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张尘敲了敲刘果儿家的门，普普通通的小区当中，实在是很难想象住着两个有着不凡能力的玄门中人。

让张尘自己想，如果能赚到很多钱，他一定会买上一个大别墅，自由自在，住得舒服。

“爷爷让我去开。”里面传来刘果儿的声音。

“张尘，来了？”刘果儿招呼道，见着背后的二女，面容很快恢复了平淡。

“果儿师姐，这位之前我在消息里提到的白玲玲，她身体稍微有点问题，至于另外一位是玲玲的妹妹，给我们开车的。”张尘说。

白雪彤横了他一眼，没说话，踏进房间，众人顿时感觉不太舒服，像是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一般，张尘第一次来的时候没发现，此时倒是见着这房间之内，都是丝丝缕缕的阴阳之气，像是勾勒了出一道阵法，威力想来也是小不了的。

“别介意，这是爷爷让我磨炼功夫用的。”刘果儿道，三人了然。

客厅，刘厚山坐在沙发上，见他们过来，放下了手上的书本，看起来也不似上次那般严肃。

“小子，这么久了，你还无事，想来也算是有些运道，不知道当时果儿教给你的功法，练得怎么样了？”刘厚山问。

“还算是有些成效了吧。”张尘想了想，说。

“有些成就了？”刘厚山嗤之以鼻。

修炼功法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他第一次看出这小子身上的古怪，但这也不代表对方就是修炼奇才了，一般人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入门就不错了。

张尘闻言，走到刘厚山的身边。

“要不，您帮我看看？”张尘也不是很确定，万一自己这程度真的算不了什么呢。

“你伸出手，集中注意，全力运转功法试试。”刘厚山道，第一次他探知张尘的身体，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体内修炼出来的气息被对方吸摄了，为了避免意外，只从外部感知。

张尘闭上眼睛，催动着身体当中的气息滚滚流动，阴阳二气就像是两架马车一般，在经脉之内流窜。刘厚山缓缓伸手，握住了张尘右手的手腕。

“砰。”

眨眼之间，他的手猛力往后弹开，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了一般。

老眼一呆，难不成自己弄错了？

不同人修炼出的气息不同，他使用的方法，就是一种间接的手段，利用不同人气息的相冲，来测试气息的强度，却没想到这回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难不成这小子都到我这个程度了？”刘厚山心底暗暗惊讶。

第一次见到对方，他反应大是因为这小子的异状，他觉得是什么邪物，后来经过孙女的解释，才好不容易相信这小子是个正常人，结果这第二次见，对方便有了这样的能力了，难不成还真是什么修炼天才了？

“怎么样？”见半天没反应，张尘睁开了眼睛。

“还不错。”刘厚山抚了抚胡须，厚厚的眉毛掩盖住了微微皱起的眉头。

“果儿跟我说，你过去一直都是正常人，能否告诉老夫，你身体的变化前后，究竟经历了什么？”刘厚山问道。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怪状。

张尘老实作答，把印记的事情大致说了出来，他并不认为刘厚山是什么坏人，而且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好奇的紧，想要解开其中的秘密。

刘厚山有些明悟，看起来第一次见到这张尘的时候，自己的气息就是被这印记给吸收了。

他盯着张尘的胸口看了会，却硬是察觉不出半分异状，到了他这个层次，看不出异状的东西只有两种可能，一，的确是普通的玩意，二，则是品阶远远超过了他的层次。

稍微询问打探了一番，刘厚山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如今他就只剩下自家的孙女继承本事了，他们这一脉，凄惨到这般境地，更无意去探究什么隐秘，获得机缘，只求安安稳稳地传承下去，便罢了。

“对了，师傅，这次我来，主要还是想请您帮忙看看这位姑娘的身体的。”张尘把一直安安静静站在后边的白玲玲拉了出来。

刘果儿瞅了一眼，也就长得好看了些，胸脯大了些，气质高冷一些，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她没瞧出什么异常，刘厚山起先也是眼中迷惑，等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会，他忽然双眼一眯，再陡然睁大，噌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这是谁干的。”刘厚山眼睛都快要跳出眼眶了。

张尘看着有些紧张：“是我。”

“你？不可能！”刘厚山都不用思考，直接摇了摇头。

“真的是我”

等张尘将那天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刘厚山看着他的眼神简直像是看着一头怪物一般。他再绕着白玲玲转了几圈，眼中的惊异和赞叹是越来越多，甚至有种捶胸顿足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张尘的错觉，他还在刘厚山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后悔。

张尘自己心里也有些忐忑，当时他纯属照葫芦画瓢，根本不知道后果怎么样，此时有机会，总得找个经验丰富的看看。

“师傅，问题大吗？”张尘问。

“大，怎么不大。”刘厚山叹息一声。

“啊，那之后会出什么问题。”张尘心头一沉，旁边的白玲玲和白雪彤姐妹也忍不住紧张起来。她们的眼神都紧紧地盯着刘厚山，生怕对方的口中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失而复得，要是再失去一次，白雪彤都不确定自己和家人还受不受得了。

“正常来说，这位少女想来当时应该是死了吧。”刘厚山道。

“是的。”白玲玲自个儿点了头。

“那你们都知道，生死有命，逆转生死，就是逆天行事，会引发的后果，你们想到了吗？”刘厚山道。

“难道我那时候在学校里看到人民医院天上的雷云，难不成就是这件事？”刘果儿忍不住道。

“应该是。”张尘咽了下口水，雷云都出来了，他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当时张尘他也是依靠自己的技术呀，那不就是付出了代价吗？”白雪彤眼神有些茫然。

刘厚山摇了摇头：“人死了，就像机器里坏了一个零件，需要卸掉，但是张尘却硬是把这个零件给装了回去，让它继续运转，虽然张尘付出了代价，但是这代价和那个代价是不一样的。”

几人顿时都有些黯然，刘厚山又道：“不过即便如此，能让人活下来，也是极好极好的事情了，轮回转世什么的，谁也说不准的，就算是有，谁又能记起自己的前世是谁呢？”

刘厚山的表情似乎有些怅惘，张尘没在意这后半句话，他问道：“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刘厚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种异数，我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