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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栩墨最后还是在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离开了,而在窗台坐着凝望的女人,却依旧维持着原姿势,不吃不喝。
晚上九点,舒岩耐不住性子,直接推门而入,当他瞧见那个倔强决绝的背影依旧静止在窗台处的时候,男人心中愤怒达到峰值,重重把门反手一甩,砰的震动声响彻整个大宅。
高心瑜站在楼梯口处,被猛的一声巨响吓得连连退后了几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舒未眼眸微垂,身体紧绷了几度,没有开口撄。
“你现在演的这幅痴情样子给谁看?我告诉你,就算我从小教给你的廉耻礼仪都被你的报复心吞了,我也会让它们重新给我吐出来!一字不差的!”舒岩咬牙切齿地低吼着训斥着女人,激动暴怒的情绪把他整张脸都狰得通红。
他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断绝自己女儿和她名义上的丈夫的往来,无非就是因为早上霍铭哲有些难以启齿地告诉他,家教向来规矩的舒大小姐居然在三年前借助青联会的帮助插足他人感情,成功拆散原本关系巩固的一对患难与共的未婚夫妇,最终上位慕家少夫人的位置。
他虽然知道舒未和慕栩墨的婚姻多少掺着些不单纯的因素,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悉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儿会为了一己私欲把这么肮脏不齿的手段弄到台面上来。
舒未听着父亲的责骂,眼眶泛红,牙齿咬紧着下唇,克制着情绪一言不发偿。
许是误将背对着他的女人如此沉默的态度理解为不肯承认错误,舒岩心中簇着的怒火一下冲破天际,本来就是常年待在军队男人堆里的大老粗,五十几岁的男人,狠戾难听的字眼不自觉脱口而去,震伤了女人本就堪堪悬挂在半空的心。
“我怎么就养出了个这么混帐的东西!舒未!我们舒家的脸就是这么被你肆意踩踏的是吗?是吗!”
语落,一直沉默蜷缩着的女人终于动了动,声音微哑,带着异常明显的哽咽,一字一顿道,“爸,我爱他。”
“爱?”男人怒极反笑,直接拿过椅子上放立着的小提琴,狠狠往地上甩去,冷眸怒对,“你他妈的爱是有多了不起!啊?全世界就你懂爱!人家夏家的姑娘为了护慕栩墨周全直接帮他在车祸中挡了一记,到现在她的手都不是太好使......人家做到这种份上,你还有脸跟我说你爱慕栩墨?你这么低廉卑鄙的爱不要也罢!”
有些话心里一直默认着,并不代表自己也真的愿意承认。
可是此时舒岩口不择言的话语,却像一把又一把的尖刀,狠狠地一下一下刺刮着女人满身寒栗的神经,剧痛无比。
舒未把头深深埋在曲起的膝盖之间,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想要在暗沉窒息的海里找到一块可以支撑着她坚持下去的浮木......
肩膀微微颤抖着的女人最终彻底沉默。
高心瑜实在听不下去,跑进房间里把男人强制拉了出来,连拖带拽地把舒岩扯回房间,女人声音带着怒气,指着依旧一脸沉色的男人骂道,“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她刚肯从美国回来,你现在这样是想要再把她逼走吗?”
气得手都在发抖,高心瑜按了按自己猛烈跳动着的心脏处,语带威胁继续道,“我告诉你舒岩,你要是敢再对她说重话,我跟你没完!”
“你发什么神经?!”本来心里就难受的男人听了火气更盛,有种家门不幸的痛心疾首感,“就是你从小把她惯坏了!你看看现在她做出了什么事!”
前几天他们还在着急纠结着要怎样筹备补办自己女儿的喜宴——至少对于舒家的亲朋好友,这个重大的消息是要分享出去的,可是现在倒好,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美好姻缘都是建立在虚伪的假象上,毫无真实可言。
“我惯坏的?舒岩你也真是可以!敢情女儿好的都是你的功劳,做错了就全是我的责任,对吧?”
高心瑜最后冷冷一笑,直接转身摔门而去,开了车就往苏家去了。
这是高心瑜第一次来青联会的地盘,陌生却觉得毫不拘谨。
坐在苏家大厅沙发里眼睛直直看苏安烁,年过半百的女人绷着一张跟男人的夫人极其相似的脸,语气不善,“苏先生,我倒想问问,你究竟私底下帮着舒未干了多少缺德的事情?难道你都没有身为长辈的一种自觉和意识吗?”
一身休闲唐装的男人显然被女人突如其来的阵势和怒火給震了震,有些意外地挑眉,语气礼貌和善,“舒夫人......”虽然是自己的大姨子,但是因为高家向来不待见他,男人也没强求,还是客气尊称了高心瑜的夫姓,“我不太清楚你说这话的意思,还麻烦你说清楚一些......”
高心瑜冷眼一瞥,带着些嘲讽,“怎么?难道三年前舒未让你们帮着她对付夏家的事情你忘了?”
“噢?”苏安烁总算反应过来,点点头,“是,我确实帮过舒未給夏小姐争取了回国夺权的机会。”
“你别说得那么好听!帮忙夺权?你明知道夏安跟慕家那小子已经是差不多结婚的情况,你还帮着舒未***一脚,是不是存心让我们过不去?”
