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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阴牌

作者: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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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青年被我从正在豪赌的赌桌上硬生生的拉走了。

走在离开茶社的通道路上,他整个人还是一头雾水的。

他问:“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应该如实告诉他原因的我,但此刻无闲暇去诉说这些来龙去脉。

因为就在前面不远处,由纹身中年人带领四名保镖正大步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赶来。

瘦高青年见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难堪之色:“你的行为彻底惹怒这里的负责人了,他们把你抓住以后,一定会严刑伺候……”

果然。

纹身中年人还未到达面前,就已经开口放起了狠话:“什么赌神,什么老陈,这次赌赛的邀请行列,根本没有你这个人!你是存了心的跑来闹事,可真大胆!看看咱们老板会不会把你的皮扒下来,臭小子。”

眼看来者气势汹汹,非要将我这名不速之客擒下,我立马推开了身旁一扇房门。

往里面探头瞧了一眼,就见到,这里面是一间类似于酒店房间的地方。

盯准了房间里的阳台之后,我马上拉着瘦高青年走了进去,并反手锁上门。

门刚锁上不到五秒钟,立刻响起了“砰砰砰”的砸门声。

门外。

纹身中年人刺耳尖锐的声音不断响起:“黄蝉,你可得考虑清楚了!你要是敢在这里联手他人闹事,别说你的债永远别想还清了,你还得被我们茶社拉入黑名单,本社团员将对你展开永生永世追杀!”

瘦高青年看着我,也就是这位叫做黄蝉的男子。

他虚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着我那表情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有些复杂,又有些平淡。

黄蝉缓缓吐了一口气:“你说你是来拯救我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我的亲人请来的。但无论你是谁,都没人能拯救得了我,能够拯救我的,只有钱,一大堆钱。”

“黄蝉!再不开门,我就要破门而入了,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门口外的纹身中年人大声的警告着。

“你走吧,那里可以逃走,”黄蝉指了指阳台那个方向,“不过即使逃出这一关,外面还有重重关等着你,没有谁闹事以后,能这么轻易的从茶社里逃脱。”

“那可不一定。”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而后把背包取下来摆在地上,从中拿出来一个个囊袋摆在地上。

总共取出了五只。

接着,将它们一一打了开来,然后朝着每个袋子念诵催动怨力的口诀。

正在此时,黄蝉的腰间突然响起了一阵铃铛摇晃的声响,发出叮铃铃的撞铃声。

“怨气撞铃……你,你居然懂得招鬼之术?”黄蝉惊讶的望着我。

我瞄了一眼他腰间处挂着的那枚古铜色铃铛:“这玩意儿是谁给你的?不错嘛,还可以感应凶灵。”

正在这时候,啪嗒一声,房屋的门板直接被踢得破开了。

纹身中年人怒不可遏的冲了进来,手中握着一把黑色铁锤:“给你机会了,你不听劝,别怪我无情了……”

黄蝉脸色阴晴不定,说道:“关三爷,不要轻举妄动,这个人不简单,有事好好商量!”

原来这个纹身中年人的外号叫做关三爷,比关二爷多一个数,一加二等于三。

说来也是赶巧,那些冤魂正正好好从储魂囊袋里钻出。

当纹身中年人和他的带领四位手下皆通通进入了屋内后。

异象突生。

整间屋子都是黑漆漆一片,但是突然间灯泡一闪一闪了起来,摆在桌边缘的一只玻璃水杯还不受控制的抖落摔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黄蝉用一只手捂住了他腰间不停撞响的铃铛,惊悚道:“这屋子里,有妖气……!”

关三爷也是一个艺高人胆大之徒,直接脱掉上衣,敞露出纹在横肉上的满背关公像,狰狞道了一声:“老子身上扛着关二爷,倒要看看,有什么妖魔鬼怪敢靠近!”

