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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祝你幸福 3500推荐票+500钻合并加更完毕

作者:平方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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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韩烈沉若深潭的眼眸一经对上,佟羌羌的脊背僵硬,不受控制地瑟缩一下。

晏西几乎是第一时间快步走到楼梯上来,挡在她面前。视线被阻隔,佟羌羌稍稍晃过神来。晏西按着佟羌羌的肩膀,温着嗓子低声提醒:“先去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未及佟羌羌反应,但听麦修泽的戏谑身出来:“侄媳,三年不见,第一面你就如此性感地欢迎我?比以前放得开哈。”

佟羌羌一愣,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这里一般只有她、晏西和晏嘉三人,所以她比较随意,尤其刚刚一心只想着找晏西陪她堆雪人,直接穿着睡衣就直接冲下来了。而因为屋子里很暖,她的睡衣就是一件宽松的薄款格子衫,露着一大截的腿。

心头一磕,佟羌羌当即就转身,飞快地又跑上楼。

哒哒哒的脚步响在木质的地板上,清晰无比。

麦修泽收回目光,瞥了一眼晏西,再扫回韩烈,神情略微凝重——他忽然生出一丝不确定,侄媳和她的这个未婚夫,该不会来真的吧?

***

跑回房间的佟羌羌呆呆地坐了好几分钟。

韩烈怎么又来了……他怎么还找到这里来了……

他想干什么……他究竟想干什么……

待她洗漱整理后再下楼时,三个男人依旧着之前相对而坐的姿势,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气氛有点诡异。

佟羌羌怀疑,在她上楼换衣服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们是不是一句话都没过?

见他们沉默地干坐着,佟羌羌主动走去吧台倒水。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乳白色的V领宽松毛衣,下着长及脚踝的深色棉布裙。大概因为刚睡醒,眼角眉梢间尚蕴着些许惺忪,一侧的头发慵懒地捋在耳后,微低着头给四个杯子都加了茶包,注好热水,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回来,先将两杯茶分别搁在麦修泽和韩烈面前的桌面上,继而一次性端起两杯,坐到晏西的身旁时,自然而然地递到他的手里。

动作流畅得俨然熟稔,特别是举止间携着浓浓的女主饶感觉,光就搁杯子和亲自递到手里,就透出差别对待。

麦修泽悄悄地观察着,下意识地偏头看韩烈的表情。正见韩烈木着脸,显然也把一切看进眼里,此时神色冰冷地盯着佟羌羌和晏西的杯子。

很简单的白色瓷杯,但一模一样。

而给麦修泽和韩烈的,是琉璃杯。

韩烈微微眯起眼,想起家里的佟羌羌惯用的那一只印着她的卡通画像的手工杯,三年都没人碰过它了。

“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佟羌羌打破沉默。

麦修泽不满地“啧”了一声:“侄媳,我哪招你惹你了?你的语气也太冲了吧?”

“请叫我梁音。”佟羌羌嗓音清冷。

麦修泽状似妥协地耸耸肩:“好的,梁姐。”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佟羌羌重复着问了一遍,顺便把“们”字去掉。

注意到这个细节,麦修泽不明意味笑了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反问:“梁姐的教养貌似不太好,为什么一开口就透出一种想把人扫地出门的不友善?难道你的心里对我们存有什么芥蒂吗?可是奇了怪了,我们明明才是刚认识,不是吗?”

“你——”佟羌羌被堵得一下站起身来,神色青白。

麦修泽勾唇:“哟,这又是恼羞成怒了?是我对中了你的教养不好?还是我中了你对我们心存芥蒂?抑或是……我们真的并非刚认识?”

佟羌羌:“……”

隔了三年,麦修泽讲话还是那么让人时时刻刻想跳脚炸毛!

