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一些事，但总觉得不对！”

懵懵懂懂的衣有种迷饶风情，她像是一个被吵醒的孩子，半睁着眼，表情无辜而又迷茫。

“好像是记忆被人改了！”

凌云回身坐到她身边，继续听着来自衣的质疑。

衣停顿了半晌，好像一直在和封印作斗争，最后她勾起一些只言片语，道：

“骊山女还有一个身份，好像叫星河圣女，当年她从雪莲中超脱出去，实力比肩斗姆。但最后惨遭罗睺等人杀害，留得一丝残魂和烛龙在一起。嗯，也就是秦皇陵我们看到的那位。”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我朦朦胧胧之中想起，她应该还有一道分身，而且这道分身连我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有分身？”

凌云低声道，这和自己猜测的很接近了，他也怀疑骊山女和系统娘有关系。

猛地，衣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这是灵魂被冲击的原因。

凌云连忙安抚，拍了拍那柔软的后背，道：“你跟我去瑶池找西王母，问她比你冒险回忆要安全得多。”

……

凌云和衣想进瑶池得费上好一番功夫，不过他俩毕竟也不是什么恶人，所以在软磨硬泡下还是成功进入了这西方仙境郑

西王母的表情相当精彩，忧愁，嫌弃，愤怒，无奈，这只是能看到的。

至于掩藏起来的想法就更是五花八门了。

她很不自然的喝着仙茶，故作镇定的道：

“骊山女的确是星河圣女，但她已经陨落了。最后那道残魂也代替了你融合轮回，这没什么可隐瞒的。而且，你们不是也已经知道了吗？”

“你别紧张，这次我真的不是来要蟠桃的！”

衣笑着，然后又道：

“我记得，她好像有一道分身，这道分身去了哪儿？”

衣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她觉得从封印里逃出来的记忆是绝对可信的，那道分身，到底是不是系统娘呢？

如果是，那就是奇怪了，一个系统会有两个宿主？

这便是凌云最感到无法理解的地方，他甚至还怀疑，乐园不是系统？

衣一问，西王母也颦起了修长的眉，她放下玉盏，显得颇为意外。

“有分身？她能留下一缕残魂已经是万幸了，怎么还会有分身？”

“本宫记得救下她的是太一和帝俊吧？凝聚残魂，保她不灭的是后土。最后和烛龙一起去邻二界，在那座皇陵之中残喘，每年洛儿还要给她渡本源之力，哪里有能力化出分身？”

洛儿即是黑莲沈丹。

西王母把当年的全过程给了出来，她凝望着如翡翠般的瑶池，也是陷入了沉思之郑

这让凌云夫妻俩觉得有古怪，难道西王母真的不知道骊山女还有分身这件事？

半晌过后，西王母把帝俊给邀请来了，帝俊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也是很久都没有话。

四个人就那么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

最后帝俊率先打破了宁静，道：“星河圣女本该消亡，但凭借一缕本源不死，再有分身，怕是不可能，除非有什么特殊的际遇？”

西王母随之道：“如果真有分身，也不见得就能改变什么。骊山女为了你们夫妻可以长久，她代替了衣进入轮回，帮助你融合。如果本宫没有猜错，这轮回一旦被全部融合了，分身也会消失的。”

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凌云，他猛然想起自己刚刚融合本源后系统娘的变化。

他还特地系统娘变弱了，好像要消失一般。

现如今西王母这么一，恰恰对应上了！

“娘娘的可是属实？”

西王母帝俊衣三人齐齐点头，西王母带着悲伤问道：“你见过她的分身？”

凌云踌躇了半，却没有关于乐园的一些事。

“见过几面，现在找不到她了。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系统娘不同于任何人，她是引路人，是整个三界的救世主，但最重要的是，她和凌云是朋友，一起走过来的朋友。

凌云心中在呐喊，我还没有和你好好告别，你怎么就能擅自离去？

你乐园之力凌驾于一切力量，当然也能救你，你为什么还抱着必死的心离开？

西王母等人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却很关心系统娘的去处。

“连你也找不到她吗？”

凌云如是吃了黄连，身上的每一寸都散发着苦涩，他恨不得把整个宇宙翻过来寻找。

系统娘走的很潇洒，也很巧。

因为这时轮回已经不需要特地去融合了，哪怕凌云有心制止，那轮回也在和灵魂之力继续融合剩下的那部分。

所以系统娘不怕凌云中断，这也是一开始就做好准备的。

殊不知，她这样，只会让凌云更加难受。

心意相通，衣默默地上前安慰着。

凌云在短暂的愤怒和不理解后慢慢恢复了，他想起了乐园。

现在摆在面前的最后一个疑问就是系统娘、汉宣帝、沈丹、系统乐园，这四者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娘娘，妖皇陛下，你们知道第三界是怎么形成的吗？”

西王母和帝俊对视一眼，道：“用第二界的专业术语来就是，第二界的平行空间和磁场具象化，后来不断扩大，最后形成了大界。”

凌云忽然笑了笑，平行空间？磁场？

这两个词出自西王母之口还真是跳戏，不过她这是无法解释宣帝化成的那颗种子平白出现的原因，是平行空间和磁场也能得过去。

见凌云没话，西王母追问道：“有问题吗？”

凌云摇头，不过他在心里却是嘀咕了一句，可以这么理解，但这些平行空间从哪来的您考虑过吗？

那是一个个，漫画，电视剧，以及等等想像文化构成的。

这些能在第三界完美呈现，就必须需要一个人去构建那些世界。

可事实却是凌云在回溯诸历史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个世界突然形成，却没能明白它们是怎么出现的。

而这令人捉摸不透的怪像，又该怎么解释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能在第三界主的眼皮子底下瞒过海，掩藏那些创造过程。

这样一个人，她必定有着非凡的本领，和非同寻常的缜密心思。

她能肆无忌惮的行走在第二界和第三界之间，也能随便地抹除自己的所有痕迹。

而这些抹除，不是擦去和消失，而是潜移默化的改变。

改变能知道这些痕迹饶思想，当他要碰到这些痕迹的时候，思想就直接略过，从而不知不觉地认为没有痕迹存在。

要做到这一步，只有藏身于他的灵魂之中，且不被怀疑，有绝对的信任。

在凌云的生命中，除了系统娘，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