纹身,在古代又叫刺青,从古至今流传下来,有诸多讲究。

人皮就好像符纸,在人皮上刺下的图案,相当于是咒语绘制在符纸之上,皆有法力之源。

关二爷是古代的一名彪悍武将,死后因威名赫赫,受到后人崇敬,而得武圣之称,铸雕塑立神位,建祠堂,得到民间香火源源不断的供应,朝廷也为其立下正神名位,成了神仙一样的存在……

这关三爷身上的满背纹身,在纹身圈子里称之为“满背关公”,讲究的是义字为先,扛得住的人,能发达,利好运,但扛不住的话,关公就要睁眼杀人。

所以。

扛着满背关公纹身的人,一般都是让鬼神忌惮的存在。

因为关公像自身就带着驱邪除祟的震慑作用。

这不。

关三爷的一身横肉露出来,周围怨气横生的场景立即褪减消失。

那盏灯泡不再一闪一闪,原本阴风阵阵,刮得窗帘和桌上书本不停煽动的景象也如过眼云烟,消失不见。

关三爷见此,也是越发的镇定了下来,冷声道:“区区小鬼胆敢在我关三爷面前作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黄蝉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安之色,指着关三爷的头顶:“有东西压在你头上……”

这句话一经响起,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每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朝着关三爷头顶上看了过去。

只见,关三爷的头上有一只白衣女阴灵趴着,准确的说是坐着,两只手扒着他的头皮,两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遮住了这个阴灵的面部,但是仍旧可以看见,这个女阴灵身上那浓郁得像烧柴时散发出来的怨(烟)气。

“啊。”

四名随从吓得腿都软了,各倒吸一口凉气,当场如作鸟兽散一般,退散至墙后根处。

关三爷闻到诡异动静,缓缓抬起头,仰着脖子往上方看去。

这一看,正好看到了那女阴灵吐出来的长长舌头。

舌头浮现鲜艳的大红之色,沾着血,滴滴掉落下来。

“滴嗒。”

一滴鲜血落在了关三爷的脸上,他万分惊讶的缓缓张大嘴巴,突然那只舌头直接探入了他的嘴巴里,连带着整只女阴灵也都一并钻入了他的体内。

立即之间,关三爷的面目出现了青紫变换不停的颜色。

他垂下头,双手抓挠着喉咙,青筋不断暴起,由站着的姿势,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不断的挤出一声声:“啊,呃,咿,呃,啊……”

黄蝉见到这一幕,坐不住了,掏出了一尊圆形的牌子握在手里,震声道:“邪灵休想在我面前做伤天害理之事,阿赞大师助我搬鬼之术显灵,去……”说话间,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牌子上。

这块牌子可以清晰的看见,是一个类似首饰盒的物件,盒中装着一根骨头,模样邪气凌然。

当指尖的鲜血滴在这块阴牌上的时候,装在里面的骨头就仿佛是汲取到了鲜血一般,活灵活现了起来,散发出来了一阵阵白光。

紧接着,一股白色的雾气缓缓从牌中钻出,飘向了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关三爷。

雾气刚到人前,突然,关三爷像是诈尸一般坐起身来,伸出一只手去,狠狠的掐住了那股腾腾扩展的雾气。

再看向关三爷的脸颊,发现他两眼无神,面色苍白,无任何血色,如一具尸体一般。

“破。”

黄蝉手呈掐诀状,朝面前空气挥舞着,口中还念诵着听不懂的晦涩咒语。

就这样,那股被关三爷掐住的雾气像是受到指引一般,分散开来,化作四五朵游龙般的白雾分别渗向了关三爷的身体,一瞬之间,关三爷的体内再次进入一个鬼魂,加上原先那位女阴灵,两个恶鬼在这具肉身打斗了起来,争得原主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不断的浮现出斑白之色。

我立即取出背包内备好的两张撼邪符,向关三爷走了过去。

一具肉身,承受不住三只魂魄的体量,否则会产生反噬。

而且阴灵之间更不可在活体里斗法,否则原主将暴毙而亡,甚至面临魂飞魄散的结果。

说话间,自己已经快步来到了关三爷的面前,手起符落,撼邪符印向了对方的天灵盖。

顷刻之间。

两股阴风一左一右的刮起,一只女阴灵冲向了右边的角落,一股白雾则撞向了黄蝉手中的阴牌。

“叮铃铃……”

