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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作者:翻云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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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去看太阳?”

很生气的乌罗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鼓胀的太阳穴, 他都不敢上手去按, 生怕血跟脑浆会冲破那个薄弱的穴道,被血压气到飙出来, “你不觉得那样很刺眼吗?”

“是啊!”辰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你说要看,所以,我就一直在看。”

乌罗竟然无言以对,感情他还要为这小孩的傻逼买单,因此诚恳道“你难道没有想过,看地上的太阳来观察吗?”

辰恍然大悟“这样啊, 可是地上的太阳会跑啊?”

“是啊。”乌罗幽幽道,“太阳都知道跑,你的眼珠子却不会跑。行吧,你起来, 咱们到洞里好好去聊聊, 你最好找出点什么玩意来, 属于能挽回你眼珠子的那种程度, 不然你今天半瞎差点吓死我的事儿咱们俩没完。”

出乎乌罗的意料, 辰还真观察出了点东西来。

当然不是太阳,是辰跟乌罗说过的那两颗星星。

那其实并不是两颗星星, 而是两颗最亮的星星,在它们附近还散落着许多小星星, 只是较远, 看得并不太分明, 辰观察了几十个夜晚,发现这两颗星星跟附近的小星星会缓慢地变换姿态。

“下雪的时候,是蛇;现在,是……鸟。”

辰将自己画好的图展现出来,他不太确定地说道,图上除了最亮的那两颗星星画得比较大之外,其余小星星几乎都只是点上去的。

乌罗眯着眼细细观看在冬天的时候,这两颗星星与其他星星衔接起来像是一条潜伏的蛇;而入春后,它们的大概模样变成了一只鸟雀。

光看点不太容易察觉,可是将点连起来,就能得到大概动物的形态。

这让乌罗想到了北斗七星,古早的时候就有过记载,因为北斗不变,被奉为帝星,意为中央,因此之后人们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于斗。

这意思其实就是说,人们将天地之间的运转,四个季节的轮换变化,五行分布,人世间的吉凶祸福都通过观测北斗七星来制定。甚至历史上还有一次真的预言准了,说是什么扫把星入斗,结果当时的皇帝果真暴毙。

不过这种历史杂谈无关紧要,不管那个皇帝要怎么暴毙,是横着毙还是竖着毙,都帮不上任何忙。

乌罗还记得自己在商场的书店里强行补课的时候,书上有提到过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这意味着天上的星星的确对季节有所指向。

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是按照青龙朱雀来分布的,以后说不准能折腾出四宿来,蛇冬眠,鸟春归,记起来似乎都很合理,只是不知道夏天跟秋天会分别是什么动物。

“你小子可以啊。”

乌罗看着辰憨态可掬的笑容,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肉肉的脸颊“记你一头功,我这里没有什么别的,给你眼药水滴一滴,最近就别记录了,跟着其他人一起去玩吧,过段时间等我琢磨出来再跟你说新的内容。”

辰本来听到前半段,脸色不自觉黯然下去,听到后半段又立刻生龙活虎起来,他睁着眼睛让乌罗给他滴了眼药水后,就欢快地跑回小伙伴当中去了。

“啧——后生可畏啊。”

摘下眼镜就是睁眼瞎的乌罗看着手里的纸张,禁不住感慨道。

张目对日,明察秋毫,果真是明察秋毫。

这头在观看星辰,另一头同样在仰望繁星。

阎坐在屋顶上看着璀璨的星空,只不过他不如辰那样在茫茫宇宙里搜寻时间的概念,那个东西很早就被他丢弃了。

时间对于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他好几年前开始就不缺食物了,因此只需要感知大概的季节跟时间就已经足够了,春日种下去的种子秋日能不能收成得好,都无关紧要。他有足够多的肉,同样有足够多的果与实。

这些只不过是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存粮,有时候用来交易。

“爸爸。”

