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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霍音真的笑得很开心。

他说：“算了，我不管了，气我也出了。那楼深就给你吧。”

乔贝说：“你总算是放下了。”

霍音嗯了一声：“就他老招我。他要不招我，我早忘了他是谁了。”

“这我相信。”霍音不是什么大坏人，如果是，当年就对楼深出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他知道霍音想避开楼深都还来不及，楼深是霍音心里的一个痛，楼深说他做噩梦，说他有阴影，那他知道当年霍音就没做过噩梦吗？霍音就没有阴影吗？！

但是霍音没像他一样哭，还总是说只是需要时间，会好的。

霍音不理不睬外界加诸在他身上的伤害，但是伤害他的人却还要提醒他，这让霍音怎么忍？

加上霍音对他的执着……

乔贝明白霍音怎么走到今天的。

所以他更不忍心责怪。

他只想快点处理完楼深，仅此而已。

从一开始知道楼深出事的时候，他就这么想。

他不希望未来里还有楼深这么一个人。

其实他早就放下了，只是霍音没放下。

他就不得不重新短暂地拿起来。

后来，乔贝去看了楼深，问他怎么才能平了这个事儿？

楼深只是说：“我做噩梦，我有阴影，你陪我，等我好了，我自己离开还不行吗？”

“我可以找人陪你。”乔贝说。

楼深自暴自弃地说：“谁是你啊？还有第二个你啊？！乔贝，你陪我，你不爱我，但你得陪我，等我好了……这事儿才算过去。”

楼深说：“否则要么你把我关一辈子，关到死，要么你放了我，你看我会不会报复回去？！”

楼深说：“这一次，我让他死！”

乔贝看着他不疯魔不成活的样子，说：“我知道这事儿你做的出。”

楼深不装可怜的时候才最可怕。

“我是做的出。”楼深看着他，“你也阻止不了。”

乔贝说：“我是不想造孽，所以和你心平气和地谈，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除了我，我不会陪你，但是你不同意，你就真的以为我没办法了吗？”

乔贝往后一靠，眯着眼睛：“我当然不可能关你一辈子，我没兴趣，我当然会放了你，但是，走出这道门，我不保证你还是四肢健全双目明亮能说会道的楼深了。”

楼深震住。

乔贝说：“你知道，我不愿意跟谁撕破脸，在撕破脸之前我尽力寻求平衡，但是那并不代表我真的拿你们没办法。你不是看到了吗，就像，霍音。”

楼深紧绷着下颚，说：“我突然觉得你很陌生。”

“我能把他收拾服了，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因为我狠起来，他比不过，楼深，必要的时候，我会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以铲除威胁，你想清楚了，是选择和平谈判，还是饱受折磨？！”

乔贝这话说的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却让楼深遍体生寒。

“你……会怎么对我？”他突然特别好奇，哪怕令他惧怕，“依然是驱赶我吗？！”

乔贝说：“不是。”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