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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愚辛对此一概不知,他躺在白礼背上,整个腰间血肉被砍了一块下来,若不是骨骼连着,恐怕已经断成两截,并且那斧刃上有煞气在不断破坏他的血肉组织,不让自己愈合。
白礼并不比愚辛好太多,他的两条前腿白骨凛凛,完全靠着意志驮着愚辛一路前走,路上血滴落,被沙里的某些东西吞噬。
愚辛目光闪动,留意四周,四周的温度似乎又低了,又走出几里地,前方突然出现一座小山包,而小山包上有一口老井,一个草屋,一条锁链接着老井一直向天上延伸,不知通往哪里。
“这荒漠中居然有人烟?莫不又是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他刚刚想到这,然后便见草屋里走出一个小童子,这童子穿着破烂道衣,脸上脏兮兮的,随意的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伸手去拉井里的锁链。
是个孩子,愚辛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怪物。
正当愚辛凑上去看时,那小童拉着锁链使劲的往下拉,似乎是巧合,天上的太阳被一点点拉了下来,一轮弯月被挂在天上。
愚辛吓了一跳,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近前。
小童一愣,失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道友,稍等我片刻,我把这天挂上去。”
小童说完,将锁链稳稳套在井口,回头邀请愚辛进屋。
不知为何,这小童给人一种亲切感,似乎两人认识了很久一般。
白礼把愚辛放下,化作孩童模样,搀扶着愚辛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简单,却整齐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条长凳还有小灶。
小童示意愚辛落座长凳上,找来木盆去井边打上一桶水,洗漱一番,而愚辛静静的等着。
待小童回来后,两滩血液鲜明,让他愣了一愣,才发现愚辛两人受了伤,又返回井边打上一桶水。
愚辛不知何意,只见小童提着水回来,不等他反应直接泼了过来。
那水清凉,带着丝丝甜意,白礼以为小童有恶意,就要爆发时被愚辛拉了回来。
因为愚辛发现,怎么也不愈合的伤口,肉芽蠕动,血肉开始连接,然后长出新的皮肤。
愚辛心中暗暗称奇,这井水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奇特,这小童面善,要不讨上一些。
不过这小童神通广大,连天上的太阳都拉的动,莫非是掌管天阳的神圣?
很快愚辛和白礼身上的伤就痊愈,那小童一挥手,地上的血液顿时腾空而起往外飞去,包括方才泼出去溅在桌上和地上的井水也是如此。
愚辛看的两眼放光,羡慕不已。
小童微微一笑道:“这本事还是从道友书上学的,道友可别怪我偷学,你也看到了,我这日子孤寂,又无人与我闲谈,只能学学神通术法打发时间。”
愚辛疑惑,作揖恭敬道:“前辈认得我?”
小童愣了愣,仔细的盯着看了愚辛好久,突然恍然大悟,脸色瞬间变冷道:“不认得。”
愚辛还有话没说出去,卡在喉咙,脸上悻悻不已。
小童眼珠子一转,沉声道:“道友方才用了我这井水,可否答应小道一个要求?”
愚辛脸色一正:“前辈但说无妨。”
小童道:“我掌管北漠一地日月交替,被称日月神官,每日要守着此地,无暇分身,而往西五十里有一个算命的小童,十算十准,可否为我讨上一挂和一枚铜钱回来。”
愚辛表面不懂声色,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神官是以前的称呼,神的称呼,眼前这小童,是一尊神?
小童似乎看通愚辛的想法,皱眉道:“我得日夜守在此地,永无自由,不过是天地的囚犯罢了。”
尽管如此,愚辛也不敢怠慢,问出心中的疑惑: “五
十里距离,前辈应该不过一刹。”
小童名叫卫介,受够了此地的苦,总想炼个分身出来替自己把看,自己出去遨游天地,潇洒一回,而凡物无法承载他的力量,他听说术数童子的铜钱可以把一化为二,于是有了心思,隔三差五跑过去,可每次都是被揍一顿回来。
当然不能在愚辛面前落面子,只能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看着愚辛越来越敬慕的目光,心里一阵得意。
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卫介催促道:“下了这小山坡,是钺渊沙河,河中有载人老龟,你去时带上一些井水予它,他自会带你过河。”
出了门,卫介递给愚辛一壶井水,而正如卫介所说,仅仅隔了这么一个小山包距离,前方的黄沙如水浪一般,起伏不定,好是奇异。
眼前一片沙海,壮阔无垠,似乎还有水浪声!
愚辛等了好久,并无老龟相迎,只好往沙河里倒上一滴井水。
“无知小儿,居然如此抛洒神水,也不怕死后老阎王给你小鞋穿。”
一只老龟骂骂咧咧的从河中央游了过来,在沙中寻了好久,愚辛才发现,倒出去那滴井水和沙子不融,且没有干枯,被老龟找到后,一口吞了去。
这老龟很大,比白礼本体还大上数倍,就像一尊移动的大黑山一般。
就是嘴不干净,从出现到现在都在骂,骂天骂地。
乌龟说话就算了,怎么这幅德行?……愚辛挠了挠脑袋,暗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竖子野哉,不知耳耳,愚昧之徒,会须杀此乡下儿……”
眼看老龟越骂越来劲,愚辛脸都黑了,扬了扬手中的水壶,果不其然,那老龟皱巴巴的脸上人性的浮现了笑容,谄媚的凑了上来。
他将卫介的嘱托告诉老龟,老龟大笑好久,驮着他和白礼往河另一面去。
山坡上的卫介偷偷查看,待愚辛走后才如释重负的拍拍胸口,激动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好家伙,我居然敢使唤那位存在做事,哈哈哈记下来记下来。”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把这件事情记载下来。
一只纸鹤飞来,卫介抬头看了一眼,随手捏住,而那纸鹤被捏住后居然瞬间自燃,化作一条火线,如跗骨之蛆爬上卫介的手臂。
卫介皱眉,嘀咕道:“传个信还耍阴招,以那位此时的修为,恐怕不死也残废……等等,我是不是救了那位一命!!!记下来记下来,日后讨要好处。”
足以对灵池以下造成伤害的火蛇被卫介随意熄灭,兴奋的在小册子上着笔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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