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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了电梯,电梯停在三楼,很快就从三楼上到十七楼来了,是空的。这时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一种阴冷的寒意让我感到颤抖,要知道,这个南方的海滨城市,在国庆是还可以穿短袖,中央空调的大厦也未断冷气的。可我觉很冷,如同面对锋利的剃刀边缘。我甚至有点后悔,为何要提议这次行动?
但如果是我自己的事,也许可以不闻不理;可兄弟的事,却教我不能退缩,所谓一诺千金重,何况陈文礴现在的神精状态如此低落,如不把这件事完全解决了,我实在也怕他会自己把自己弄疯。
我按住电梯门,有点犹豫地说:“不如我们走楼梯下去。”
陈文礴不满地咕嘟着说:“你有毛病啊?冲虚叫我爬了一次十七楼,你还要再来一次?”
我苦笑着不知说什么才好,和他说出我心中的寒意?不,那样我怕会吓坏他的;好吧,就让我一个人来担负吧,我咬了咬牙强笑着说:“那算了吧,就坐电梯吧。”
“怎么不带法仔一起,不是说它是我的救命恩人来的吗?”陈文礴走进电梯里,不解地问我。
我按了CLOSE键,道:“谁说它是你的什么恩人?要不我让它跟你回家得了,我还在家玩我的行不?说了它是化解你这个事的机缘,有了机缘就能成事?没文化!还博士呢。”
陈文礴按了一楼的键,就不好意思地不出声了。我正忙于在脑海中理清这件事的头绪,一时也不想理他,到了十六楼,进来了两个人,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于是我按了十五楼的键,门一开,我拉了陈文礴,飞奔出了电梯。
陈文礴一脸惊恐地问我:“那两个人有问题?”
我道:“不是,我是感觉到我们如果下到十三楼,将会有不好的事情。但是……”
第五个问题:“这是哪里?”
这个问题我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这里就是十三楼!大厦为了避开十三这个在圣经中据说是不吉利的数字,楼层中并没有十三楼这一层的编号,而这里是广东,广东话里,十四,就是“实死”的谐音,所以楼层中也没有这一层的编号。那么,我们现在就在十三楼!
楼层里安静地出奇,我知道有事要发生了,忽然听到“当”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开了一样。我知道应该马上找出生门,否则身上没任何家伙,碰上什么都要吃大亏。
我把肩上的手提电脑的袋子拿下递给身后的陈文礴,我说:“帮我拿一下,我在电梯里就感到十三楼有问题,想避开十三楼,没想到,还是避不过。”但是陈文礴并不接袋子,我又叫了几声拿一下、拿一下,可是他也没有回答。回过头去,我身后什么也没有!我立时毛骨悚然。陈文礴呢?他不见了!
这几幢楼的前面,
是一个基建工地,正在建另一幢楼,白天啪啪的**声此起彼落。但现在一切都很平静,我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除了自己的心跳。更糟的是光线在渐渐暗下来。很快就变得和下午五六点一样黯淡,在光线的明灭里,电梯渐渐地也不见了,原来是电梯的地方,仿佛是两扇门。
我拿出手机想找冲虚,但和意料中的一样,没有信号。我慢慢盘腿坐下来,用一只手打开手提电脑,启动进入后,刚买的三百块钱的无线上网卡也连不上主机,出现678类错误——远程计算机没有反应。我摸出烟来点上,烟雾弥漫中,我见到面前很清晰的两扇闩着两条门栓的大门,那种外面包着铜钉、有门环的大门。
此刻我已不敢回头,我知道回头我可能见到天空,但绝不是蓝天白云。是妖魔天。见魔天而泯人性。我也知道我不能去移开门闩打开大门,因为打开后绝不可能是电梯厢,那里只有一条向下的黑色的通道!我不敢去触碰任何东西,否则就可能触发这个幻境的机关。
这时我见到了陈文礴,我把烟扔掉,准备起身把他拉到身边。但我发现不对劲,他是在门里出现的,在一个关着的门里面出现的,换句话说,这个门就好像电脑的显示屏,而陈文礴的出现就像程序窗口的打开一样。
我打开M**IA PLAYER,在右上角的系列选项里选了“玄门日诵早课”,电脑开始播放《净心神咒》,这时陈文礴又渐渐地朦胧了。我看了看电源,很让人失望的是我忘记充电,只有9%的电源。也就是说再过五分钟左右,电脑就和一个废物一样了。
这时电脑开始播《净口神咒》,大门不见了,我长出一口气,电梯正从下面下来,我叼上支烟,再点着了,我想等电梯到了,再收拾电脑吧。吸了两口烟,“当”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里面是两个保安员,很奇怪地问我:“这层楼一直没卖出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说:“没事,我瞧瞧,说不定我买多一间呢。”
保安说:“快进来吧。”
我应了一声,弯下腰来关机,保安见我一只手拿个茶壶,就问道:“这壶很贵吗?瞧你一直拿着,好像放下就会打破了一样。”
我笑道:“哪里,这是我自己烧的紫砂壶,自己很喜欢,虽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但真怕打破。”
没按电梯门的保安从电梯里向我伸出手来:“你能不能快点?不然我不等你了,要不我帮你拿着壶算了。”
我说:“好啊。”就把壶放他手掌上。谁知他“啊”的一声惨叫,手一缩,壶就从手中掉了出来,还好我手快,弯腰一把捞住。
我直起身子,却见电梯里只有一个保安,我说:“另一个人呢?”
