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庄小渔说道：“我可能知道小李为什么会和别人换班了，其实这个小李和我是很像的。齐安，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三种眼睛吗？”

“阴眼，阳眼和鬼眼。”我看了看谢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专心盯着路边的情况。或许是他对这些东西都早就免疫了。

“是的，这三种眼虽说有的人不多，但也不能说是极少数。其中，齐安，你的阳眼是最稀少的，的确很难遇到，说得上是万中无一。而阴眼其次，因为它并不是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之类，而是看到无形之中的阴气流动，绝没有电视电影里吹嘘的那样神奇。而鬼眼是相对来说多些的。拥有鬼眼的反倒是最容易被蛊惑和影响的，这眼睛说不上是很坏，但是的确很多的拥有者不喜欢他们的这个能力。可是华国之大，人口超过十亿，有着这种鬼眼的人也就不是什么小数目。我算过那个小李很可能就有着这样的眼睛。”

“是吗？”

“八四年的八月十一日，正好是我们华国传统的中元节啊。只是这一则，或许他的命中就已经有着很多的阴气所影响了，再加上齐安你说的那个时辰，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倒是相信这个小李一定要换班，和一些奇怪的表现，可能都和他的眼睛能看到什么脏东西有关系。”

“你能肯定？”

“我算的应该不错，虽说生辰八字这事情你们不算是多么的相信，但其实每个人的命运和许多的东西在他出生的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有鬼眼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有着这种眼睛的人有的是，许多人都经历过更严重更可怕的事情，但是如果说道性命之忧就有些过了。看是能看到，但是真的有什么后遗症一类的，倒是很少的了。”

“但是小李的鬼眼和这次离开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庄小渔摇摇头，说道：“不知道。现在还很难说，倒是谢组，你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了吗？”

谢领沉默不言，正当我们以为他没有找到，不想说话的时候。车突然停了，吓了我们一跳。谢领快步走下车子，蹲在前面的地上，检查起来。

我们走下去，对于这类对环境的甄别，我们还是比不上谢领的。甚至我在警局的这段时间，也没有细致的研究过。局里的同事们说过，这类的调查是需要很多经验和大量时间的比对验定的，单凭第一眼的感觉，是很难得出什么正确的结论的。不管怎么说时间沉淀之后的经验是第一位，而这也是我们这样的年轻人所缺少的。

谢领摸着地上的泥土，甚至不时地拿起收集到的土样闻一闻。我看着他的动作，也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周围。这里已经离开了那个加油站不少了，我们是沿着国道向北走的。过了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了，但是我们是为了找证据才走的，所以走得很慢。我自己估计着我们现在离那个加油站最多也只有三十公里的路程，而路上至少经过了六条明显的岔路，像是某些土路什么，也看到那么几条。但是我们要找到的，应该说是谢领要找的证据真的在这里吗？

这里很荒凉，周围没有任何的人烟。一样望去，西面是荒草野地，而东面全部都是山岭连绵不断。谢领检查的是一条从那群山之中延伸出来的一条孤寂的小路。这路不宽，最多也就四米左右。似乎这条路被人是认为修缮的，虽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是当初的痕迹还是可以看出来一些。上面有着不少的车辙，看出也有些车子曾经在这里行进过。只是这条小路的尽头只是深入到山中，看不到尽头是什么地方，更是无从得知当初修造这条路的原因，至于人们走到这条路上的原因更是想不到了。

谢领仔细地检查着地上痕迹，我看得出那是众多的痕迹里最明显的两条车辙，只是在这土路上能留下这样的车辙，实在是很让人以外的事情。而且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车辙，真的是那辆车子的吗？

庄小渔则在一遍左顾右盼，对他来说，如果真的和他说的有些贴近的话，也就是这次案子之中还有着和上次类似的情况，或许庄小渔还是可以看到的。只是看他的样子，倒也没看出什么来。而我自己则是只能等着夜晚降临了，像是秦羽和我说的，就算是我的能力，现在也只是鸡肋般的感觉罢了。