她讨厌这个男人,不是因为讨厌他的行为举止,更不是讨厌他这个人本身,只是高家世代为政,清廉正直,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备受宠爱的小女儿嫁给青联会这样一个根深蒂固的黑-道组织的掌权人。
“姐......”狠话刚放完,高心言恰好刚从工作室回来,抬眸就瞥见沙发上熟悉的身影,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高心瑜冷着一张脸,别扭地转头看向别处,没有回应自己亲妹妹的招呼。
“怎么今天来家里了?”高心言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家性格古板,政权意识强烈的亲姐姐会理解、甚至是感兴趣自己的生活,随手把拎着的包放到空置沙发处,自己一把坐到了苏安烁身边。
“舒夫人可能误会了我们跟舒未的关系。”
“嗯?”女人蹙眉,不解地问道,“什么关系?”
待男人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简单告诉給高心言以后,一路保持沉默的女人突然轻轻开了口,“姐,你和姐夫别逼舒未,那孩子......逼不得。”
高心瑜本来心情不佳,脸色也僵硬着,但是此时听到这句欲言又止的劝告,心中警钟大响,怔怔地问了句,“为什么逼不得?”
“......”
......
舒未被关了一天,滴水未进。
就在白管家急的团团转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几声陌生的车鸣声。
想着高心瑜刚出门没多久,不可能这么早回来,白管家自动以为慕栩墨又来了。
透过大门的间隙处看出去,一个高挑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了白管家面前......
舒未姿势不动,就那么蜷缩着坐在窗台处,脑袋因为过度疲倦饥饿,显得混混沌沌的,所以当一贯熟悉的香水味完全弥漫进女人的鼻腔里时,她才怔怔地反应了过来:来的人是刚回国不久的安诗潼。
“学姐......”
一双漂亮桃花眼微敛,安诗潼抬手轻轻揽住了舒未纤细的身躯,心疼道,“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我听你们管家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舒未摇了摇头,突然用力抓紧了女人抱着她的手,沉声道,“诗潼,带我离开。”
......
高心瑜从苏家回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带着满腹心事走进家中,却发现舒岩正在大声苛责家里的保镖,表情怒不可遏。
“出什么事了?”
女人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的预感。
“夫人......大小姐她,她不见了......”
舒未彼时已经坐上安诗潼的车飞奔至高架桥上,因为担心舒岩发现后会让人来抓她回去,舒未和安诗潼把车开得极快,最后运气特别不好地竟然在路上遇到了深夜飙车的车队,直接把她们逼到了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一座运动场附近。
“嘿,美女,下车认识一下吧?”
被十几辆车逼停以后,一个长得像是领队的男人下车走了过来,伸手轻敲女人们的车窗,态度倒也还算温和。
舒未默默与安诗潼对视了一眼,缓缓降下车窗,侧眸冷淡道,“有事?”
因为自己是模特,为了*性,安诗潼的经纪公司帮她把车上的所有车窗玻璃都给贴上了几乎窥视不透车里情况的车膜,所以当两张相似又美得蛰人的脸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一阵又一阵口哨声接踵而来,原本空旷寂静的场地一时间变得热闹异常。
“哟,还真碰上大美人了!”站在车旁的男人微愣过后笑了笑,样子还挺阳光。
舒未冷冷地瞥了眼正得意着的男人,强烈的饥饿感快把她的胃給吐出来,完全失了耐心,“有事说说事,没事放我们走。”
“呵,这美人还挺有个性......”在一旁观看的另外一个车手闻言走了过来,语气调侃,“这么晚截着你们,肯定有事儿......”其实他们都是一群大学生富二代,刚好今天人齐聚在一起飙车,不料在高架上突然碰到了闯进他们车队里的红色跑车,车速极快且技术娴熟,让他们顿时起了兴趣,于是爱闹好玩的心一时兴起,就把舒未他们堵在了这里......
安诗潼毕竟从小在美国长大,这种场面对她来说顶多就是一群荷尔蒙激素过高的男人想要把妹的手段,她早已习以为常。
“那既然有事,就来说事吧......”直接推门下车,安诗潼高挑漂亮的身型一走出车外,直接把现场的男人給看呆了眼:这身段,妥妥的超级名模料子啊!
身子闲适倚靠在车身处,女人嘴里咬着一个橡皮圈,微低着头,随手将自己的长发术成高马尾绑在耳后,女人双手叉月匈,歪头甜笑看着眼前一群那男男女女,漫不经心道,“绕着这个学校开三圈,最快回到这个位置的,赢。”
现场大部分看着这么娇滴滴的女人轻描淡写地说着要跟他们飙车,有些抑制不住地笑出声了,
“行,就按你说的来,输的任何赌注都要接受。”说完,带头的男人便朝女人吹了个口哨,转身重新钻入车里准备开始比赛。
“诗潼,你小心点......”虽然想想也真的是蛮刺激,但鉴于自己此刻空荡的胃需要被快速填充,舒未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不过可以开快点......”
安诗潼,“......”
就站在其他没参赛的车子旁边看着安诗潼和那个带头的男人两辆车同时在视线里飞奔而出,舒未神奇地发现,自己一整天累积下来的压抑情绪突然得到了很大的缓解,甚至身体里隐藏了多年的兴奋因子正在蠢蠢欲动......
外表高冷内心其实异常紧张地看着安诗潼完成第二圈进入最后一圈的时候,舒未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有种异常亢奋的情绪在体内即将喷发而出。
“咦?那是谁的车队?好多人......”
就在众人翘首以待等着最终的结果揭晓时,不远处突然打来好几束强烈的车灯,浩浩荡荡的一列车队朝着他们开了过来。
“哇,好像是程氏的总裁!我在酒会上见过他!真的好帅!”
突然,朝他们逼近的车队停了下来,车门被推开,车里的人陆续走下来,舒未身边的一个女孩子顿时失声尖叫,把舒未的心給惊得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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