阎小旺努力攀爬着,大角鹿看得腻烦,就用脑袋托了他一把,把小孩子顶上了屋顶。

而巨狼只是静静地蛰伏于月光之下,银色的河流湿润着牧草,些许寒气扫进那厚实的长毛之中,它美丽的眼睛凝视着这轮月色,不去迎合森林里此起彼伏的嚎叫声。

那并不是它的同伴。

而大黑正在美滋滋地嚼着鲜嫩的牧草。

“干什么?”阎平静地问他,目光并没有移动下去,似乎并不担心这个胖墩墩的孩子会摔下屋顶去。

好在阎小旺虽然有点肉嘟嘟的,但身手还算没丢他老子的脸,一番王八潜沙的扑腾过后,总算真正爬上屋顶,然后开始摇摇晃晃地走到父亲身边去,一下子就扑到阎的肚子上。他将自己充作石杵,反复在阎的身上碾来碾去,这座屋子太寂寞,而阎又过于习惯寂寞,这让还没彻底认识到这个世界的阎小旺时常觉得可怕。

“爸爸。”阎小旺又一次唤他,圆圆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很危险?”

阎失笑道“你很在意吗?”

阎小旺严肃地点点头“他是你唯一害怕的人。”

这话叫阎有些出神,他下意识伸出手来抚摸了下阎小旺的头发,那柔软的发丝卷曲在指尖,仿佛植物在生长时缓缓冒出的柔嫩新芽,。

“你懂什么是害怕?”

“危险就很可怕啊。”阎小旺理所当然地说,“你不跟我说话,我就觉得很吓人;别人拿长矛刺我,我也觉得害怕;很大很大的兽扑过来,我也怕。”

阎于是轻笑起来,他又问道“那你觉得他可怕吗?”

“看不出来。”阎小旺摇摇头,他说,“他很怪,不过不难看,对我笑,是好人吧。可是你又说他很坏。”

“我只是说他危险,并不是说他坏,更不是害怕他。”

阎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危险,却不害怕?也不坏?”阎小旺有点纠结,这跟他所受到的教育与认知显然是矛盾的。

河水是危险的,会冲走野兽,所以不能贸然下去;森林是危险的,到处都有兽想捕食,所以要时刻注意观察……

“你讨厌危险的东西吗?”阎再一次询问他,嗓音低哑,似是带着笑意。

阎小旺撅起嘴道“是我先问的。”他并没有倔强太久,就老实地回答了,“不喜欢。”

“危险的东西有时候也很美丽,你还不到明白的时候。”阎露出微笑来,他笑起来的时候令阎小旺想到月亮,并不是此时此刻这样丰盈充沛的月色,而是最暗的那一刻,月亮完全被笼罩后,会有一圈幽幽发亮的光芒萦绕在天空之中。

淡,而难以忽视。

它并不为照亮尘世间而来,又绝不容世俗忽略。

寂寞、暴力、恐吓、幽闭的确是人最为惧怕的东西,可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些东西,是令人惧怕的。

那就是未知。

“我并不害怕他,我是敬畏他。”阎缓慢地说道,“能坚持自我的人是很难得的,尤其是当他还那么做了。他来与我交易时,我故意激怒他,打击他,他却没有因此绝望,更没有恼怒。”

看得出来,那人来得并不久,恐惧并不会在短时间内那么轻易地消散,尤其是来自一个同类的否定。

阎小旺不懂“这很厉害吗?”

“这很厉害,足以说明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这个世界的人难以理解这种理智,更不可能明白当阎看到那双平静而稳定的眼睛时,所受到多大的震撼。他也曾痛斥过自己的命运,于鲜血淋漓的荆棘之中走出伤痕累累的一条路来,道德与法则被轻易抛在脑后,轻松简单的杀戮远胜过不厌其烦的教导。

他并不是在说游戏,而是在说生活。

没有任何人指引道路,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分明环绕在人群之中,却难以吐露苦闷与忧愁。

阎不得已,他与这个荒凉跟原始的时代争斗过太久,久到他筋疲力尽,久到他绝望,既无法完全妥协,又无法不去妥协。于是只好无可奈何地与这个世界相融合,最终诞生出一个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的荒谬怪胎。

他淡忘太多东西了。

偏偏此刻有人站立在他面前,指向远方,轻声慢语,告知他自己决意移山倒海,更改乾坤。

阎怎能不觉得荒谬可笑,又为那其中蕴含的平静与坚定所震撼。

“你不明白。”

阎平静地微笑着。

“真正可怕的是,我开始相信他能做到。”

“那不好吗?”

