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真的是个杀手，真的是个杀手啊！

而我的存在，肖妈妈一直都知道，她知道seven，她知道我人格分裂，她还知道，我的爸爸是个杀手……

“可你为什么要帮他呢？你知不知道，帮他就是害肖雪啊，如果早就知道人格分裂的是我，肖雪也不能……”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可肖雪却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触动。她花了多长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呢，以至于现在能冷静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他是杀手，我以为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他怕自己的第二人格会伤害你所以才把你送到孤儿院。他又怕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患有精神疾病而自卑，所以才不让告诉你，”肖妈妈含着泪，“那个项链是他偷偷混进肖雪父母遗物中的，我不知道啊，我更不知道他是怎么篡改的你们两个的档案，肖雪怎么就……我真的不知道啊。”

肖雪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跟肖妈妈抱头痛哭，而她自己却好像跟这一切都没有关系似的：“你们想象不到他的强大，他想办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他想保护的人也一定有办法保护。我不怪她，也不怪你们，我只怪自己太弱小，太没本事。所以，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必然的结果，我都不哭，你们也不要哭了。”

肖妈妈似乎也被肖雪的冷漠震惊，她侧过身子给我擦眼泪，可她的泪好像更加汹涌了。

“还有什么疑问吗轩念？我都告诉你，”肖雪耐心地看着我们平静下来，嘴角若有若无的噙着笑，“扮演假护士杀死郑晖的是我，广场上干扰石庆斌的舞女也是模仿我的样子选的，因为我在你们眼里是个死人，死人是最安全的不是吗？现在，你会不会也开始承认，天贼真的是个了不起的组织，他们的策划精妙绝伦？”

“肖雪，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这么冷血，这么可怕……”还有那个组

织，是多么可怕的力量，才能把我纯真可爱的肖雪变成这个样子啊！

“肖雪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法改了轩念，你必须要接受，也必须要接受已经发生了的和即将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要再感叹了轩念，你要接受，接受知道吗？”肖雪紧紧抓着我的肩膀，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我闭上眼睛，像是做噩梦一般挣扎着：“所以你这个死人还要杀人吗？还有另一个也死了的人，你们还要做什么？”

“另一个？”肖雪抓着我的手突然放松了些。

“陆灏是不是也没有死，那些个像是陆灏的人根本不是被模仿对不对，那就是陆灏！他也没有死，他跟你一样，也是天贼的一员，对不对？”我挣脱开她的束缚，瞪大了眼睛盯着她，透过眼底的氤氲，我好像看到了她的那一丝诧异。

“你是seven还是吴轩念？”肖雪眯着眼睛，狐疑地打量着我。

“肖雪都不是那个肖雪了，你凭什么以为吴轩念就永远是那个傻傻笨笨的吴轩念呢？”我冷笑，“陆灏也没死，不是吗？”

“你还猜到了什么？”肖雪也耐起性子。

“你说你是游戏中冤死的那个，所以说，第一个被投死的不应该是你，而是陆灏对不对？你跟石庆罡的婚礼当天，根本不是左培培翻到了那张化验单，而是陆灏，是陆灏把化验单放到了左培培触手可得的地方。所以故事里就必然有了左培培这个女人的存在，而这个女人却也是陆灏苦苦追求多年的对象。有了左培培，就很容易把陆灏牵扯进来，他的日记本随随便便被人发现，就可以轻而易举据把自己牵扯进来。只要他做点功夫，他想成为第一个被投死的人，很容易对不对？”我顺着自己的思路，好像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肖雪示意我继续，我心里也更加有把握了：“但因为你，你先他一步成为警方以及所有人的怀疑对象，所以他们才费劲心思

设计了寺庙游戏，又利用了心理战术，击败了你，让你不再信任朋友，不再信任警察，让你心甘情愿加入他们。”

“后来呢？”

“后来被选为杀手的石庆斌盯上了宫小舒，因为宫小舒查到了石庆斌设计杀死宫老爷子的真相，所以被杀。于此同时陆灏终于有机会借助女朋友杨曼晴之手曝光了他跟左培培的关系，让我们都相信他一定跟案子有关系，让我们投票选出他为嫌疑人。但警方把他盯得太死，他很难对自己下手，所以借助杨青青的那出戏，自导自演毒死了自己和杨曼晴，为了不死的太彻底，他还设计出了医院劫人和碎尸的把戏。杨曼晴死了，但是他没有，对不对？”

“我真的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轩念，”肖雪嘴角挂着惊讶的笑容，“对，他没死，他本身就是天贼的一员，他是游戏的设计者之一。”

如果说我的想法只是猜测，当肖雪做出一副“恭喜你答对了”的表情之后，我的心里顿时万念俱灰。

陆灏，真的是天贼的一员，他才是始作俑者，他才是游戏里最变态的那个！

今天我都知道了什么啊，我的父亲是杀手，我最好的朋友是杀手，我曾经暗恋的男人也是杀手！为什么，到底为了什么，天贼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加入，要成为杀手啊？

我的头很疼，疼的我没办法支撑自己继续站着，我蹲在地上，我抱着自己的脑袋，头痛欲裂。

“念念，你怎么了念念啊？”肖妈妈也蹲下身子，她抱着我，我在她怀里发抖。

“肖妈妈，这些你之前就知道了吗？”我抬起眼睛，茫然地看着离我咫尺之遥的老人。

肖妈妈老泪纵横，她一个劲的摇头：“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真是作孽啊！我是早上才知道小雪没死啊，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啊……”

肖雪好像无视我们两个的嚎啕，她依旧冷静地伫立在原地：“轩念，你愿意见见陆灏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