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做，林小姐今天是想要吃什么吗？”小雪疑惑地看着林湾，麻利地帮她把东西都给收拾好了。

“哦，不是，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中午饭我来做就行。”说着林湾就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脖子上全是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全在昭示着昨晚的疯狂。

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浓浓的烦躁，林湾一个伸手就把手里的牙刷给扔了出去，力气不大，只是在镜子上留下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啊！”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尖锐得尖叫声，林湾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部，显得十分痛苦，慢慢地蹲了下来。

“林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雪被吓得够呛，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伸手想要去把林湾给搬开。

下一秒却直接被推开了，小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林湾那样激动的模样，她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啊！啊！啊！”林湾尖叫了几声之后，才算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再次抬头已经是泪眼朦胧。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好意思啊！”慢慢地站了起来，林湾不好意思的朝着小雪笑了笑。

洗漱好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林湾抬头看了看大厅里挂着的钟摆，已经是十一点了，并没有什么时间去做菜，林湾一头扎进了厨房，做了两道家常菜。

在国外那么多年，林湾的厨艺也进步了不少，莫然回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在看到厨房里忙碌的女人时，心被莫名的触动了一下。

“你回来啦，可以准备吃饭了！”林湾回过头，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了，莫然就像是犯了错误被抓包了一样，赶紧把视线收了回来。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才开口道：

“你做得饭能吃吗？不会是想要毒死我吧？

”

气氛顿时尴尬，林湾回头看了莫然一眼，默不作声，再次转头一心只顾着自己锅里的菜，最后铲了一下，关了火，这才开口道：

“如果你害怕我毒死你，大可以不吃，我自己一个人享用。”

端着盘子从莫然身边走过，还故意在莫然鼻尖绕了绕，笑得好不得意，让莫然的身子一顿，满是尴尬，却又不知道还从何说起。

一上桌，莫然就忍不住开始动筷，却被林湾给制止住了，伸手就打开了他的筷子，没好气地开口：

“你不是说不吃吗？莫总不是害怕被我毒死吗？”

莫然哑然，悻悻地收回了收，随即又梗着脖子道：

“我怕被你毒死吗？我死了，也会拉着你一起陪葬。”

说完还十分小孩子气的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咀嚼着，眼神里满是挑衅，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林湾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也不再和莫然斗嘴。

低头默默地夹了一筷菜，轻轻地放进了莫然的碗里，满怀期待地看着莫然把它吃了下去，这才开口道：

“莫总，那个小默，能不能……”

林湾的话还没有说完，莫然的菜一时间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干脆放下筷子，冷冷地看着林湾。

眼里的讽刺让林湾有些无所适从，但是随即又想到了还在病中的林默，心又坚定了几分，抿了抿唇瓣，这才开口道：

“莫总，您当初说过要把小默放出来了，求求你了。他还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你有什么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吧……”

“哗啦……”几乎是一瞬间，桌上的碗筷全都被掀在了地上，那样冰冷的声音让林湾的心跟着颤抖了几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敛眸默不作声。

“林湾，你以为我就不能收拾你吗？你还真的是那么天真！”莫然冷笑，语气是一片冰凉，仿佛在嘲笑林湾的不自量力。

“莫然，我说过，你想要随便惩罚我，我都接受，这都是我欠你的。可是小默他是无辜的，求求你放了他吧。”砰的一声，林湾直接跪在了莫然面前，揪住了他的裤管。

没有撕心裂肺的嘶吼，也没有决堤的眼泪，林湾不过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和莫然进行抗争着。

“想要放了林默，也可以。”莫然神色微敛，看着地上那碎瓷片，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继续开口道，

“看到那些碎瓷片了吗？把他们全部都捡起来丢掉，你就可以看见林默了。”

莫然起身，慢悠悠地朝楼上走了过去，只留下一脸忍着泪水的林湾，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唇瓣咬了又咬，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慢慢地朝着那边爬了过去。

一点一点把碎瓷片给捡到了垃圾桶里，双手不一会儿已经是血肉模糊，可是林湾就像是没有发觉一般，比起让林默受苦，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林小姐，您别弄了，我来吧，这样下去你的手会彻底废了的。”小美跑了过来，伸手想要把林湾扶起来，却被她轻轻地躲开了。

一股暖流从心里划过，林湾只觉得泪水都快要达到了临界点，这一生给她温暖的人太少了，所以她应该牢牢地记住。

“小雪，没事儿的，我可以的，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弄就好。”林湾笑了笑，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低落进那鲜红的血液里，消失不见。

说完又继续整理着地上的碎片，林湾是执着的，林默的病她太清楚了，生怕拖一秒，他就会危险一秒。

“……”小雪无奈，只能蹲下来，帮着林湾一起整理，眼里却是慢慢的心疼，刚才莫然发火的时候她听到了，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暴怒的莫然。

她害怕，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不过却也不忍心就这样看着林湾受苦，不由得抱怨道：

“这少爷也真的是狠心，林小姐这样好的人都要被这样欺负……”

“小雪，别说了，都是我的错，不怪你们莫总。”小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湾给急急忙忙的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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