可比我们自己在地里讨食吃舒坦多了，太阳都用不着晒。”

    “就是，陛下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们两个保证把这玩意弄出来。真要是能救活无数的庄稼汉，我们这一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

    “嗯。”

    听到两人这么说，朱厚照笑着点头，再度聊了一会儿后，朱厚照方才出了暖棚。

    今日，这暖棚只是第一站。

    趁着出宫，他还要去张纶那边一趟。

    经过朱厚照之前的提点，张纶这边，已经开始试制香水了，不过效果并不是很理想，此前已经往宫里送了消息，想让朱厚照去指拨胰一二。

    这香水的试制作，并不在城外的工坊，而是在外城的那处宅在里。距离这皇庄，倒也不算远。朱厚照和雨化田骑马而行，花了大半个时辰，就抵达了目的地。

    香水方面遇到的问题，主要是味道过于清淡的问题。朱厚照仔细看了一遍流程，发现关于香水的提炼，张纶这边并没有做到极致，也就象征性的提点了几句。

    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是很懂。

    这东西，以后发展如何，一切都未可知，还需要人继续钻研下去才是。

    对于香水这种东西，因为不是必需品的缘故，朱厚照也没有太在意。这东西弄出来，就是赚银子的。有银子了，才能进行更多的事情。嗯，在朱厚照眼里，香水就是个工具人。

    “陛下，这香水弄出来以后，是不是也要用低廉的价格卖掉？”出了小工坊之后，张纶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东西造价貌似不低，如果价格继续维持低廉的水平，香水这一项，可能挣不了多少钱。

    “这你可就想错了。”

    朱厚照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头。

    “恰恰相反，这东西你能卖多贵就卖多贵，最好弄成那种普通的有钱人家，都买不起的贵重物品。”

    “这......这是为何？”

    张纶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朱厚照。这位可是一直在强调，不能从百姓身上狠赚钱的，怎么今日却一反常态？

    “这都不明白，首先你要明白，这东西和肥皂香皂是不一样的。肥皂香皂，是寻常的清洗之物，是普通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而香水......这东西主要是卖给女子的，并且是那种吃饱穿暖，开始追求美的女子。

    所以，香水并不是必需品，它的消费群体，注定是那些富家太太小姐。既然是这些人，为什么不卖贵一点。反正，他们不缺钱，从这类人身上赚钱，不需要有任何心里负担。

    “呃......可是陛下，这东西就算再贵，也都不至于成为贵重物品，毕竟，这材料普通，成本虽然高了一些，但也不算特别高，我们如何才能卖得特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