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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的臭毛病特别多,自己明明是招邪体质,还偏偏好奇心特别的大。
所以回去躺在床铺上的时候,我思来想去,怎么着也得去那看一眼。
当然,得拉上项龙……
我知道这种山村人气本来就少,阳气不足很容易滋生邪祟,所以很可能我看到的东西就不是人而是某路野鬼。
或者说这个村庄供奉的什么邪神也说不定!
说到项龙我又想起昨天晚上奇怪的声音,拉过来跟他说了,跟他商量今天能不能“搂黑”**一炮。
管他是人是鬼,揍了再说,鬼雄项羽的刻牌人都在这呢,我还怕什么!
项龙本来就是胆大的主,听我这么说了把腿上的一把军刀拿出来耍了两下,说没问题。
入了夜,我为了避免人多添乱,没有告诉丫头跟小狐狸。
但是我发现是我明显想多了,丫头刚沾枕头没三分钟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这么一个萌美少女,这样的睡相我感觉都会找不到婆家了。
小狐狸也是,虽然跟我平常斗嘴斗得欢快,但是一到黑夜立马就嚷嚷着要睡觉,这不直接搂着我的脖子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为了引来那个奇怪的声音,我也是关了灯在黑暗中跟项龙面对面。
项龙看着我怀里一个,身前一个,突然露出一丝戏谑的笑:亮子,好福气啊!这俩妞颜值都这么高,想好选哪个了么?
我这时候正是思考呢,那个奇怪的声音跟白天的所见到底是什么东西,听他这么调侃我也是来了劲:
两个都要,丫头做妻,狐狸做妾,还不是美滋滋?
项龙哈哈的笑了两声,亮子有手段,我服。
我说你也别笑,孟婷多好一个姑娘,你看不出来她对你有意思?还是嫌人家长得不漂亮?那老哥你的口味可是有点高,那可是警花级别的啊!
他突然有些落寞,摆了摆手,别闹了亮子,我是黑的她是白的,怎么也没办法在一起。
这话我都不信,要说黑也是你以前了,现在都是正经生意买卖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
不过这话我没说出来,上次龙媒纹牌的事,我就知道项龙有自己的故事。
沉默了好久,我俩都没睡意,大概到了半夜两点的时候,外面起了风。
突然听到外面起了声音,“沙沙”的声音比昨天更大,连风声都有些掩盖不住,甚至还有猎猎的声音,像是风在吹旗子。
今天比昨天多了风声,听音辩位的难度比较大,我给项龙做了个手势,项龙点了点头,拔出军刀便是在门旁边站着。
我接着缓缓的躺下,佯装着睡着,但是不自觉的有些紧张,搂紧了怀里的小狐狸。
“沙沙。”
“吱呀。”
门又被打开了,我都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但是好歹项龙跟我在一起,心里也多少放松了下来。
熟悉的沙沙声又响了起来,离我越来越近,突然“砰”的一声,我知道项龙出手了。
我猛地爬起来,打开身边早就准备好的狼眼手电,把光圈调到最大,看
着眼前这一幕:
项龙应该是出手的时候避免误伤用刀柄打的那个东西的头,但是现在那个东西正死死的咬着项龙的手腕。
我用“那个东西”来形容,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它是女人形,但是身材走样的十分严重,披头散发,头发上面已经打了结,能看出很多天没有洗了,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脚上一双破旧的绣花鞋应该就是那个沙沙声的主要来源。
项龙也是看出来可能是个人,给了我个眼神,那意思是怎么办,打不打。
我先把小狐狸的手掰开,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项龙也是条汉子,被这么个东西咬着手腕竟然连手都没有松,军刀仍旧握的紧紧的。
我走过去,看着这个东西的眼睛,眼睛浑浊,眉头上有股黑气。
我皱了皱眉头,轻声说这应该是个人,不过是中了蛊毒了。
“蛊毒?”项龙不懂这些,我摆了摆手,让他把她控制住咱们到外面说。
项龙左手猛地击打了她的下颚,她嘴一松,项龙便是来了一招擒拿手,给她押了出去。
全程这个女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仍旧是疯了似的想咬他的手腕。
到了外面,我看着项龙鲜血淋漓的手腕,说要不要紧?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看你的样子这个女人有蹊跷?
