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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曾经的故事(1)

作者:花生酱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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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静的医院,还处在黎明前黑夜。http://m.aihaowenxue.com/xiaoshuo/397922/

    可内心的痛苦犹如潮水淹没了每一根思绪。

    面色苍白的男子躺在床上,床头,白瓷色的花瓶中,插着已经枯了的水仙,一旁摆放一张合照。

    呼吸器已经被拿放于被褥,失去氧气供应,男子的胸口艰难起伏,呼吸因此总显得时断时续。

    他正静静凝视着手中报纸上的信息,眼神空洞无物,拿着报纸的手指紧紧攥着,修长整洁,然而每一寸皮肤都没有活力,青筋像枯死的树络黏附在掌骨。

    男人仰起头,他缓过神,看向手。

    因为许久没有修剪的指甲,把手心割的满是鲜血。

    身体对疼痛感已经麻木,现在也无所谓了。

    报纸上的头条,大大的黑体字书写着“国际著名教育家——蔡先生,前一天于蓝骷髅监狱猝死,尸体拒绝他人认领.....”。

    报道的下面,写着各种内容,整齐冰冷,发表的每一字每一句,意图是揣测?是阴谋?还是悼念?

    不管如何,这条信息说的是一件事实,它无情地化作压倒这位男子的稻草。

    呵...那家伙竟然先我一步死了啊,真是个骗子...

    手指颤巍巍地伸出,遮住眼睛,男子想要说些什么,可哽咽的喉咙此刻被巨石堵塞般。

    可是距离这张报纸报道已经过去三天了,蔡先生答应过,出狱后会来看自己,他现在只希望对方像以前一样开玩笑般突然出现在面前,笑呵呵地说——瞧,你又上当了。

    他很清楚蔡的性格,

    终于,双手松开,无力瘫倒,像是彻底放弃了希望,眼睛通红。

    这些记者狗屁一样的话,大脑猝死这事谁信?这家伙多爱养生,我不知道?可恶!

    不过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卿龙再怎么相信那人还活着,可眼角的泪水抑制不住,鼻子酸麻,湿透了被子。

    “呵,真是残酷。”他一拳捶在墙壁上,甚至于输液管都被挣脱掉落,输液的针从脉络里带出血。

    男子发泄,身边零零碎碎的药品和食物被扫落在地。

    他沙哑怒吼道:“为什么?这个世界,连我所珍贵的一切都拿走了!凭什么!这样的人,他从未亏欠过任何人,可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拳头在墙壁不断猛地碰撞。

    几分钟后,本就虚弱的他失去了力气,眼睛湿润,任凭眼泪不断滑落。

    他再也忍不住悲伤,低声抽噎起来,回想着那位亲手帮助多次的人。

    可生命从不恩待自己,他对蔡被抓进蓝骷髅的一切都不清楚,绝症让他只能躺在床上静候死神的来访,时间的煎熬和遍体的病痛都没击垮他。

    “龙桑啊,放心,这不还有欧尼酱我陪你吗?死了,多无聊。”友人昔日之话还在耳畔,调侃的语气太熟悉,但是直到现在,男子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累了。

    这名躺在病房的男子叫卿龙,是蔡认识十年的哥们加挚友,地位曾位居辉煌,然三年前诊断的绝症,让他心知时日无多。

    卿龙非常明白何谓珍贵的友谊,两人初识的遭遇还在脑海无法忘却。

    在10年前,一场试炼中,因为判断失误,他身陷绝境,摔断双腿,致使无法行动,只能勉强活动双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焦急,野外是很危险的,夜晚,十来头鬣狗群注意到受伤的自己,逐渐靠近,等待自己失去反抗的力气。

    但这个路过的陌生人(试炼竞争者之一)在致命的危险下,本就体力不支的蔡,果断舍命,成功救了他。

    那次,在满是危机的大峡谷里,两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躺在碎石里,脱离险境,开始了第一次谈话。

    看着要逐渐升起的太阳,光滑细腻晒落。

    卿龙抱歉拖累了这位恩人。

    “谢谢...我不明白,你可以赢得试炼,救一个要失败的人,会导致你也许完成不了接下来的旅途了。”

    话语却只得到的是蔡的笑容,仿佛看透他内心一样,摆手说道:“不自责,人没事就好,而且谁说你会试炼失败呢。”

    仿佛预言般,蔡证明了他要救下对方的决心,硬生生用双肩和腿,带着行动不便的卿龙,在两天后最终成功走出大峡谷,完成了试炼。

    脱险之后,卿龙接受治疗时。

    问蔡究竟是出于缘由救他,却得到的是一句意义不明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咱就看你很顺眼的样子呗。