阎轻声道“他将瘦骨嶙峋的动物喂养长大,最终会诞生他无法控制的东西,那很好,会让这个世界更有趣些。”

到那时,就不是人与兽之间的争锋,而是人与人之间的。

人们痛饮的不再是野兽,而是敌人的鲜血,他们悬挂的胜利品将成为同类的头颅而绝非是猎物的尸骸。

只是那也许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长到肥沃的泥土上种满食物,牛羊成群啃食着大地,林木被砍伐,他们建起高耸的建筑只为了与天地更接近。

“既然有趣,那为什么危险呢?”阎小旺更不明白了。

阎笑着,轻轻抚摸他的头,这次的问题没有回答。

可是月光听见了,这个男人心脏里传出的呼喊。

男人在诉说我要是与他贴近,也许会匍匐在他脚下。

等到那时候,阎残留不多的东西便都尽丧了,他的尊严,他的生命,他的骄傲与他的悍勇,都会随着开弓后的箭,飞向终点,再无归期。

那人在造神。

乌罗的生命直至这一刻,仍未被这个世界所吸纳,冷淡的香气仿佛隔绝开他与世界的联系。

原始与现实并无太大区别,也许更自由些,在那个被钢筋铁骨环绕的世界里,人们被驯养成温顺的家畜,在社会的铁则下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偶尔会怨天尤人,偶尔盼着天上掉馅饼,然而他们早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习惯这种高效、稳定,而波澜不惊的日子。

不必为生死跟吃不上饭担忧,他们在向往更奢侈的东西。

可温顺的家畜是无法适应这样的环境的。

乌罗也许是被逼无奈,却不曾让自己步入绝境,他顺其自然地转换两个世界,安稳地如同一架审判的天平。

阎不知道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因此满怀恶意地期待着他的失败。

却又憧憬他的成功。

…………

乌罗还没有开始做历,不到时候。

那画着星辰的本子依旧被辰收藏着,乌罗让他接下来这几天到自己这边来滴眼药水,平日不要再去直视太阳,平日看看月亮倒也罢了。

他在等,等着看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有雨水与惊蛰,再不济,等到谷雨时分再进行耕种,也不迟。

换来的那一包种子里头还不知道都有什么,都没有区分,有几个能看出来,有几个就只知道是种子了。

起新窑只花了两天功夫,顺带修补了旧窑,烧陶的速度加快,陶胚的消耗速度也是肉眼可见,连带着河边的泥土都被他们挖出一条长带,仿佛他们准备顺水而下,提前先造出条河道来。

其实就按河面的宽度,完全用不着他们再开河道。

部落的债款终于在新窑落成的一周后还清了大半,而乌罗每天除了往箱子里装陶器之外,就负责聆听部落里的人回报兔子又找到了什么样的存粮,刚制作的陶器上有怎样的釉彩,还有今天的猎物是不是大丰收等等。

由于孩子们对兔子在饮食上的放纵,它们俩比起刚换回来那会儿硬生生胖了三圈,远远看着像只长开的狗崽。

乌罗急忙阻止,兔子跟金鱼差不了多少,属于你敢喂它就敢吃的那种类型,可别吃撑死了。

首领最近也很忙,她忙于……总之乌罗不知道她在忙么,可是她的确很忙,有时候甚至来不及听乌罗说话。

“乌。”

