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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培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豫州学院,此刻已经不再是受他掌控了。http://m.sanguwu.com/208067/
    这些原本对他毕恭毕敬的夫子,此刻都是满身的怨气和俗气。
    哪里还有作为读书人还有的儒雅和大度?
    想到这里,南培宏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大喊一声:
    “范宸驿何在?”
    范宸驿原本只是低眉顺眼地站在下首,眼看着众人群情激奋,内心忍不住有些舒畅。
    虽然对于郭风亭的指示,他很是不在意,可此时,除了听从郭风亭的话外,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故此,回到豫州学院后,他便开始苦思,该怎么才能让裴赋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他收下的贿赂不用退还。
    思来想去,范宸驿最终想出了这个一个法子,挑动起众人对裴赋独立特行待遇的仇视之感。
    随即,再让几个夫子也跟着起哄,眼下整个豫州学院的人都已经对裴赋开始口伐笔诛起来。
    这便是范宸驿想要看到的结果,自然是暗暗看着事态的发展。
    在范宸驿看来,南培宏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顺从夫子和学子们的诉求,平息此事。
    可南培宏突然高喊一声,让范宸驿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走到南培宏跟前恭敬地回道:
    “先生,学生在此!”
    南培宏眯了眯眼睛看着范宸驿,淡淡地问道:
    “此前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结果?”
    南培宏的话,让范宸驿内心一跳,心道,南培宏不会要和众多学子夫子对着干吧?他真的有这样的魄力?
    想到这里,范宸驿内心开始慌乱起来了,迟疑了一会,这才恭敬地回道:
    “回先生,学生按照您的指示,对所有夫子都审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明显的收受学子贿赂的夫子,请先生放心!”
    南培宏闻言,瞬间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眼前的桌子,让整个屋子里的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皆是惊骇的看着南培宏,不知南培宏这是什么意思?
    “混账,你当老朽老糊涂了是吗?佟道远一个乙班的夫子,就敢公然受贿,老朽却不信,整个书院除他一人外,其他夫子都是圣贤?毫无私心?不爱财?一个都没有?”
    南培宏沉重地责斥之声,彻响整个阁楼,让原本就鸦雀无声的众人,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屋子里,落针可闻!
    范宸驿听了这话后,更是吓得惶恐万分,连忙将腰躬得更低了,颤声说道:
    “先生在上,学生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先生,学院上下,确实无一人再犯啊!”
    此时的范宸驿知道,事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如此说了,否则,立马就露馅。
    南培宏闻言,死死地盯着范宸驿看了看,又环顾四周的夫子和一些管事,心中轻叹一声。
    皆怪他太过于高高在上了,以至于这些人已经改换门庭了,他都不知,甚至依旧认为,这些人对他一心一意。
    此刻他才明白,裴赋说的没错,这些人恐怕不知有多少都被外人收买了吧?
    尤其是范宸驿,南培宏内心感觉有些麻木,也有些不安。
    范宸驿跟得他时间最久,早在斛山书院还未跟名时,他就已经在书院了。
    后来,南培宏觉得他还算是个有才能之人,问明了他的心意后,便将他留在了书院当做副手知事,管理学院一众大小事务。
    哪里知道,当年那个心思单纯,一心向学的年轻学子,如今也是满身功利?
    想到这里,南培宏便深感世事无常,让人唏嘘不已。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明日,老朽将亲自审讯考察学院所有人,包括夫子和学子!”
    想了想,南培宏还是无奈地挥了挥手,神情有些失落地说道。
    众多夫子见此,皆是窃窃私语起来,有胆大的,便立马出声问道:
    “先生?我等可是犯了何事?竟然需要审问?望先生能够解疑!”
    南培宏闻言,便将乙班夫子佟道远收受他人贿赂,让学生插班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下众夫子皆是人人自危起来,有人极为害怕,竟然当众指责起某个夫子来。
    “先生,我要揭举,此人,就收过学子孝敬的东西……”
    “你……别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自己收了贿赂……”
    而被指责的夫子,也是吹胡子瞪眼地回敬道。
    有了这两人开口,二三十个夫子,便开始互相指责了起来,场面变得一片混乱起来。
    南培宏见此,瞪大眼睛看着范宸驿,眼下众人的方形,恰恰说明,范宸驿说的话,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查清楚。
    范宸驿自然也没想到,南培宏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就已经让这些,平日里自称君子教书育人的夫子们,变得慌乱了起来。
    甚至不惜攻讦身边之人,来消除自身的罪过了?
