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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作者:翻云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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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当然没能直接冲到门口来。

毕竟乐快要将琥珀拿来雕图腾柱的石头都丢出去了, 当时琥珀的脸在阴影之下迅速扭曲片刻, 又可敬地自我调整回来。

巨大的石头堵住了来路, 本来他们的基础建设就非常一般, 没有特别修过路,全靠人踩实之后形成平日来往的道路。今天的月色又不太明亮,有种凄凉的冷意,这群敌人被孩子们的铃声打个措手不及, 失去先机后再被陷阱打懵了, 加上首领一开场就死在当场,没有彻底混乱都算是他们经验丰富。

箭仍在寻找机会。

而拿着望远镜的乌罗的的确确没有起任何作用,他观察了会儿战局, 树屋被“流弹”误伤,这群飞起的石头碰撞起来出现迸溅的状况,偶尔会打到树梢上, 将还算牢固的树屋击得稍有动静。

女人已经取代男人们爬上梯子, 大部分男人围聚到门口去迎接,这些敌人受伤不少, 死得却不算多,如果试图撞击围墙,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甚至还会危及到梯子上的女人。

阎的身影再度消失,他很少出箭, 可行动却相当高效, 配合着陷阱简直堪称天衣无缝。

乌罗只能通过望远镜看见落在后方的几个人悄无声息地倒下去, 底下太暗了,他看不见更多东西,不过估计着这些人恐怕再也不能爬起来了。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乌罗已经看到男人们涌出去了,之前丢出去的石头有大有小,隔绝开一条防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他并不太想看到下面的场景,便将望远镜收起来,顺着绳子下去。

他看见门被打开来,人们混战在一起,只不过相比较部落,对方已经完全丧失了原本的秩序,甚至有些人的往前冲根本就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躲避来自后方不知名的杀戮。

这是乌罗第一次看到阎杀人的模样,他脸上带着很淡的微笑,弓箭被背在身后,箭囊已经完全空了,树梢上的陷阱再度被触发,甚至很可能是他自己故意触发的,树叶里簌簌抖动,泼下来尘土跟碎石,扬起一片弥漫的烟尘。

道路本来就不算宽阔,这一片烟雾几乎把部落里冲出去的男人都弄懵了,阎轻飘飘地走进去,看上去气定神闲,乌罗甚至都没看见他用了什么武器。

弥漫的烟雾里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声,哽咽声,被扼杀的惨叫——

等到阎走过来的时候,惨叫声跟飞扬的烟尘都停止了,尸体散落了一地,这次连同部落里的人都看清楚了,阎身上的麻衣吸饱飞溅出来的鲜血,他轻轻撇下手上拿来当做盾牌的男人,对方吓傻了,正试图回过神来逃跑,脖子凑在阎未松开的手指上蹭过,一蓬血雾再度飙飞出来,弥漫在月光下,混着未尽的尘埃慢慢坠落。

而阎的衣摆上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血,似乎是感觉到了不适,稍稍歪过头,用手指蹭开脸颊上的鲜血,留下一道近乎妖异的痕迹。

连部落里的人都倍感骇然,更何况是被追击的敌人。

阎从后方很缓慢地走过来,跨过满地尸体,甚至还有心情回收尸体上之前遗留的箭,他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木箭上残留的血迹,泼在了一具尸体的身上,干脆在那块兽皮衣上蹭了蹭。

地上的血汇聚成一小滩水坑,他一边甩手,就如同下雨般,滴滴答答地在血坑里漾开涟漪。

“还要再杀吗?”

本来七八十个作战人数,被部落的先攻大概杀死了二十来个人,可以作为队长的人几乎全被阎射杀,误中陷阱受伤失去作战能力的也有十余个。从一开始,他们就几乎没了一半的可用人员。而剩下的一半,在冲锋时有摔倒被踩踏的,还有冲过来被石头砸中脑袋的,男人们站在门口,却一个人头都没收割到。

阎踏着冷月走过来,浑身浴血,带着难以言喻的压抑。

撇开不能活动的不算,冲到围墙下的还有二十三个人,可是他们已经胆气全丧,甚至恐惧地站在原地,或是转过头后就不敢再动弹的。

有几个人甚至刹不住脚,直接撞在了部落的长矛上,被彻底刺穿了。

乌罗看着这样的场景,恶寒之中还闪过一句冷笑话“我一个人将你们所有人包围了。”