第一场春雨降落的时候,乌罗正在翻自己的菜园子,他让众人在角落里围个篱笆,圈了一小块地,又装了不少河边的淤泥来中和泥土。他们的河塘边有许多水草与植物,之前甚至还找到了有点类似芋头的食物,长在水底下,有椰子大小,连成串,男人们都一下子拔不上来。

他们将大的摘下来,把小的放回去继续用水淹着。

乌罗给那玩意起名叫水芋,吃起来很管饱,要是泡在汤里捣烂,一个芋头配块肉就能吃撑三个男人,只可惜太少了,他们又暂时不知道那玩意怎么种,就只好放弃,等着守株待芋。

不过这证明河边的淤泥很肥沃,因此乌罗挖了些来,铺在泥地上混合着,至于农作物的用具,就只用动物的肩胛骨做了把骨锄,其实比起锄,更像是一把铲,有点接近历史上“耜”的模样。

做的过程非常艰难,木头与骨头都过于坚硬,他们弄坏了好几把钻孔工具才成功打成。

因此现在部落里只有这么一把农具。

“什么事?”

乌罗正在垄土,分出较高的垄台跟较低的垄沟,书上说这样的分布能使得土壤受光面积增大,有助于雨季排水,干旱时顺沟灌溉,还可以避免植物倒伏。

虽然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不妨试试,这种农活还是得实践出真知。

菜地并不大,乌罗一切就凭着感觉捣腾,在度量衡还没发明出来之前,他们干什么都只能凭着感觉走。

才没干多久的活,乌罗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正好借此机会直起腰来跟首领唠唠嗑,再这么干下去,估计腰间盘都得突出。乌罗伸手抹了把眼前的汗珠,眨着眼睛看着首领,问道“有什么事吗?”

“要下雨了。”首领慎重地指着阴沉下去的天。

他们俩仿佛二百五似的眯着眼抬头看天,没多会,贵如油的春雨就似森林里被打穿的蜘蛛网一般,细细簌簌地飘落下来。

刚开始甚至都感觉不到凉意。

乌罗舔舔嘴唇上沾着的雨水渍,赶紧跟着首领回到部落里,这场雨来得太晚,估计在外头找野兽的狩猎队也被淋了个懵,希望别来雷,不然他们待在树下避雨容易挨劈。

怕什么来什么,春雷“轰”一声就下来了,雨很快就大了起来。

乌罗跟首领面面相觑,良久无言。

希望没有人站在……算了别希望了,再希望下去乌罗就可以直接去当诅咒大师了。

春雨下得很轻柔,除了雷霆听起来有些震撼人心,乌罗掏出本子默默记录起来,这之后就是惊蛰,野兽会更频繁地出现,幼兽也会在这个时候出生。

要是人口再多一些,食物更充足的时候,乌罗肯定会跟首领商量别在春天出去打猎,不过这时候他们还属于猎物之一,就别谈什么保护动物跟环境了,先不说不可能靠他们把这片林子吃绝了,就算真的吃绝了,也可以再扩开狩猎范围。

比如说,他们可以造木筏顺着河流去另一头。

“要火,烧。”首领看着乌罗开垦的那片试验田,忽然说道,“泥里有植物。”

“啊——”乌罗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首领说话,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不由得抬头去看,“这也要烧吗?”

首领点点头,她说道“土里有虫,可以吃,有很多卵,会长成虫,不烧,种下去会被吃的。我们以前烧山。”

乌罗将信将疑地翻开自己的笔记本,里面除了笔记,还有些文献资料,的确与首领所说得差不多。

刀耕火种在最原始的时候,并不像是乌罗这样刻意开辟一个地,而是将树皮剥去,使得树自然枯萎,然后再用石刀砍倒,或是直接焚烧,焚烧过后的草木灰就成了极好的化肥。他们再拿木头在地上戳个坑,随便撒上种子,之后就不管不顾,等秋天再跑来收成就好了。