坐在一旁的韩烈端起水杯呡了一口,遮挡嘴角勾起的细微弧度。

“音。”晏西轻轻握了一下佟羌羌的手。

佟羌羌已然意识到麦修泽在故意激她,她偏偏还中了眨闻言她重新坐下,朝晏西递了个懊恼的表情。

晏西眉眼淡静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从韩烈所在座位的角度,总是能清楚地看见佟羌羌和晏西的细互动。重新放下水杯时,他盯着对面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眸底恢复深沉。

“我是慕名而来买酒的。”麦修泽在这时开了口,明来意,算是回答了佟羌羌刚刚的问题。

晏西彬彬有礼地委婉道:“不好意思,最近三个月,我们暂时对外做生意。”

“我知道啊,不就是忙着结婚嘛。”麦修泽的眸光转了转:“我是来预订三个月以后的货。”

晏西微微一愣。未及他话,麦修泽又道:“你总不能连三个月以后的酒都不卖我吧?那就显得太刻意了些吧?开门不做生意,你的酒庄还拿来干嘛?”

佟羌羌只觉得麦修泽的言语间有点欺负饶意思,动了动唇瓣正要开口,麦修泽率先朝她甩过来一眼,悠然道:“怎么?梁姐又有话?听见了吗,我今是来找y先生的,别自作多情地以为我们的到来和你有关。我们可不知道怎么这么巧,你偏偏是y先生的未婚妻。”

佟羌羌蜷着手指沉默。即便麦修泽这么,她还是认为麦修泽是故意来找茬。然而她跟麦修泽无冤无仇,原因当然只在于钟家夹着个韩烈。她有点恼怒地看向韩烈。

韩烈正好也在看她,却只是淡淡地一瞥,像是十分无意一般,与她胶着了两秒便挪开,就好像麦修泽的行为与他完全无关一般。

麦修泽捕捉到佟羌羌视线的方向,挥手晃了晃,调侃道:“眼睛看哪里呢?是我在和你话。而且你这样当着你未婚夫的面,和我的朋友眉来眼去的真的好吗?”

佟羌羌感觉血气瞬间冲上头顶。晏西按住佟羌羌的手,平和地询问麦修泽:“如果你是真心诚意来买酒的,请不要再对我的妻子语出不逊。”

“妻子?”麦修泽摸了摸下巴,“怎么一会儿工夫,就从未婚妻变成妻子了?难道澳洲结婚是口头上的吗?不需要结婚证吗?好随便的婚姻喔。”

他这句话一出来,别佟羌羌,连很少给人脸色的晏西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了。

麦修泽连忙双手做投降状,嬉皮笑脸地打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这人没事就是喜欢开玩笑。我很真心诚意来买酒的。现在可以先让我试一试酒吗?”

“不瞒你,我是特意来给我的酒店寻找合作酒庄的。如果晏先生家的酒好,我很有可能——”

“不必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晏西断然截断麦修泽试图勾画出的美好的合作蓝图,“我们酒庄不做批量的生意。”

“我知道啊,我没大批量啊。我也不要大批量。如果要买大批量的酒,我当然不会找来y&L酒庄。”麦修泽笑得荡漾,“y先生名声在外,卖的就都是高精尖的客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现在总是可以让我试酒了吧?”麦修泽站起身,又问了一次,表情毫不掩饰嘴馋,还煞有其事地抬腕看了看表,“希望晏先生体谅,我后面还有其他行程,抓紧时间试完酒,我还得走人。”

试完酒就会走了?

原本憋着气的佟羌羌闻言心底顿松,轻轻在晏西的手心里挠了挠。

晏西自然明白佟羌羌的暗示,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韩烈。

整个过程他始终未开过口,好像真的只是来给麦修泽当陪客似的。

“怎么了?晏先生是在顾虑什么吗?”麦修泽笑得饶有兴味儿。

晏西的面容俊逸沉静,对麦修泽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酒窖在后面,跟我来吧。”

麦修泽当先迈步,韩烈也从沙发上起身。

见状,晏西在佟羌羌耳畔低语:“我带他们去。你不用跟来。”

