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残忍。

但是司黥还是选择和林昭说实话。

林昭听完之后。

确实愣了会儿。

但是最后的反应和司黥想的却不一样。

林昭没有考虑其他的问题，也没有问后续司黥还没有说出来的话，只是扯了扯嘴角，突然蹦出一句：“可若是不这样……我便遇不到大帅了吧。”

司黥突然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他愣了半晌，有些迟疑地开口：“你……”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昭打断：“大帅其实想要告诉我……我父亲的死，和这个匕首有关，是么？”

司黥张了张口，所有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只化成了：“阿昭真聪明。”

林昭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抬眸，眼眸骤深，白净粉嫩的脸上，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抹笑在司黥的眼底，和林昭平时表现出来的神情大庭相径。

但是他却没有感到半分违和。

可是这抹笑维持的时间不长。

在司黥恍惚之后，回过神来的那一刻。

林昭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平时一样乖巧，眨了眨眼，对着司黥说：“大帅……刚刚叫我什么？”

司黥轻笑：“阿昭。”

林昭突然迈开脚步走了过来，站在床边，垂头俯视着司黥。

眼眸亮晶晶的：“大帅……再叫一遍好不好？”

“阿昭。”

“再叫一遍。”

司黥白了他一眼，无奈中带着几分宠溺，轻轻唤道：“阿昭。”

“诶~”

林昭突然开心地笑，扬起嘴角，笑得开怀。

还有点儿……孩子气。

司黥被他的开心感染到，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

两人之间的尴尬仿佛就经过这次的对话接触了。

唯一让司黥心有余悸的就是自己差点儿受林昭的蛊惑，留在林昭的房里睡觉。

还好在关键时刻想起了自己那坑爹的位面技能，和上一次林昭不正常的反应。

于是心虚又害怕地，逃也似的离开了林昭的房间。

不过他回去之后。

许久不见的系统突然蹦了出来。

【宿主你难道不觉得，你和反派大人关系促进的速度，在别人眼里，或者……反派大人自己的眼里，都过快了吗？】

司黥沉默了一下。

现在被系统点出来。

回想了一下之后，司黥发现还真的好像是这么个理。

但是那又怎样。

司黥回系统：‘可是在我这里，他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反派大人，本就没有寻寻渐进一说。’

系统：【……】

它平白无故觉得自己被猛塞了一顿狗粮。

它的话卡了几分，才缓缓道：【只要宿主不让反派大人心生间隙就好了。】

‘怎么会，’司黥眨了眨眼，‘我看百分百黏人还是有点用的，他巴不得我对他下手快点呢。’

系统：【……】

好的，可以确定了。

宿主就是在秀恩爱。

它留下一句【再见。】，便直接切断了自己和宿主的联系。

这次司黥没有生气。

反而有种莫名的暗爽。

更何况从头到尾系统都被他压制，说也说不赢，他能够理解系统自闭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