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默和加斯东或者菲利莆——我区分不出这两个法国人，他们谁是谁，远远地跟在我们的后面，总跟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们通过一个绿树成荫的广场，三个老男人，一个穿着传统的贝雷帽，尽管很热，玩滚木球。这里的旅游者相当拥挤，夹在林昊然的胳膊下，我感觉很舒适服。

有那么多要看的小街巷，还有保留得很完好的复杂的石头的庭院，古代和现代的雕塑，迷人的小精品店和商店。

在第一个画廊，林昊然凝视着我们面前的色情照片，轻轻吮着飞行员眼镜臂。他们是的作品都是裸体女人的各种姿势。

“不完全是我想要的。”我咕哝着，不以为然。他们使我想起，我在他的壁橱里发现的照片盒子。我不知道他是否消毁掉它们了。

“我也不想要这些。”林昊然说，笑嘻嘻的看着我。他握我的手，我们漫步到下一个艺术家。漫不经心地，我想，他到底把我的那些相片怎么样了。

下一个展示的是女性画家，精通装饰艺术，全部是水果和蔬菜的，色彩华美、耀眼。

“我喜欢。”我点了三幅辣椒。“他们让我想起你切碎的蔬菜在我的公寓里。“我傻笑。林昊然的嘴扭曲，他想忍住不笑，但还是忍不住。

“我想我还是很能干的，”他喃喃自语。“我只是有点慢，无论如何，”他把我拉进了他的怀抱里。“你让我烦恼了。你会把它们挂在哪里？“

“什么？“

林昊然的嘴唇抚过我的耳朵。“你会把他们挂在哪里？“

他咬我的耳垂，一种激动传到我的腹股沟，我感觉到了。

“挂到厨房里。”我喃喃低语。

“嗯，好主意，林太太。”

我看了价格。每张五千欧元，我的妈呀，人民币4万元，我一年只挣这么多。

“他们真的很贵！“我喘息着。

“所以？不买了？“他轻轻抚摸我了。“要习惯它，李若云。”他放开我，走到一张桌子边穿着全白的一个年轻的女人前。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我想瞪她一眼，但是最后我还是把我的注意力转回到那张画上。

五千欧元……天啊。

我们吃完午饭，在圣保罗酒店休息喝咖啡。周围农村的景观真是美得惊人。葡萄园和向日葵的田地铺遍平原，错落有致，偶尔有整齐的法国小农舍点缀其间。这是一个明朗的、美好的一天，我们可以从各个角度看到大海，微弱地闪烁在地平线上。林昊然打断了我的幻想。

“你问过我为什么喜欢把你的头发编成辫子。”他喃喃低语。他的语气警告我。他看起来……内疚。

“是的。”哦，妈呀。

“那个妓女常常让我玩她的头发，我想。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个记忆中的事或者是一个梦境。”

哦！他的生母。

他注视着我，他的表情不可读。我的心脏跳到我的嘴里。

他说说什么为些东西的时候，我该说什么好呢？

“我喜欢你玩我的头发。”我的声音很犹豫。

他眼神不定地看着我。“是吗？“

“是的。”这是真的。我抓住他的手。“我想你爱你的生母，昊然。”他的眼睛睁大了，他盯着我，面无表情，什么也不说。

我已经走得太远了？说话呀，林昊然。但他仍然定地沉默着，凝视着我，用那深不可测的一双大眼睛，我们之间的沉默在延续着。他看起来迷失了。

他低头看着我的手，我的的握在他的手里，他皱着眉。

“说点什么吧。”我低声说，因为我不能忍受下去了。

他摇了摇头，深深地呼气。

“走吧。”他握着我的手站起身。他的表情谨慎。我已经超越了底线了吗？我也不清楚。我的心很沉重，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只是这样沉默着。我选择了后者，忠实地走出餐厅，跟着他。

在那狭窄的街道上，他把我的手。

“您要去哪儿？“

他说话了！他不生我的气，谢天谢地。我松了一口气，放心了，然后耸耸肩。“我很高兴你还跟我说话。”

“你知道我不喜欢谈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结束了，”他平静地说。

不，林昊然，其实不然。想到那些，总让我伤感。我第一次感到很困惑，是不是它就这样结束了？他永远是控制狂……我的控制狂。

我想他改变吗？不，不是真的完全改变——我仅仅是想让他感受到爱。偷看了他，用了一阵子，我默默欣赏他的迷人的美……他是我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帅帅的精致的脸，他的身体，让我着迷。在这种完美的肉体背后，有一种东西吸引着我，召唤着我……那就是他脆弱的受伤过的灵魂。

♂丝♂路♂文♂学♂网*♂www.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