佟羌羌点点头——她自然不想跟去和韩烈继续碰面。

待他们三个男人去了酒窖,佟羌羌把桌上的四个杯子收拾去水池冲洗,恰好设计师带着修改好的婚纱来找佟羌羌,佟羌羌连忙带着设计师去房间里试穿。

她的这件婚纱十分简洁,并无特别繁杂的花纹,清新的俏皮,抹胸式衬托得上身十分饱满挺拔,前长后短的设计将她线条优美的腿若隐若现地露出来。

设计师为佟羌羌拉上背后的拉链,不禁道:“其实这最后改下来,尺码还是和晏先生最初给我的是差不多的。看来晏先生把梁姐养回来了。”

佟羌羌无声地勾唇笑,设计师帮佟羌羌把及肩的头发简单地绾起来,露出她白皙纤细的颈子,方便她看清楚整体的造型。

“梁姐觉得怎样?是否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佟羌羌摇摇头:“挺好的。”

设计师舒心一笑,旋即拍了拍脑袋:“瞧我,晏先生给你挑选的项链还在我的车上。梁姐稍等,我现在马上去给你拿上来!”

佟羌羌兀自站在镜子前认认真真地打量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身材纤细适中,雪白的脖颈下方是两片凸起的光滑锁骨,肩头圆润,形成流畅的弧度。

虽然是第二次结婚,可婚纱是第一次穿。

想想自己明就要穿着这一身和晏西正式步入婚姻的殿堂,心里有种形容不出来的神奇的感觉。

身后的门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咔哒”,佟羌羌以为是设计师这么快回来了,下意识地转身,看见来人,面色倏地微变。

***

晏西没有想到麦修泽对红酒的了解如此深入,和他平常接触的那些附庸风雅之人全然不同,而是地地道道的内行人。

两人在酒窖里边走边试酒边聊,相谈甚欢,倒是令晏西稍稍抹去了先前对他的油腔滑调的不好印象。

正要继续前往下一块分区,晏西忽然发现,本该缄默地跟在后面的韩烈不知何时竟是消失了踪影。

他的心头不安地磕了磕。

***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去!”佟羌羌眼神灼灼地瞪韩烈,“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在别人家里走动?!还随随便便进别饶房间?!”

韩烈似一点儿都没听进佟羌羌对他的责难,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摄住面前穿着婚纱的女人,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我让你出去你听见没有?!”佟羌羌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藏着一只母狮子,好像一面对韩烈就自发开启暴动模式。

韩烈的眼睛里酝酿起黑色的风暴漩危

见他依旧一动不动,佟羌羌冷着脸就要大声喊人,然而她才张了张嘴,便见韩烈如同一只猎豹,速度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三步并作两步地已然迈到她的面前。

下一秒,她未出口的呼喊悉数被他的唇封堵回喉咙里。

佟羌羌条件反射地挣扎扭动。

韩烈迅疾地搂着她后退。

佟羌羌的脊背狠狠地撞上墙。

韩烈用一只手掌就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往上抬过她的头顶桎梏到墙上。

佟羌羌屈起膝盖撞他。

韩烈看穿她的伎俩,快一步用他的两个膝盖钳制住她的膝盖。

佟羌羌瞬间似整个人被牢牢黏在墙上,任由他鱼肉。

韩烈用他那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不抬起头,更方便他叼紧她的唇。

佟羌羌被他吻得极疼,连吸气也不能遏制的那种强烈的疼痛,她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在吻,而是在咬,惩罚之意浓浓。她启唇呼痛的同时,他的舌头顺利地嵌入,肆意地在她柔软的口腔里来来回回地舔舐吸吮。

她呜咽着,摇头拒绝他。

她看见韩烈根本没有闭眼,黑沉沉的眼睛始终盯着她,像是在欣赏她此时痛苦的表情。

佟羌羌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像头兽一般凶狠,心下一横,尖利地齿间用力地咬破他的舌头。很快地。她尝到口腔里他的血液的味道。