他忽然就意识到当初阎为什么可以轻松杀掉七个人了,不光是七个人,甚至更多,只要给予充足的准备,灭掉一个部落都不成问题。

琥珀都呆了片刻,她茫然地看着这个完全一边倒的状况,还有在地上装死的人,来袭的人瑟瑟发抖,他们从没有想到,看着身旁的同伴一个个少去后,转头再见的会是恶魔般的场景,无数熟悉的面孔倒在地上,在凄冷的月夜下显得格外可怖。

她下意识抓了抓头发,干涸的血痂被扯开来,伤口又裂开缝隙,淅淅沥沥地挂在睫毛上,疼得琥珀咬了下牙。

这次跟盐地那里不同,那次是红蛇打到人,琥珀被一个小鞭炮炸到了点,知道那到底有多痛,尤其是那个被炸残的人死状凄惨。而这一次却是实打实的单人屠杀,她知道阎在外面的树林里布置了陷阱,有些陷阱甚至是阎主动告知她们的,看起来都没有任何异常。

甚至有些陷阱,比小孩子所做的还不如。

可是琥珀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连在一起的陷阱居然会变成这样可怕的大陷阱。

琥珀的嘴唇动了动,当初的回忆又再度复苏,惹得她下意识颤栗起来,看着阎走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甚至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同样遭遇心理战的当然不是部落的人,而是被越发逼近的剩余敌人,他们比琥珀崩溃得更快,几乎是全都丢弃了武器,连滚带爬,嘶吼哭泣着跪服在地表现出恐惧跟求援的意思。

而黑暗里簌簌动了动,好几具“尸体”飞速爬起来逃跑了。

“要追吗?”

绝对的寂静之中,乌罗的询问声显得过分响亮,不少人将惊恐的眼神投在他身上,然而没有人接上话。

孩子们眨巴着眼睛,握住石头的手悄悄藏在身后,下意识藏到了大人身边。

“不用。”

阎很平淡地回答道,目光还在瑟瑟发抖的二十几个人身上巡逻,场景看上去简直像是什么龙傲天小说会出现的场景,他沉思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该油炸还是该烧烤了这些人,那种绝对的寂静跟漠然足够让任何人丧失与他对抗的勇气。

“反正都是会死的。”

会死这个词很简单,森林本身就很危险,可从他的口舌里吐出来,就显得格外叫人不寒而栗。

直到阎走进部落之中,横阻在他面前的人都如同被石头阻开的水一般分流开来,让他成功走到了乌罗的面前,不过并没有停住,而是又加快两步,走到了抱着长矛的小酷哥面前,他脸上的微笑缓缓收敛起来,将手微微侧过,把整个泛红的掌心展露在对方面前。

“你做的武器很好。”阎赞赏道,一块非常粗糙的铜片从他的指间掉出来,已经完全染成暗红色了,边缘被磨得相当薄且尖锐。

刚刚抹开那个男人脖子的东西,原来是这张铜片。

“是铜。”乌罗凑上来,略有些惊讶道。

身后琥珀正在安排人手将还活着的敌人捆起来,那些尸体同样要选择烧毁,他们虽然不吃人肉,但是人的骨头同样可以作为工具,比如做成骨箭之类的东西。而且就算不谈回收利用,这么多尸体放在这里,很容易变成动物的狩猎场,琥珀飞快回过神来,招呼众人开始忙他们该忙的事。

不过这都跟阎还有乌罗没有任何关系。

“害怕吗?”阎低着头询问道,而小酷哥刚刚颤抖着从他掌心摘走那两片由天然铜融在一起的小刀片。

乌罗还当他是在问小酷哥,便道“小孩子见点血也没什么。”

虽说这个声势的确浩大了点,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确非常强,甚至强到乌罗在一瞬间就明白了部落为何当初那么恐惧他。

“我是在问你。”

“我应该害怕吗?”乌罗对此倒是非常平静,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要么他们死,要么对手死,既然阎能平息这场风波,总比死足够多的人要好,他的确有商场,可并不是全能,遇到这种野蛮粗糙的侵略基本上没有什么办法。

烟花可以用一时,不能用一辈子。

阎微微笑了笑,觉得乌罗也算不上什么正常人,并没有说什么,他缓缓道“小酷这个孩子对火的确很有天份,除了陶匠,大概还可以做一个非常成功的打铁师傅,光是看着我们两个人玩了一下午的鼓风机而已,他就无师自通了融铜来结合。”

“什么意思?”