这样种过一两轮,土地的肥力没有了,他们就换个山头,让这个地方自然休息重新生长。

火烧是为了将泥土里的杂草跟虫卵烧死杀灭,因此耕种还需要注意,如果把植物跟虫卵翻到表面上来,那可就是春风吹又生,反倒是种下去的种子会被吃空。

“这活儿,好他妈难啊。”

乌罗举着本子,不由得感慨道“我考公务员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耐心过。”

其实这些细节,说到底都是为了让收成更好些,即便完全不管田地的死活,随手撒下去一把种子,到了秋天仍会多多少少长出点东西来。

毕竟春风就是这么播种的,许多植物就是被风带着落地生根,随意生长。

只是够不够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你以前不是不太在意的吗?”乌罗眯着眼去看那两只兔子,他特意在草窝底下垫了石头跟木头隔绝,又在草窝上穿好小棚,按照草窝里的食物跟茅草,应该不至于把它们冻死。

这年头的动物说坚强很坚强,说脆弱也挺脆弱的,乌罗可不想这两只花大价钱换来的肉兔就这么因为着凉嗝屁了。

“你很少错。”首领简洁道,她其实并不是对这些东西有信心,而是对乌罗有信心,因此愿意挖出自己脑海里所知不多的经验来提醒,她有些好奇地看着乌罗,忽然道,“你们都不烧吗?”

乌罗笑道“我的部落很大,不需要我们种,就有许多食物。”

首领流露出艳羡的神色来,半晌才幽幽道“你这么陶器的人,他们也不要么?”

她还记得乌罗当初说出来的那些过往。

“这是天选定的。”乌罗轻声道,“谁都没办法。”

首领皱皱眉头,她抿唇想了想,问道“乌,我们能去你的部落吗?”

“啊?”乌罗呆了呆。

“只是去看看。”首领摇摇头道,“我想看看你的部落是什么样的。”

这当然不是主要的原因,而是首领想要去乌罗的部落里进行交配,如果里面都是像乌这样厉害的人物,那换来的男人跟生下来的孩子,应该都会更优秀。就好比越是强壮的男女在这时候就越受欢迎一样,聪明的人也会有截然不同的地位。

“去不了。”乌罗说道,“从刚生下来再走到死掉,也没办法的。”

“为什么?”首领不明白。

乌罗只好道“你能追得上太阳吗?”

“你住在太阳上?”首领脸上的神态几乎称得上是惊恐了。

乌罗叹息道“姑且算是吧,只是附近而已。太阳与月亮,还有星星他们是住在一起的,我的部落就在某颗星星上,只是我找不到它了。”

这已经超出首领的认知范围了,尽管这件事经常出现,可她还是呆立在原地,努力消化着乌罗带来的信息量。

人,住在星星上?

说起家的事,就让乌罗意兴阑珊,要是能在地球上花五块钱买面包吃,谁愿意待在原始时代领着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一块儿奔小康。虽说他的确能进到商城里去大吃大喝,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音乐声放得再大,电影看得再开心,等到空闲下来后,仍会觉得寂寞。

乌罗深呼吸片刻,沉闷地靠在山壁上。

首领看得出来他有点不开心,然而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这种陌生的情绪,愤怒与高兴是很常见的,恐慌也是,可是悲伤与寂寞就没那么多了,她们没有这么奢侈的东西。因此首领缺乏应对的办法,她只好好奇地打量着乌罗的神态,在观察巫是不是想要发怒。

然而巫什么都没有说,直到舒过来找他。

舒是部落里少数攻击性很低的女人,性格沉默到让乌罗最开始以为她是个哑巴,跟默那种闷骚的安静还不太相同。舒是真的不喜欢说话,如果可以,她甚至一整天都不跟任何人交流,正因如此,乌罗一直都有点怀疑她到底听不听得懂部落里的人在聊些什么。

哪怕是女人们习惯了语言后开始快乐聊天,也很少见她参与进去。

在蚩没有变成城墙守卫者的时候,舒一直跟在他身边帮他打渔补网,她虽然是大人,但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听从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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