    此话不假,蔡还真是果然觉得卿龙很顺眼。

    这位偶然相识的朋友,在日后逐渐成为卿龙最熟悉的人。

    蔡不单帮他追到了心上人,更是亲眼见证了两者的婚礼,结束的那天蔡敬向新人红酒,乐呵呵说:好小子,看到弟妹时我就知道你们很配啊,今日一见,真是合称。”

    工作上,卿龙被人怀疑能力时,蔡从国外跑回来,力排众异,举议他为此队军官,并对着一群老一辈人不要命地大骂出口:老顽固,见不得做正事的人触动自己利益吗?

    继而在卿龙被检查为绝症时,这位昔日好友望着病床消瘦不成样的自己,只是抽着烟苦笑道:好无力,真想把你的命,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啊。

    对不起,这次,我救不了你...

    太多了,他欠这位朋友太多了,自幼父母被以【裁断】之刑后,就再没有人关心他这位军世家的独子了。

    如今他半年前与妻子离婚,为的是不连累她,帮他完成这丑事也还是蔡,呵,自己还真是不要脸啊。

    抹了抹眼泪,卿龙咳嗽出几滩血,想到,若是被主治医生看见,会何等难以置信,自己哭成了泪人。

    这样一个多次手术化疗的男子,只能凭借营养液活着,在几年里数次与病魔争斗,都没有流过一滴泪,喊过一句苦。

    如今却是捂着面,抱着床头的照片泣不成声。

    泪滴滑在玻璃框面上,里面存放着两名笑容灿烂的人的合照,他们搭着各自的肩膀,背后是蓝天白云,脚下是鲜花草地,照片下面署名:蔡and卿龙,那是毕业的照片。

    水仙被窗外的风吹动,摇晃着。

    尽管它已干枯不成型,上面附着一个月前送来的卡片:

    给我好好活着,别凉在床上,好好活着。

    祝世界上第二帅的帅哥,卿龙。

    ——最帅的蔡先生

    以前的一幕幕在卿龙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直到病房的门被敲响。

    他冷静下来,稳定神情,“请进。”

    门被嘎吱地推开。

    怎么会?我是在做梦吗?

    卿龙浑身仿佛被抽离了灵魂,一双通红的眸子彻底恍惚,一个几乎不可能会出现的人,站在门口。

    那人自然是赶来的蔡。

    “啧啧,你咋哭鼻子了啊!”

    跨过地面的玻璃碎片,见到对方极度疲惫的眼睛,蔡知道发生了什么,内心被触动。

    自己的死亡给了他很大打击吧...

    他嘀咕几句,快速走上前,顺带捋了捋因为快速奔跑被吹散的头发,笑容表现很灿烂。

    “好啦好啦,我回来了,好久不见,龙桑。”

    眼前就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可卿龙还是呆立住。

    幻觉吗……可对方那贱贱的笑容和表情,还有那口吻,根本没人能模仿出的气质,不会错了,就是蔡!

    “真是你!蔡,我说,我是不是也死了,你是来接我的?”

    一分钟过去,卿龙傻乎乎问道,却迎来蔡的一个白眼。

    “靠啊,你想死就去吃屎,咱活的好好的。”

    “活的好好的...是啊,活着就好。”

    卿龙连忙点头,这一时过度的悲喜交加,让他感觉心脏要停止一样,以至于一时半会发不出声来,只得不断摆动着手。

    看见蔡没反应后,更是又紧张地打着手势,最终化为开心地咧嘴傻笑。

    “害,你啊,平时那么硬汉。”

    看见这幕,蔡不由耸耸肩,坐在床头,手里毫不客气剥了个橘子,一口吞下,“不要激动,我知道你很激动,面对像我这样帅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又过了会儿,卿龙终于从混乱不堪的思绪中清醒,加上看见蔡一如既往爱吃橘子后,他彻底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和幻觉,用着沙哑的声音笑了笑,“今天,真的是大起大落,你也不怕把我这个病人给吓死,要是吓死,你可以负责给我安排葬礼。”

    “不会的,我保证。”蔡严肃表示。

    是吗?卿龙深深叹了口气,扫了眼蔡,突然一拳打在蔡的胸口,仿佛想要将不解、失望、埋怨都释放。

    感受着拳头,卿龙根本没有用力气,蔡没有躲,平静对视,他能理解:卿龙不是责怪蔡,而是生自己的气,无法去给予他一点帮助,只能默默看着一切不幸发生。

    “总之...蔡,欢迎回来。”许久,卿龙抬起头,眼睛有了光彩。

    “嗯,其实我来的时候,真怕你在医院走了,还好,你还在。”