小酷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有他锻造出来的铜片,其实这块铜片的由来非常简单,当初孔雀石融成了一定的铜水,他无法凝固形状,只在冷却后拿到融化在木炭上的铜块,而这些铜块相当眼熟,毕竟捡来的矿石里头本来就有些与烧出来的铜块非常相似的天然铜,于是他之后就跟着采麦子的队伍一道去捡天然铜。

天然铜块大多很碎,还需要再打磨,可比需要器具才能融化浇筑的铜水要容易多了。

于是小酷哥便捡了几块较薄的天然铜,用木头夹在一块,加火烧融缺口粘合在一起。

那样的火候虽然不至于完全融化铜片,但完全可以将缺口粘连拼凑在一起,再趁机打磨,敲掉黏连着的碎石跟其他矿物,好不容易才做出这张尚算薄的铜片。

铜块到手之后,小酷哥第一反应想做的就是修改陶器的工具,从做陶之后他就遇到很多麻烦,乌罗给予的慢轮的确让整个陶器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可是一直用手塑造外形未免过于千篇一律,而用手久了会流血,也非常不便,挑拣的石块无论怎么打磨都不能太合心意。

因此对小酷哥而言,铜片最大的作用就是取代石头来修改陶器的外形。

在这之前,小酷哥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铜片居然能如此锋利且迅速地切割开人的身体,或者说,它居然可以变成一把武器。

“部落里现在没有坩埚可以使用,小酷将捡到的铜块用火融在一块,许多小块凝成一个整体,做出这块铜片。”阎并不感觉到疲惫,在栖居在荒野之前他一直过着这样猎杀的生活,此刻正好活跃身体,于是平淡道,“我有次看见了,就跟他借来用了。”

原来如此。

乌罗沉思了片刻,他打量了小酷哥片刻,可惜这个少年人没有他们俩这么厚的脸皮,很快就跑开去帮部落的忙了。被吓破胆的俘虏乖乖地站在原地,就差开口帮忙拿绳子把自己捆上了,倒是有几个男人试图反抗,不过当阎动了动身体之后,他们很快就老老实实地站住了。

此刻部落里火光大盛,屋子边都被绑上火把照明,那四个瑟缩在角落里的女俘虏惊呼了一声,她们互相抱在一块儿,看起来神色有些复杂,又很快将头低下去,直到琥珀喊她们过来搬运尸体,四人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几乎腿软地倒在地上。

“首领。”

这四个女俘虏里有一个最为勤劳上进,学话也最积极,在四人里经常能得到最多奖励,年纪同样最大,看起来几乎有四十岁左右,叫做风冬。

风冬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她们没有资格过去看战斗的情况,更谈不上帮忙之类的,一直到这个时候才认出部落里的熟人。

这二十几个俘虏里,男人比女人要多,皆是满面厉色。

“去搬尸体。”

琥珀随意命令道,她甩了甩手里的草绳,看向躁动不安的兽棚,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向到俘虏的身上。按照常理而言,应该是要杀掉所有的男人,只留下女人,而且如果留下这二十多个人,他们部落的人口就直逼一百,储存的食物很可能会不足够。

不过这些事都可以之后再谈。

等把俘虏绑死之后,琥珀才开始清点伤员,死了两个被抛进来的石头砸到头的女人,对于这样的胜利来讲,这种死亡几乎微不足道,她指挥着男人们将女人的尸体抱起,都是相处多年的同伴,众人的目光便微妙不善起来。

琥珀忽然对图腾柱有了迫切的需求起来,她伸手抚摸着那两具尸体,觉得似乎有什么堵在了胸膛之中,她憋闷地吐出来,低垂下头,想起方才阎的模样,有一瞬间的质疑。

如果没有那些陷阱,如果没有围墙,如果没有阎。

他们还会死多少人?

人还是太少太少了,琥珀看向那被绑着的俘虏,他们部落很缺可以作战的男人,这群人就像是送上门的猎物,没有不吃的道理。

如果没有阎的话,就像乌罗说过,如果他们依赖巫,然后再也没有巫。

“杀了他们。”默沉闷而冷静地提出建议,就如同一直以来他们所做的一样,他有不能宣泄的怒火跟恐惧。

一直以来,默都将阎当做对手,当做目标,从弓箭开始,从任何一切开始,当初巫询问过他能不能与那个男人比肩,他知道他们之间还差着足够多的距离——可是今天默才发现,他们并不只是差距所看见的一点,而是非常多,多到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

不管是杀人,还是陷阱,或者……令这么多人胆寒。

默觉得一口憋屈的气堵在胸口,让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鲜血,见到真正经历过他手的死亡。