    如此,面对南培宏质疑地眼神,他也不敢有丝毫地对视,只得低头不语,不知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够了,你们平日里皆是自视清高,为人师表之人,眼下却如同一群泼妇一般,成何体统……从此刻起,凡事揭举他人的,老朽可看在你我的情分下轻罚,否则,休怪老朽不讲情面了!”
    就在此时,南培宏再次大喝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瞬间盖过了屋中众人互相指责的声音。
    而这些夫子听后,先是安静了一下,随后,便再次变得七嘴八舌起来。
    有的是向南培宏揭举身边之人如何犯事的,有的则继续指着旁人臭骂,甚至还有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原本这群自命不凡,自视清高,为人师表的夫子,此刻真如南培宏所言的那样,如同一群市井小民一般,让人看得有些不齿。
    南培宏见此,知道再不控制局面,恐怕只会越发的不堪起来。
    便招了自己的随从跟班来,让他去请门子,已经学院的护院来,维持秩序!
    ……
    不一会,连同门子老柳,有四五十个护院,来到了这阁楼外待命。
    而跟着来的,还有裴赋。
    学院里的争议之声,裴赋自然也听到了,内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人想要趁机闹事。
    至于是因何事而闹,裴赋还猜不出来,不过,肯定和他有关。
    想到这里,裴赋便也不在意那些学子的目光,朝着南培宏所在的阁楼而来。
    而到了此时,裴赋都没有见到董毅之来找他,便已经猜到,董毅之和自己的隔阂越来越大,很难再消除了。
    想到这里,裴赋内心轻叹一声,又想起那句让他铭记于心的诗句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见董毅之时,他生的仪表堂堂,一身的正气,柔弱书生,却敢为他人发声,不惧权势。
    这些都是裴赋最初对董毅之的印象,很是美好。
    后来也印证了裴赋对董毅之的看法,他确实是这样的人。
    可自从唐沐汐出现后,裴赋感觉,董毅之开始改变了,变得此刻,已经和裴赋分道扬镳了?
    而在裴赋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对董毅之做出任何不对的事情来!
    可两人之间的隔阂,就如同裂开的天堑一般,越来越大,难以消除。
    这也让裴赋有些感慨,也有些唏嘘,两人能变成这样的关系,他从未想过。
    不过,董毅之如何变,他控制不了,裴赋觉得只要自己不变就行,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想到这里,裴赋便不再在意周围众多学子的目光,踱步来到南培宏所在阁楼前。
    而裴赋不知道的是,在某一堆学子当中,董毅之就其中,用着十分复杂的眼光看着裴赋。
    有对裴赋怨恨之意,也有一丝可惜意味,还有一丝痛苦之意?
    “董兄,听闻你和裴赋一样,都是来自襄州?你可知这裴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为何独得山长青睐?”
    董毅之身边的知道学子,突然问道。
    这让董毅之瞬间清醒了过来,听到这个问题后,愣住了。
    裴赋是什么样的人?
    董毅之开始思索了起来,回想起认识裴赋后,对裴赋的看到和认知。
    初见裴赋时,见他一身麻衣短衫在身,活脱脱地乡下年轻男子。
    可随着接触下来后,董毅之对裴赋越发的敬重了,因为他可是文靖公的后代,仅这一点,就让董毅之对裴赋充满了好感。
    到后来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到才选大会时,裴赋为他出谋划策,避免了一场劫难。
    再到此前,裴赋不顾危险和争议,带领众多流民一路来到了豫州城外。
    眼下再来看裴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让董毅之一时间愣住了,因为裴赋有太多的好了,以至于,在董毅之脑海里,此刻只有两个字,就能总结裴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一个好人!”
    只听董毅之无奈地回了一句。
    “这算什么评价?仅只是好而已吗?那他好在哪?董兄可以详细说说吗?”
    一旁的学子对着这个结果,显然是不满意的,再次询问道。
    董毅之闻言,再次变得呆愣起来。
    除了是个好人外?裴赋真的没有私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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