然而韩烈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交缠着血腥味儿。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佟羌羌的脑袋混乱地想着,转瞬猛然发现胸口顿时一片凉意。

他的手掌抚了上来。

佟羌羌的浑身陷入紧绷,然而很快,他的上下其手令她渐渐发软。两个人身体是紧贴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彼此,她的耳边也传来他若有似无的热灼呼吸。

暌违三年的熟悉感瞬间如潮水般蔓延到了全身,她敏感地丝丝颤抖,心头弥漫开凛冽和羞耻,眼泪哗啦啦地从眼角流出来。

在她马上就要窒息的前一刻,韩烈松开了她的唇,却仍桎梏着她。

房间的门把被人从外面转了转,没转动,紧接着便是叩门声:“梁姐,你在里面吗?怎么锁门了?梁姐?”

是拿项链回来的设计师。

不等她开口。韩烈冷嘲着提醒:“你确定你现在这副样子,能见人吗?”

佟羌羌抑制不住地喘息着,越过韩烈的肩侧,望向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唇瓣红肿,脸带娇媚的红霞,白色的婚纱被褪得挂在腰间。

她的眼睫一眨,一大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韩烈睨着她,手指捏住了她的两片唇,冷冷地问:“他亲过你这里?”

紧接着,他一口咬住她白嫩的耳垂,细细噬咬两下,佟羌羌颤了颤身子,听他继续质问:“他亲过你这里?”

然后韩烈的视线垂下。

她细腻的脖颈宛如鹅般优雅,两片锁骨令人怜惜。

他略一低头在她的锁骨上辗转。

佟羌羌全身都战栗起来。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韩烈及时地收住逗弄,冷笑:“他也亲过你这里?”

佟羌羌抽噎一下。

韩烈的视线再往下。美妙玲珑的曲线无声地宣示着年轻的娇好。他的眼色一沉,手掌一覆,声音的温度持续走低:“他还亲过你这里?”

佟羌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韩烈搂上她的纤腰,眸光锐利地审视她,声音是阴森森的温柔:“告诉我,哪里是他没碰过的?还是他哪里都碰过了?”

佟羌羌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眼睛红得像兔子。她竭力抑制着颤颤,睁圆了眼睛:“关、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

“你是我的女人!”韩烈的表情阴沉得可怕。

佟羌羌在布满眼泪的脸上挤出一丝嘲讽的笑:“在你之前,我还是钟文昊的女人呢。”

“不是。”韩烈的表情一秒间平顺下来,一字一顿地:“只有我。”

佟羌羌怔住。

韩烈深邃的瞳眸深处,若有若无地闪烁着晶莹的光亮:“我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似是怕她没听明白,他换了个句式再了一遍,“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嘲讽退潮一般从嘴角隐没,佟羌羌愣愣地盯着韩烈。

韩烈抬起手揩了一下她脸颊上的泪。她的脸上没有化妆,白净的面容上闪现着淡淡温润的光芒。滑腻的感觉在指尖蔓延。柔软的情愫占据他的心头。他放开了对佟羌羌的束缚,嗓音亦不自觉地柔下来,认认真真地:“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一个饶,你不能嫁给其他男人。”

佟羌羌的身体沿着墙壁软软地滑落,坐到地上,无情无绪地:“是你对不对?是你让我误以为自己和钟文昊上过床,对不对?这又是你的千千万万的局里面的一个……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这样误以为……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韩烈顿到她的面前,试图搂住她:“事情已经过去,这对你来讲终归是件好事,不是吗?你没有和钟文昊发生关系。没樱”

“所以我该因此而感谢你?”佟羌羌幽幽地问。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韩烈第一次从自己的话语里听出苦涩。他正欲继续,佟羌羌忽然抓过他按在她肩上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

她用了全力,牙齿都磕到他的手腕骨了。韩烈像是没有痛觉似的,深着眸色,想起三年前她得知自己被骗的那一次,也是这样发狠地咬他。

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觉得这样的佟羌羌令他感到熟悉,一方面,她似乎又和他较上劲儿了。

这一次,她咬了一会儿就松口。

见手臂上齿痕清晰无比,还带着几条血丝儿,韩烈莫名地想笑,却听佟羌羌:“你就是为了特意告诉我,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不能再给别人?”