部落里还没有仇恨这个词汇出现,可是人已经有足够多仇恨的情绪了,被杀死同伴,或者杀死其他人的。进攻、侵略,恶意本来就存在每个人的本性之中,默的目光慢慢沉下去,不管是盐地还是这一次,他都在最前方,上一次是巫帮忙,这一次是阎,他连声音都冷起来“我们,杀掉他们。”

“不。”

琥珀出乎意料地摇摇头,她将手从尸体上收回来,作为领袖,她要思考的事情更多,很多时候乌罗更愿意跟她讲,当然是因为她有足够的权力,同样也是因为她具有作为领袖的本质。

“不能杀。”

“为什么?”这次不光默不解,连绿茶都不明白,他从默的背后窜出来,之前长矛差点刺到他脸上,胳膊被扎了好几处,正流着血。

默冷冷地问道“他们杀我,我们不杀回去吗?”

琥珀慢慢道“冬天来了。”

“那等冬天过去。”默迫不及待道。

“默。”琥珀的目光冷了下来,她忽然伸出手,重重打了默一个巴掌,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让他冷静下来,沉吟片刻道,“……我说,冬天来了。”

这一巴掌扇得很重,把默的眼睛都快扇红了,然而他凝视着琥珀,女首领的目光平静而威严,于是他便又低下头,无声无息地让步了,只是心底仍然不服气。

别人杀到家门口,却不杀回去,他觉得很憋屈。

杀戮是很简单的事情,新生却很难,每个活下来的孩子都值得庆幸,在一年之前他们还挣扎于活下去,一年之后的冬天,默居然有胆气想要杀回一个远超过他们部落人口的大部落。时间总是很长又很短,琥珀忍不住看向了正在跟阎说话的乌罗,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了,急躁起来的人不光是乌罗,还有默。

这种急躁一旦放任,不是燃起战火,就是煽动毁灭。

“回去。”琥珀还不能完全明白战争的概念,可她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于是呵斥道,“去睡觉……我明天会奖励你们。”

默沉着脸离开了,他显然不信服这个决定,只是暂时不敢挑衅领袖的权威而已。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太小,众人只看见默挨了一巴掌,却不知道为什么挨,乐被推搡着走过来,他先是想拦住默,结果对方顶着半边发红的脸蛋擦身过去,没有任何说明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琥珀。

“首领。”乐有些喏喏地说道,“你跟默……”

琥珀沉思片刻,她脸上仍带着血,这时凝固成一块丑陋又艳丽的红色疤痕,便平静道“乐,我留下他们,你觉得不好吗?”

“这……不好吗?”乐的脸上流露出迷茫,他摇摇头道,“以前只留下女人,不过留下男人,也没有不好,他们没有举起武器了,我们不用杀死他们。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是首领要留下,那就绑起来吧,我觉得可以。”

真是如果乐有用,憨憨兽都能上树。

琥珀叹了口气,她的手举起来停在半空之中,乐懵了懵,还以为自己也要挨打,就老实地将脸送上去,首领很少会处罚人,可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哪知道最终那手落下来,只是轻轻摸摸他的脑袋,像是平日里男人们摸憨憨兽那样“你去忙吧,乐,我要想。”

“想?不可以问巫吗?”

乐茫然道。

琥珀最终还是扇了他一巴掌,只不过是扇在脑壳上,男人接二连三在首领手上受挫,虽然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下意识抖了抖。

珍爱生命,远离首领。

“(风冬)?”被捆起来的男人里有一个与风冬熟识,他见着风冬跟其他人默默地搬运着尸体,便急忙叫唤起来,脑袋上立刻挨了白连的一巴掌。

“喊什么喊!”刚刚见过两个同伴被打的白连瑟瑟发抖,把怒火转移到俘虏身上,忿忿道,“说得是什么话,听都听不懂!”

出乎男人意料,风冬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很快就低下头,继续默默做自己的事了。

男人的胆气也只足够他喊出这个名字,毕竟那个死神还站在边上跟另一个人讲话,他仍记得同伴的鲜血泼在后颈的热度,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缩起身体,不知道这个恐怖的部落将会给予他们怎样的未来。

他凝视着篝火,不自觉吞咽着口水,疑心那就是自己的葬身之所。

“哇——”

乌罗看着死人不怕,看着琥珀扇人,却觉得自己脸皮子都痛,他抽着气道“看起来打得很重,有点痛。”

阎倒是很平静地说了句“该打,她出乎我的意料了。”

出乎意料?他?她?

乌罗头一次跟不上频道,疑心阎是不是跟其他人重建讨论组偷偷开小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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