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换啊。”导演有些为难。

“换！哪里那么多话。”殷柔白了导演一眼。

“那个，换人涉及到延期拍摄，还涉及到一些相关预算，所……所以……”

“需要加钱是吗？我跟我我哥说。”殷柔拿着包冲出了包间。导演叫来执行和策划，商量对策。顾盼已经走了，殷柔大小姐吵着换人，今天好不容易编出来的仪式，到底要不要继续。如果再出什么岔子，他们可实在不好意思再煸出个什么噱头，再搞一次吸睛。

几个老男人商量之后，达成统一意见，如果顾盼被换掉，开机要延期的话，这次仪式也顺延。开机仪式之后，如果能够正式开拍，还可以有跟进的新闻，使观众对新剧持续关注，如果仪式之后，开拍时间不能够确定的话，仪式上吸来的关注度，将呈减弱趋势，直到消耗殆尽。

套间里，几个老头子讨论得火热，套间门口，殷柔对着电话大吼起来。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不行吗？为什么不能换人！为什么！”

“那个演员是叫顾盼吗？”一个低沉温暖的男声，透过话筒，传来。

“对。”

“那就不行。”他的声音温柔，但是不容置疑。

“为什么？哥，你说清楚，难道是因为潜规则吗？那个女人不仅爬上了钟冽的床，还爬上了你的床？”

“殷柔！你说话注意分寸！没有理由，就是不行。而且，你在剧组里不要太任性，至少，不许再找顾盼麻烦。”

“怎么连你也袒护那只狐狸精。殷商，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了她居然吼我。”殷柔从小被殷家宠在心尖，殷商对她更是宠到逆天，有求必应，温柔周到。被殷商一吼，殷柔委屈得直想哭。

“小柔，你也该长大了，世界很大，不是人人都像家里人一眼宠你的。这次在剧组，好好拍戏，不要胡闹，知道吗？”

“不知道！”本想着，殷商如果说几句安慰的话，她就勉强原谅他，可他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居然继续教训她，可以把他休了，换个哥哥吗？如果可以，现在就换！

殷柔挂断了电话，没有回套间，跑了出去，开车散心去了。

几个老头子口水都用光了，还不见殷柔回来，就出去找，发现人不见了。

“这，这可怎么办？”执行看策划，策划看导演，导演只能翻白眼。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啊。

“要不，给殷小姐打个电话？”执行怯生生问。

“你傻呀，殷小姐那脾气，打电话给她干嘛？挨骂？”策划敲了一下执行的脑袋。

执行边揉脑袋，边抗议，“你不傻，你说怎么办？”

策划本来是没有主意的，被执行一问，灵光一现，还真憋出来些想法。

“要不，我们给殷先生打电话问问？”

对呀，无论殷柔脾气多大，最后也得殷商拍板儿事情才能定。

导演颤巍巍拿出手机，拨通了殷商的电话。

“喂？”虽然身为金主，殷商对导演说话的语气仍然温暖、舒服。

殷商温度正好的声音，让导演慌乱的心，稍微平稳些，“殷先生，殷小姐给我们提了个意见，说是想让我们把女二号换掉。您这边是什么意见？”

“不换。”殷商转着手里的笔，听到关于她的事情，即使不是什么好事，也让他禁不住想笑。

“可……”导演欲说还羞，啊不是，是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虽然殷商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并且正用十分温和的语气跟导演说话，导演依然战战兢兢。

“殷小姐和顾盼都走了，今天的仪式，还还搞吗？”

“嗯……先不了吧，改到明天，我亲自到现场去。”

“真的？太好了！”导演如果不是弹跳能力太差，估计此时已经蹲到房顶上了。

“嗯，没别的事，就先这样吧，我还有工作。”殷商转笔的速度，越来越快，明天就能见到她，想想就激动。

“好，您忙。”策划和执行一直也没闲着，凑在听筒旁边听导演一挂断电话，他们就欢腾地击掌庆祝。

殷商，殷氏集团年轻的总裁。殷氏的势力，不如钟氏，但是，在画市，如果非要说谁能跟钟氏抗衡的话，殷氏是唯一背水一战，能差不多做到的集团。殷商作为殷氏的总裁，除了年轻有为，背景显赫，外表超群，还有一个很多同类男生不具备的特征——暖男体质。这也使得他十分受欢迎，是无数女生的梦中情人。能有一个帅气多金又温柔体贴的老公，人活一世，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殷商能到场为新剧造势，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先不说万千无知少女，就连女记者也会更卖力地帮忙宣传的。

得到了殷商的指示，导演赶紧遣散了工作人员，要是拖到晚上，免不了又要供饭，预算有限，预算有限哪！

殷柔从拍摄基地出来，跑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画市城郊的一座度假村，算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开门哪!”殷柔摊平手掌，狠狠拍在门上。里面的人被惊到了，狗也是，一瞬间，犬吠声吵得不行。

度假村的小老板正在和朋友们赌牌，听到外面异常的动静，随口问了旁边的跟班儿一句：“怎么了？外头的狗乱叫什么？”

“殷大小姐来了，很不高兴的样子，一个劲儿地用手砸门。”

“她人呢？”小老板一下扔下牌，就要往外冲。牌友们有的吹口哨，有的拖着长音叫唤。

“看样子，这局又玩不完了。”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冲着身边的男生挑挑眉毛。

“可不嘛，李少的梦中情人来了。”牌友们纷纷扔下牌。

“再来再来，不带他了。”鸭舌帽招呼着大家洗牌。

小李子跑了出去，穿过发呆的人，和起哄的狗，打开了门。

“你怎么这么慢啊。”殷柔一见到他就吼起来。

“你这来势汹汹的，这帮看门的也不敢给你开门，就得我来，我在里面的套间打牌呢，当然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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