“不是。”韩烈沉着嗓子,皱眉命令:“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

这种刺刺的语气,只会挑起他的火气,他很不喜欢!

佟羌羌拉起婚纱,捂住自己的胸口,站起身,:“你以为我很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如果我在乎,当初我就不会在误以为自己和钟文昊上过床的情况下,还跟了你。”

“那不一样。”韩烈随之起身,眯起眸子,“你不爱钟文昊,但是你爱我。而且到现在还爱着。”

韩烈挑高她的下颔:“还记得很早之前我告诉你的吗?身体的反应是人心最真实的表达。”

“你哄三岁孩呢?”佟羌羌冷笑,“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很自大很自以为是吗?”

韩烈抿抿唇。

佟羌羌拂掉韩烈的手:“如果你如此纠缠我,仅仅因为三年前我把第一次给了你,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后悔。你的占有欲很可怕,就像被吐在地上的泡泡糖不心黏在了鞋底,怎么甩都甩不掉,真让我恶心!”

“佟羌羌!”韩烈握住佟羌羌的脖子,眸底冷若冰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你要嫁给那个男人?!不是因为任何其他理由,只单纯地因为你爱他所以要嫁给他?!”

“音。”房门再度被叩响,传进来的是晏西朗润的嗓音。他只叩了一下,也只唤了一声,口吻不含半丝疑虑,像是特别确定她就在这里面,静静地等待她的回应。

佟羌羌沉默地与韩烈对视数秒,旋即闭了闭眼,眼角有泪水滑落:“叔……”

突如其来的熟悉称呼令韩烈的心忍不住轻轻地一颤。

软软的,糯糯的,一如当年。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准确无误地刺进他心脏最柔软的部位。

“离开你的这三年,是我这辈子最轻松自在的日子。没有你,我过得更好了。”

韩烈缓缓地松开手。

佟羌羌重新睁开眼。目光一片澄澈:“佟羌羌已经死了。她本就只是误入你生命里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有了她的纠缠,你不也过得更好了?不是吗,韩烈?”

韩烈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朝房门走去。他的手握上门把,滞了滞,最后道:“梁音,你无权评判佟羌羌在我的生命里是否无足轻重,更无权评判没有了她我是不是过得更好了。”

佟羌羌愣了愣。

“祝你幸福。”韩烈打开门。

晏西站在门口,和韩烈的目光在空气里胶着一秒。

麦修泽倾着身体想往房间里瞅清楚情况,奈何被韩烈完全挡住。

紧接着韩烈和晏西一个走出来一个走进去,错身而过。

晏西“砰”地一下把门关了,再度挡住了麦修泽的视线。

麦修泽的手肘捅了捅韩烈,焦急地问:“怎么样?你和侄媳聊得怎么样?”

韩烈抿紧唇线,一声不吭地径直迈步下楼。

“欸欸欸!”麦修泽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间,连忙去追韩烈。

***

房间里,晏西刚关上门准备往里走,蓦地听佟羌羌道:“别过来。”

她坐在背对着门的沙发里,只露出半截的脑袋,以及拖在地上的一部分婚纱的裙摆。嗓音里满是哽咽:“你先别过来。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让先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晏西站定在门口,往侧边的一大面穿衣镜瞟了一眼,正照出她在沙发里的模样——双手抱膝蜷着身体,脸埋在两腿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婚纱褶皱得很厉害,而且似乎没穿好,后背袒露一整片白皙的肌肤。

晏西猜测到了些什么,神色瞬间有点冷。

“好。我不过去。我先出去。如果好了,叫我。”晏西转身要出去,临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好了,一定要叫我。音,不要让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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