我点了点头,说蹊跷大了,这个女人的样子,应该是中了湘西那边的蛊毒了。
近代有两湖填四川的说法,所以湘西那边的蛊毒之术出现在这边也不算奇怪,我对蛊毒也不算太了解,但是看她的面相,应该是蛊毒无疑。
我奇怪的是,这个村子看起来与世无争跟外界的联系也十分的少,虽然对妇女的地位还是保持古代的态度,但是也不至于给一个女人施加蛊毒这种阴毒的招数啊。
难道这个村子,有什么古怪?
我把我的想法跟项龙说了,项龙摇摇头,说我不懂你说的这些,要是这个村子有什么古怪,咱们还得赶紧离开。
我说这倒不至于,我看这个女人中的蛊毒应该就是让她失心疯的那种,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应该是蛊术里面最低档的一种,那就说明这村里,没什么高人。
那让一个女人疯掉,让我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报复。
项龙摇了摇头,说不一定,或许是让她保守什么秘密,也或者就是想单纯的控制她。
“那控制她直接用控制的蛊毒不更好一点吗?”这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这么一个破小村庄里,要说会用控制人的蛊毒的高人,肯定没有。
算了算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点了根烟就蹲在了地上。
项龙说亮子这个女人咋整?
我灵光一闪,说你放了她,咱们跟踪她,看她能到哪!
“成!”他松开手,这个女人仿佛受了惊吓一般,猛地跑了出去。
我说赶紧跟,把烟头一甩,项龙也是紧紧的跟在身后。
不过这山村的路就是七拐八扭的,好几次摸着黑都差点跟丢了,最后的时候我看是进了一
户农家。
平淡无奇的土房子,难道这就是给这个女人施加蛊毒的地方?
我看看项龙,项龙摊开手,说怎么办,进去问问?
我说你疯了啊,现在半夜四点,进去还不被当成强闯民宅的流氓?
他一想也是,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从这干等,等着出来的第一个人,看看是谁。
他说好吧,我给他散了一根烟,就从外面蹲下等着。
大概过了两个点,村里人醒的都比较早,一个男人拿着尿壶就走了出来,看到我俩知道我俩是远处来的客人,操着浓重的口音跟我们说这么早从这在干嘛?
我跟项龙对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说没啥事,昨天被一个女的走路声弄醒了,看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寻思别出什么事,这不就跟到这边来了。
我说话北方口音很重,普通话也不算标准,那人反应了一会,脸上表情起了变化,说是秀芬吵着你们了吧!他吗的这才几天难道锁又坏了?!
接下来骂的便是听不懂了,他把尿壶往地上一放,从地上抄了根棍子就走了进去。
我们看门没关,也是走了进去,看到那个男人操着我们根本听不懂的土话,用棍子在狠打那个昨天被我们跟踪的女人。
我们赶紧过去拉架,这种***农活的人力气很大,我根本拉不开,还是项龙强拉开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生气,把我们轰出去把门一关,说了句跟我们无关,便是关上了门。
那个女人出不了声音,在里面肯定又是一顿毒打。
我这个人虽然有怜香惜玉的心,但是没有多管闲事的毛病,何况那个女人也算不上一块玉了。
项龙看着我摊开手,说怎么办。
我说能怎么办,人家家事咱还管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吧。
等看我们走到一半,心里突然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个血色的眼睛,我说项龙,还有个事你得跟我走一趟。
趁现在天还没太亮,那里人不多,虽然路有些难找,我凭借着大概的印象,花了不到一个小时还是到那里了。
那个突然出现的血色眼睛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慎得慌,我捅了捅项龙,说哥们你先去。
他笑了笑,一脸嘲讽的看着我,说行,我去。
我心说我要是有一块鬼雄项羽的刻牌,躺在棺材里进坟我都不带哆嗦一下腿的,你丫还嘲讽我!
现在关系熟了,我腹诽的功力也是用到了项龙身上。
他还是把军刀抽出来,缓缓的走过去,扒着破旧的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之后,他就定在那了,给我吓了一跳。
“喂,兄弟,你不是中邪了吧……吱个声!”我轻轻的说着。
他猛地冲我招了招手,但是头还没从那个窗户那块拿开。
我硬着头皮过去,但是想到他至少有鬼雄项羽的刻牌,一般邪祟应该是近不了他的身,胆子大了一些。
我过去之后,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你看看这个。
我扒开窗户,看到了昏暗污秽的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却是蜷缩着一堆“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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