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暂时结束了，至少在这里。

在燃烧的天空下灰翼战士们在打扫战场——实际上就是用爆弹枪对着还没有死掉的吞世者补上一梭子，而那更多也是因为心理上的作用更多，在亚空间神灵的“祝福”从泰拉全线消退后，这些被改变的的人也失去了他们力量的来源。

失去了那些细小恶魔的依附，他们被血和骨骸覆盖的铠甲就不再有那超自然的防御能力，同时也恢复了其物质的本质——一具损坏，伺服系统崩溃的铠甲。同时，违反生物学基本规则的变异和增生在失去了亚空间的支持后变成了只会折磨他们自身的病变。除了外形仍然可怕以他们已经不可能对旁人造成什么真正的危害，甚至在那些些从最疯狂的战场上活下来的灰色之翼看来，这些趴在地上的昔日战犬只是一群待宰的畜类。

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就是自身的治疗，恶魔们消失的如同它们出现的那样突然。它们并非物质的产物，所以也就不会留下尸体这种东西。这是一件好事，太多尸体会拖慢药剂师的工作虽然这样说，但是无论发生什么康诺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治疗，而实际情况也是这样。

星际战士的改造手术所带来的躯体在面对同类的时候效果并没有那么好，现代战争中的很多武器造成的伤害即使是以星际战士的超凡躯体也无法完全恢复——钢铁之手的机械化倾向并不是没有实际上的原因，机械的躯体的确更能在充满各种危险武器的第三十一千年生存。

但是抛弃自己的血肉之躯真的的好么？经历过这些战争之后，康诺知道机械的力量也有其极限，而盲目的机械化会让他们失去人类最强大的品质之一——对自我的勇气与骄傲。

而血肉之躯也不是真的虚弱到不堪一击，满身的创伤，损失巨大，很多勇士永远的离开——但是人类并没有失败，在这片战场上站到最后的是人类。

在得到了休息和治疗之后，康诺身体里的，被手术植入的器官开始发挥它们的作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创口得到止血，身体内部的损伤——对凡人来说需要长久的修养甚至会一生无法完全治好的损伤却在这一刻迅速的消失，甚至好的远比外部的伤口更快。

人类是一个坚韧的种族，而星际战士就是从无数的，从其他同胞挑选出来的，更坚韧的存在。在备用铠甲被康诺穿上后，他已经恢复了继续战斗的能力，旧的铠甲也会被迅速修复——在这种肆意挥霍资源的战斗中资源本身其实更加重要。虽然在理论上大量减员的军团也不缺一套mk4，但是那些残余的部件能多派上一点用处是一点。

这场战斗毫无疑问是有意义的，那支刚刚还在和灰色之翼厮杀的魔军原本肯定是会被派往皇宫前的阵地，康诺和参与防御的每一个人都付出了的代价——他只祈祷自己在这场战争中起到了足够大的作用，让皇宫的压力可以轻那么一点。

“……看起来你没什么大事”伊格纳兹来到了康诺的身边，现在康诺也有点认不出自己这位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同僚了。

他的脸仍然是没有任何变化，这是来自视觉的映像——但如果真的站在他面前，就能感到他周围环绕的力量，那是强大的灵能力量。现在它被伊格纳兹的意志和技巧所约束，但是康诺毫不怀疑他现在可以轻易的释放出毁灭一个星际战士编队的灵能风暴。

阿里曼究竟释放的是什么东西？

康诺不禁在心里想到，虽然，他大概知道——伊格纳兹现在看他的浅层想法不会比看一页翻开的报纸更难。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伊格纳兹说到。紧接着他在康诺的脑海里说:“马格努斯大人只是让我把一部分灵能始终保持和星炬进链接，再有就是把我的铠甲刻上阿里曼的法术——但是我看不懂。”

……你果然能读心而且一点都不掩饰了。

相比起继续被读心康诺宁愿自己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学者。”

伊格纳兹好像也觉得自己展示了足够的灵能技巧，也开始和康诺进行一场正常的——用嘴来说的谈话。“没错，我是个学者——只不过方向不叫侧重于实用——也就是说，战斗。”

伊格纳兹说到。“而阿里曼不一样……他的灵能力量无法与我们共同的父亲——独眼的赤红之王相提并论，但是他却是除了原体以外对于灵能和亚空间知识最深入的人。”

在康诺的记忆里，这个时候的伊格纳兹和其他康诺认识的千子中，他们的一连长都是一个被所有人所尊敬的巫师——直到很久之后，下一代对于阿里曼的印象还是下什么呢？

在那个时候的康诺看来那是一种痛恨。

我们胜利了，这毫不怀疑，但是，真的啊……代价真的太高太高了，高到足以让欢乐永远消失，足以让一切情谊化作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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