谢领似乎找到了什么，但是看他紧皱的眉头，却不知道他现在在想着的是什么。庄小渔也是兴致缺缺，似乎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走吧。”谢领检查完毕，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谢领还是那样沉默的样子的，但是一路上，他好像都想着什么，只是他的样子比之别人来开车，还是让人安心不少。

“谢组，找到什么了？”我问。

谢领回答：“找到了那辆车子来的路了，好像就是那条，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找到什么了？”庄小渔倒是不甚在意，只是对谢领找到的东西比较好奇。

“这个。”谢领从自己的衣兜里逃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小撮红色的粉末。

庄小渔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就是那辆车子留下的？”说完他递给我。

谢谢点点头，说道：“确实是，我估计是那辆车子留下的。”

我接过一看，那些粉末应该是谢领下车之后在地上收集的，里面有着不少的泥土，但之所以是红色，似乎是铁锈的样子。不过说完全是铁锈的样子倒也不尽然，因为一般的铁锈也不完全是红色的，只是这粉末里除了看的到红色，能够大体分辨出是铁锈之外，到也看不出什么了。但是仅凭着这些粉末就能断定吗，许许多多的东西都可以留下这样的痕迹。

谢领又拿出一的瓶子，说道：“这是我从加油站那辆车子停的地方发现的。虽然没有经过仔细的化验，但是现在还可以看出些端倪，我认为这两个瓶子中的样品成分是相同的。乍看起来虽然铁锈是主要的成分，但是根据我办案的经验来说，这两种物质里面一定有些其他的成分。如果可以鉴定出这两份样本的组成是完全相同的话，我相信那辆车子一定去过那个地方。”

“为什么不进去查查呢？”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另一件事情。”

“那批人在离开加油站之后的行踪是吧。”庄小渔说道。

我说：“你的意思是，虽然可以证明那辆车子到过这个地方，但是不知道它是来是去，而且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那个小李的下落。”

“对啊，只是现在咱们最大的问题是小李为什么会失踪？”

谢领说道：“的确，到现在为止，这个小李没有任何的消息。说是绑架，没必要绑架一个这样没什么钱的目标。说是寻仇，现在也没能找到任何小李有着仇人的消息。说是小李因为某种原因自己想要离开，可是知道现在他都没能和家里联系上。就算是小李有事要出去，但是那辆失踪了很多年的车子又怎么解释。他是怎么和那些人牵上关系的，尤其是那个在警方的案卷里早就已经死了的司机。”

“我们现在就是要知道他们的去向。”我说：“可是谢组，警方调查了南方的监控，并没有见到过他们的车子进到市区啊。”

“他们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走到了另一条岔路上。”谢领说道：“这次，咱们关注的是回去的路上的痕迹了。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或许现在再看的话，我们会有新的收获。”

我们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加油站，不过这次我们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加油站前这次又停了几辆大货车，只是不知道这次蒋老板这次是收留的哪个朋友的司机罢了。远远地看到蒋老板满头大汗的安排，当个老板也是真的不容易，或许也是因为这次小李出事的原因吧。

谢领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加油站，似乎注意力也不都在那上面。而庄小渔已经开始闭上眼，不关心这一切了。

我们一离开加油站的范围，速度立刻就慢了很多。我们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路上，谢领告诉我们他来的时候曾经仔细地观察过，距离加油站也有三公里左右。也就是很大的可能，这辆车子是在这三公里的路段上走到了一个我们先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消失在了世人的眼前。

只是两边都是半人高的护栏，过了护栏，下面是一片片的草地。难道车子可以飞出护栏，藏到了草地里？

过了大约一公里的时候，庄小渔的一声惊呼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他看到的是一片趴伏着的野草，上面好像还有着车路压过的痕迹。

我们下车去看，那里的确是像被车子压过一样，地上的痕迹很是明显。

我也学着谢领的样子检查着地上的痕迹，似乎也找到了一些类似锈蚀的粉末。似乎谢领猜对了，那辆车子真的在这里下到了下面。但是他们是怎么下去的呢。

我回头看向护栏的方向，只见谢领仔细地检查着护栏上的一块剐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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