保安说:“什么人,没有啊,你是不是眼花?我从顶楼查看了储水池下来到这里,
就见你一个人,没其他人啊。你是不是见到脏东西了?”
我笑道:“这层没人你来这层做什么?”
保安说:“不是你按的电梯吗?”
我听到电脑里在播《净身神咒》,知道下一个就是《净天地神咒》。我赌电源还有一分半钟,于是,我手撑着电梯的墙,问——
第六个问题:“我有按电梯吗?”
这个问题我当然不需要他给我任何答案,我左手姆指按住壶嘴,尾指伸直顶住壶把,其他三指按住壶盖,对他说:“我喝口茶先。”一翻腕,右手同时在电梯墙疾书“合”、“明”、“天”、“帝”、“日”,开声吐气吼道:“破!”
又是一声惨叫在空气中远去。电梯又渐渐地朦胧,出现了大门的样子,然后大门又渐渐地消失,出现了电梯,光线也瞬间恢复了正午的明亮。
我按了电梯之后,翻过壶底,上面是一道我读不出什么内容的符,这是我在一座现在已为数不多的柴窑烧制时,专司火候的老师傅给我刻上去的。按估计,应是上清法箓里的吧。
电脑播完《净天地神咒》,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尽量还没自动关机,但我还是把它熄了。电梯门开了,很挤,有一些熟悉的业主,大家相互打着招呼。我到了大堂,发现陈文礴在楼下发傻。
我说:“你刚哪去了?”
他说:“我一出电梯,就有几个很高大且长了獠牙的人要冲过来打我,我按了电梯,电梯来了,我叫你你不理我,我害怕,就先下来了。”
我想想当时是有听到当的一声和开门的声音,便对他说:“放屁,那有什么长着獠牙的人?虽说来的两个人块头大些,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再说,你怎么一点义气也没有啊!”
陈文礴道:“我下来刚要打电话给冲虚道长,你就下来了,你瞧,我号码都按好了。”
我一看他的手机,真的按好号码就要拔出去了,那么也就是说我和陈文礴下楼到大堂的时间,最多不过是按手机号码的几秒钟。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些什么,坐到大堂的沙发上,打开手提电脑,果然,里面显示电源还有9%。
我问陈文礴:“从我家出来时是几点?”
“十二点零三分,你说烈日当空,我望了一下你家阳台,刚好见到挂钟。”
“现在几点?”
“十一点零五分。”
我咬了咬手指,痛的。和陈文礴说走吧,出了门口招了一辆计程车,我们坐了进去之后,陈文礴问我在十三楼怎么打得过那两个彪形大汉时,司机转过头来,问道:“到哪里去?”
陈文礴“啊”的一声怪叫,在我们面前的司机,一张脸左边很正常,但右边是暗红色的,没有头发和眉毛,没有嘴唇,没有眼睑,脸上和头上的肉像一条条血色的蚯蚓一样,甚至可以见到他一小半的鼻骨随着他的呼吸而颤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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