    蔡也是袒露心扉,由衷松了口气。

    听蔡说完,卿龙便不由咧嘴:“看了你还活得很不错。啊,就是真的很可惜,医生说我最多挺几天了,我时日不多了,不过快死的时候有最好的朋友陪着,也不错。

    至少没什么遗憾,可之前进监狱的那事你要不要解释下。”

    没错,他还记恨蔡这名狗贼隐瞒事情不告诉自己,要知道,蔡总喜欢事情一人承担,可不是只是蔡单方面将卿龙看作兄弟,卿龙也希望能为蔡做些什么。

    “哈哈哈,我不是担心你小心脏承受不了吗?”

    “额,你说的好有道理。”卿龙无言以对。

    又看着卿龙一副了却世间事的无所谓表情,蔡不由皱眉,没好气地开口,“倒是你说的轻巧,你知道我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吗!与生死对抗啊。你还跟个怂包一样,想死?问我了没?你还可以好好活着!”

    “嗯?”听到蔡如此果断的语气,卿龙内心惊讶,他明白蔡如此表现是不会开玩笑的,干涸的希望再次萌发。

    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疑惑:“好好活着?你可别又逗我。”

    然而面对询问,蔡没有说话,而是神秘一笑,并摇了摇手里的金属小刀。

    “蔡?”卿龙感觉气氛好像变得沉闷,直觉让他感受到什么在靠近。

    咯吱……病房的门被带着一只手推开,戴着手套。

    “谁来了...”卿龙发觉自己不自主的害怕。

    回应卿龙他的,是一个惊悚的声音,“让我来回答你吧,mr.卿,欢迎成为离弃者!”

    话音刚落,卿龙震惊看向门背后走出来的人,可瞬间,他头一歪,便彻底失去气息。

    他死了。

    与此同时,穿着病服的身体炸裂成一团礼花,挂满了周围。

    门口,小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床边,或许他真是跟蔡一起到来的。

    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小丑大大咬了一口,笑嘻嘻地问了一声,“你觉得他能活下来吗?”

    “这人就是心软,总是喜欢做好事,其他能力过硬的很。”

    蔡叹了口气,就是起身,这里已经没必要待着了,头也不回地说道:“还有,小丑先生,我相当肯定这一件事。卿龙,不止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信赖的人,他一定能活下来。”

    出自深刻了解,蔡并不担心卿龙新手考验结果,那注定是圆满的!

    哦,真是感人至深的友谊~小丑嘴角微微翘起,“ok。我的任务也完成了,那么再见。”

    他便把蔡放在桌边的金属小刀拿回来,哼着小曲,边在墙壁刻上一行字,“theshakeman”。

    小丑很敬业,这是引路人的员工原则,不能忘。

    又望着离去的蔡,他笑意难以遏制,盯着果肉的牙齿印,将剩下苹果大口咀嚼吞咽下,“唔,有意思的男人,就连朋友都那么有趣。”

    ......

    幽暗的房间,悄然间,空无一人。

    至于医院人如何惊慌都无所谓了,这并不在蔡的考虑中,虽说也没来的及好好感谢他们,甚至还丢下了一个麻烦。

    当然,现在自己的家已经回不去了,按照蔡的遗嘱(他早早准备的),他死后,所有的资产都将捐出去,而他的其余朋友则将得到他的知识产权的十分之一,蔡严格来说是一个好人,一个无私的人,但是他的无私建立在一个时而飘忽的原则之上。

    “唔,现在我是无家可归了吗?”

    因为资产全被封,自己也被认定死亡,估计联邦发送的铭牌都被注销了。

    面对窘迫的境地,蔡找了一处公园的长椅上坐下,眼神放空,他需要去做一个决定,但他不能一个人笃定。

    片刻后,随着精神状态的沉入,思绪已是来到了之前的那片精神大海。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是意义上的安全,就连深度精神链接的法克朗都无法发现,这是蔡最大秘密,建立在虚假,也可以说根本不存在的世界。

    刚来到,站立在拍击的海浪上的蔡氏,目光炯炯,开口就是一句话。

    “你让我打了工,就将我踢走?你给我解释清楚,蔡先生!”

    然而蔡先生却是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至少从语气来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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