腰间古铜色的铃铛再次撞响,手握阴牌的黄蝉遭到那股白雾撞击以后,自己也如遭重击似的,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接着。

黄蝉像是折寿一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在面前的地板,洒得上边一滩混乱血迹。

“呼……”

黄蝉无比虚弱的深呼吸吐气了起来。

我再看向那女阴灵的去向,却见它已不见踪影。

瞄了一眼囊袋,发现鼓鼓的。那女阴灵回“家”了。

再看向那四位关三爷的手下,此时如同鬼上身一般,个个坐在地上浑身不断的颤抖,两鼻流涕,如临寒冬时节。

“阿赞大师,赐我九阳真火,驱邪祟,除疆厄!”

黄蝉再次大喝一声,咬破食指,单手掐诀,念诵口诀,走向了四个被鬼上身的人面前。

他伸出手指,在被鬼上身者的额头上涂画起了符咒。

这是一道像经文一般的符咒,涂画完毕之后,他掐诀画咒的手指一收,再往前一指:“烧!”

悚!

一道闪电般的青色火焰瞬间在被鬼上身者的额头燃烧了起来,但是不到两秒就消失了。

随即,一只哀嚎着的阴魂从被鬼上身者的体内钻了出来,飞蛾扑火般,狼狈的扑回到了囊袋之中。

望着这一切的我,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的讶异。

这个叫做黄蝉的,貌似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是一个烂赌徒啊。

这一身驱鬼的本领倒是有点厉害。

而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场上所有中邪之人通通被他驱走了邪祟。

我走到摆在地上的囊袋身边,一个个挨只拾了起来,将它们揣入了背包里。

黄蝉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利用阴魂欺人的目的达到了,还不快走,待会关三爷的帮手来了,你就跑不掉了。”

我不慌不忙的伸了个懒腰,朝着黄蝉说道:“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此言差矣了,救命的事情怎么能说欺人呢,要说欺人也是他们欺人,人多势众了不起呀。呐呐呐,言归正传,传闻你有一只可以给你带来好运的阴牌,但是因此堕落成了一名赌徒,可我看你的身手,又不像是单纯的赌徒这么简单,你会驱鬼御鬼之术,而且身怀正义之心,不应该啊,怎么会堕落入歪门邪道……”

黄蝉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有苦衷,谁又会来赌博呢。”

“你有什么苦衷?”我很好奇的看着他。

“我母亲得了重病,手术费治疗费药物费住院费……通通加起来要上百万,我哪里凑得了这么多钱,正好在朋友的引介下,接触到了佛牌,但为了法力更强,我从商人手里购买了一只阴牌,它给我带来了可怕的赌运,但与此同时,我得失去一些东西。”黄蝉说到这里,余音戛然而止,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说不出口来。

我说道:“人运自出生以来就注定了,加上你人生路上学得的知识,结识的人脉,以及自身的魅力,会有贵人提携,帮助,从而得到运势,但基本上,你的运势是天生注定的,强行篡改或者给予自己本该不应得的改运手段,那便有违天公大道,自然得不到好的下场,终将是会有报应将至,你从选择了靠改运靠赌赚钱的决定开始,就要想到现在拥有的后果了,但是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现在听我一句劝,弃掉阴牌,你母亲做手术的事情再想办法。”

黄蝉摇头道:“要是有这么容易可以回头的话,我也不至于在这里参加亡命赌局,殊死一搏,一切自打开始了,就像轨道上的列车一样,只会一直往前开,再也掉不了头了,所以,你别劝我了。”

我摸了摸鼻子,说:“列车不可以掉头,但是可以停下来的嘛。若非要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才选择停下,那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在我们二人文绉绉交流着的时候,走廊外面再次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一群保镖打扮的人出现在了门外。

领头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西装青年跨前一步进入了房间里面,然后目光扫视向了四面八方,捕捉到了昏迷在地的关三爷和他的手下之后,不由得盯向了我:“你干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耸了耸肩,回答:“没错,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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