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让研究所出的报告，我告诉她她是我们家丢失的孩子，她信了，我认个妹妹也有罪吗？”杨青青轻笑一声。

“你利用她害死陆灏，也害死了她！”seven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能杀人的光来。

石默恒上前按住她：“我想跟她单独聊两句，你跟程琪先出去。”

“哦？要找我聊什么，你的母亲吗？”没等seven和程琪动身，杨青青就轻笑了起来，“过年了，你不如回家去问问爸爸。庆斌死了，瑶瑶闹着出国，爸爸会希望你回去问他。”

他们没有再从杨青青嘴里得到什么，跟石庆斌一样，杨青青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要说教唆，她也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死去的丈夫身上。唯一她参与运作的，就只有伪造DNA报告，骗杨曼晴相信她是她的亲姐姐，而是不是她给杨曼晴提供的药物，警方没有证据，她也不愿意承认。

“就这样了吗？杨青青无罪？那个天贼为什么不把杨青青一块杀了呢？”seven心里悲愤，像个孩子似的嘀咕。

“轩念，”石默恒却突然按住她的脑袋，“陪我去石家过年吧。”

Seven答应了陪石默恒回石家过年，那执行者必定也是我了。

除夕一早，我就先去了老人院，如果今年注定不能团聚，我得先去陪陪肖妈妈才好。

程琪开车顺路把我送过来的，然后他去了郑晖家，毕竟答应了郑晖的遗孀，年前要给她个交代，即使假护士还没有抓到，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老人院里早早都挂起了红灯笼，老人们也换上了新衣服，显得特别喜庆。

“念念啊，你来的正好，留下吃饺子，我们包了好几个馅的呢。”我一到，院长就招呼我。跟老人们在一起，果然最有过年的气氛。

“好，我去看看肖妈妈，等下过来帮忙。”我冲着院长挥挥走，就溜进了肖妈妈房间里。

因

为去的早，肖妈妈刚穿戴好了要出门，见到我也是一脸慈祥的笑。

“肖妈妈，我来啦，您怎么穿的这么素啊，你看外面那些老太太，各个穿红戴绿的。来来来，试试我买的新毛衣！”我上去就把肖妈妈平时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换上我买的新衣裳。

“这孩子，我这衣服穿得好好的，你竟爱乱花钱！”虽然是数落，但肖妈妈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肖雪不在了，我们要过得更好才行，要不然，肖雪怎么走的安心啊。

我陪着肖妈妈在院子里转了转，又去食堂帮忙，结果大中午的，我们就吃上了热腾腾的饺子。

“香不香？”肖妈妈一边慢慢嚼着，一边看着我狼吞虎咽。

“香！”我抬头冲她伸了个大拇指。

“小雪也最爱吃饺子了，回头给她装一点，晚上去街头烧烧纸，接她回来过年。”肖妈妈吃着吃着突然哽住。

我也瞬间就咽不下去了，眼睛湿了一圈，我狠狠点了点头：“好。”

我们这的风俗，有年三十接死去的亲人回家过年一说，就是去街头巷尾的烧烧纸，把自家的亲人接回来，供上排位，等过完初五再送回去。

肖雪才走了几个月，一定很想家吧。

吃完午饭，我扶着肖妈妈回房间休息，可我满脑子都是肖雪还在的情景，我想肖妈妈也是一样，两个人都含着泪，气氛突然就凝重了不少。

“肖妈妈，您见过肖雪的爸爸吗？”我们依偎在床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没。”肖妈妈摇了摇头，拔了块糖塞到我的嘴里。

“我见过照片，长得跟肖雪一点都不像，”我嘴里含着糖，可心里却冒出那么一点点苦涩，“十年前犯了案子挑战警方，就是肖雪爸爸干的，杨青青说，那个男人是第八代天贼。他的照片里带着跟肖雪一样图腾的项链，他还有精神分裂症……”

可为什么，肖雪的父亲有精神分裂症，没有遗传给肖雪，却给了我呢？

肖妈妈没有说

话，她一遍遍摸着我的额头，安静地听我说。

“我跟肖雪都是从小就被送进孤儿院的，您说，她爸爸十年前才犯案被抓，是不是说明他一早就计划好了要挑战警方，所以孩子生下来就给抛弃了啊？”

“谁知道呢，你们那时候都那么小，那么可怜……”肖妈妈抚摸着我的脸，自顾笑着，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我们都还在孤儿院的时候。

“肖妈妈，您说精神分裂真的会遗传吗？肖雪为了这个，连孩子都不敢生，孩子有了都偷偷打掉，她要是知道她的爸爸是个罪犯，她得什么样啊？”我心里难受，嘴里也没了把门的，一个劲的嘟囔。

“你说什么？”肖妈妈身子突然一僵，“小雪为了怕遗传，把孩子都打掉了？”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就为了这个，石庆罡才会在结婚当天就……”

“我可怜的小雪……”我还没说完，肖妈妈突然嚎啕起来，她努力压抑着自己，却忍不住颤抖着身子掩面哭泣。

这一段，我好像故意略过了没有讲给她听吧，肖雪那么好强一个人，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天塌了都不会害怕的人，可她的自卑，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到呢。

一个下午肖妈妈的眼睛都红红的，一想起肖雪，心里难免难受。

直到石默恒来接我，肖妈妈脸色才恢复了平常样子，又唠叨着嘱咐了我好多，什么去了人家家里要有礼貌啊，对长辈要孝顺，人家是大家庭要知书达理等等等等的，搞得我跟第一次去小伙伴家做客的小学生似的。

我是去配合石默恒查身世的好不好，又不是上门的媳妇……

不过，大过年的我去石家，是要用什么身份呢？

但到了石家我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拉我来，明摆着就是用的他女人的身份！他在我手里塞满了年货，一进门还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我的两条腿立马就软了……

好在有他扶着，我才强颜欢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