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出他话外之音, 教导主任笑着道：“你还挺幽默。”

维持着虚假笑容回到别墅，刚推开门就闻到了饭香味。陈盏抬眼一看, 果然是殷荣澜已经回来。

对方并不知道他去处, 饭后闲聊时，听到陈盏被邀请做演讲, 笑眯了眼：“感觉如何？”

陈盏回忆一番, 半晌又做出一副不堪回首表情：“像是上了解剖台。”

那些犀利问题不亚于剥皮挫骨。

殷荣澜偏过头掩饰住眼中流淌笑意，但陈盏还是从他动作中看出所隐藏潜台词——你也有今天。

这个时候去计较显得太过在意，陈盏故作高傲姿态，移动到电脑旁表现出浑然不在乎样子。

起初殷荣澜只当他在更文，沉默地收拾桌子，尽量动静小些。后又发现陈盏多数时间是在用鼠标而非键盘。

实则陈盏正在试图从网上查阅有关安冷消息。

哪怕是个18线小明星，也能翻阅到几页相关新闻。期间确实看到了几个提到安冷名字, 不过都是公司法人, 还是好几年前。现在去官网搜索公司, 法人已经换了。

“奇了。”陈盏暗叹。

暂且不说此人人品，能达成通关任务证明有些能力。无论如何应该是其他领域天之骄子，哪里会只留下寥寥数语。

殷荣澜洗好碗端着果盘走过来就看陈盏微蹙眉头, 身上笼罩着困惑。

“在想什么？”

陈盏侧过身望着他：“有没有听说过安冷这个人？”

第一次听名字时没什么印象，因为是他问，又仔细回想一遍, 发现好像有些模糊印象。片刻后殷荣澜道：“几年前崛起过一个企业家, 不过近些年没听到什么风声。”

稍缓了一下问：“想要他资料？”

陈盏没立刻作答, 反道：“能让你留下印象, 有什么过人之处？”

殷荣澜：“他父母早亡，公司被亲戚蚕食，后来听说买醉时出了车祸。”

陈盏已经能猜到事情走向。

预料之中，殷荣澜开始说后半段故事：“奇迹般活下来后，人反而开窍了，一步步夺回公司继续发展。当时我也在事业起步期，偶尔会在酒会上听到有人谈论。”

听完后陈盏沉默了片刻，忽而拍手笑道：“好一段传奇人生！”

“称不上传奇。”殷荣澜给他喂了块苹果：“销声匿迹速度和发家速度有得一拼。”

陈盏：“能打听到家庭地址最好，我去会会。”

“好。”

陈盏盯着他看了几秒，眼角带笑。

当初被殷荣澜吸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对方从来不会过多干预，除非自己亲自开口。

然而笑容不过片刻便有了凝滞，他突然想起房子着火那天殷荣澜眼中阴鸷，那件事似乎触碰到了底线，没道理会完全不插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