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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又一个枪手走了

作者: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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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小龙青幽幽的身子又在水中沉浮着闪现了一下,就在离水怪露出鱼鳍不足两三米的地方。

佘诗韵看见小龙的身影,顿时大喜过望,朝消失在水里的小龙大声喊道:“小龙,上去缠住它!上去缠住它!”

随着佘诗韵的喊声,水怪鱼鳍一样的东西在水面眨眼间就消失了。似乎它已经感应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小龙出现。

日渥布吉这时朝船上的人说道:“快掉头,我们赶紧过去救多滚。”

几个人立刻在船舷边蹲下身,使劲用手划动水面,船掉转了头,朝多滚的方向划了过去。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多滚和他的伙伴拉上了船,中箭的枪手已经奄奄一息。显然对方射出的又是一支蘸了奇毒的冷箭。箭簇还在枪手的身上,没有拔下来,看着让人肉皮子抽搐着发紧。

众人齐心协力地将船划到了对岸。先上了岸的枪手们已经冲进了密密匝匝的原始森林里寻找放冷箭的人去了。

张幺爷和张子恒在日渥布吉的吩咐下将奄奄一息的枪手从船上抬下来,平躺着放在一块草地上。

奄奄一息的枪手浑身开始剧烈地抽搐,直直看着多滚的眼神透着绝望和忧伤。

多滚蹲下身来,用双手捧住枪手的右手,并把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平静地说:“多桑,你要我带什么话回去吗?你最想告别的人是你的阿妈还是你的心上人玛瑕?”

此时的枪手多桑的嘴唇就像涂了墨汁一般地乌黑,蜡黄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哆嗦着微弱的声音对多滚说道:“告诉玛瑕,我在最深的一片山林里,用她头上的红头绳,为她拴住了一株灵芝草。我等不到为她采回去的那一天了。对不起了……”

多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喉结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眼睛空洞迷茫地望着青灰色的天空,散开的瞳孔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光彩……

多滚平静地站起身,他从背上取下了鸟铳,鸟铳浸泡了水,已经变得毫无用处。他又将多桑的鸟铳取下来,放在多桑的身边,并让多桑一只手的手指把鸟铳的扳机扣住。

日渥布吉走上前去,拍了拍多滚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又默默地走到一边去了。

一身湿透了的佘诗韵这时浑身开始打起了哆嗦。脸和嘴唇都泛着乌青。

张幺爷连忙吩咐张子恒说:“子恒,赶紧找柴禾生火,佘女子会被冷出毛病的。”

张子恒哦了一声,抬腿就要朝林子里走。这时佘诗韵却担心地说:“不要去,你一个人去,林子里不安全。”

张子恒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佘诗韵。佘诗韵也正哆嗦地看着他。

张子恒想了想,三下两下地脱下身上的老棉袄,递给佘诗韵,说:“先去找个地方换上吧。你的衣服等烤干了再穿。”

佘诗韵打了个喷嚏,也不说话,更没有拒绝,拿过张子恒递过来的棉袄,团着娇小的身子,哆哆嗦嗦地小跑着找一个隐秘处换衣服去了……

静园老和尚这时盘腿坐在静静躺在草地上的多桑旁边,手中数着一串念珠,嘤嘤嗡嗡地念起了梵音。梵音的声音不大,却穿得很远,不知不觉中,四周的气氛在梵音声中变得不那么紧张和僵硬了。

张幺爷发现日渥布吉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一动不动,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咋啦?心里头在想事情?”张幺爷站在日渥布吉的身后问。

日渥布吉回头看了眼张幺爷,没有说话。

张幺爷从贴身的衣服兜里摸出包裹着的叶子烟,蹲下,拿了一根,递向日渥布吉。日渥布吉接了,和张幺爷并排着蹲下。

日渥布吉并不会抽叶子烟,手里拿着张幺爷递给他的叶子烟,看张幺爷咋裹烟,然后一边跟着学。

张幺爷见日渥布吉裹烟的样子很笨拙,就将自己已经裹好的递给他,又将他的拿过来继续裹。裹停当了,摸出火柴划了一根吧嗒着点上。日渥布吉叼着烟凑上去,对着燃着的火柴刚吸了一口,立刻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一时间眼泪汪汪的。

张幺爷说:“多呛两口就学会了。我小时候学抽这个玩意儿的时候,还被闷昏过呢。这东西劲大,抽起来过瘾,还能止咳化痰。”

日渥布吉其实是想用抽叶子烟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神经,捋捋心情,但是这种方法显然是不咋奏效的,而且得不偿失,抽一口咳嗽一阵子,抽一口咳嗽一阵子,很是难受。烟熏火燎的,眼睛也被弄得刺疼了。

张幺爷看着日渥布吉,眼睛里满是同情的神情。他觉得日渥布吉连抽口叶子烟都这么艰难,很是费解。

日渥布吉似乎在跟自己较劲似的,张幺爷越是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就越是要抽出个火星四溅出来,于是将叶子烟衔在嘴上,吧嗒吧嗒地狠抽起来,一股股青色的烟雾从日渥布吉的鼻孔里、嘴巴间喷薄而出,袅绕着上升,不一会儿,就在高大的树梢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氤氲之气。

“你这哪儿是抽烟,你这是抽气,没你这种抽法三,真是糟践东西!我这是自己栽的柳烟,从新都锦江那边淘过来的种子,金贵着呢!”张幺爷不满地朝日渥布吉说。

日渥布吉不理会张幺爷,只是不停地吧嗒着嘴里的叶子烟,叶子烟在他的嘴里很快就燃去了一大半。虽然不怎么咳嗽了,可却被熏得眼泪汪汪的,两腮的唾沫腺被叶子烟辛辣的气味刺激得清口水直冒。可是日渥布吉没有朝地上吐口水的习惯,只好把刺激出来的唾沫一口一口地朝肚子里咽。

张幺爷朝他说:“烟口水你得吐出来,吞肚子里去了容易闷心。被叶子烟闷住了,比喝醉了酒还恼火。”

日渥布吉根本就没有清听张幺爷在啰啰嗦嗦地说些什么。他现在就是心里堵得慌。

突然,日渥布吉听见头顶上方的树枝间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咳嗽声。这声音很轻微,没有极其灵敏的听觉是很不容易听出来的。

日渥布吉原本被嘴里的叶子烟熏得眯缝着的眼睛里闪出了一束冷飕飕的光,就像有两把刀的刀锋在他的眼里寒光闪闪地晃动了一下。

张幺爷一直看着日渥布吉,日渥布吉的眼神将张幺爷的心里弄得一寒,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日渥布吉已经停止了继续吧嗒嘴上的叶子烟,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头顶上方的树枝间。

张幺爷不明就里,着急地问:“你咋啦?咋一下子就楞神在那儿了?是不是被叶子烟闷着了?”

而日渥布吉却用又冷又硬的眼神盯着张幺爷。张幺爷似乎领会了日渥布吉眼神的意思,不再吱声了。他感觉日渥布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后脖子处不由自主地就冷飕飕地冒出一股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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