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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贯彻到底的信念(首更各种求!)

作者:戒道·亚维路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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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寺庙又迎来前来探病的人,不过这次不是那些虚伪的公卿贵族,而是真正关心他的少数人。其中就能看到三宗僧正的空海、玄君和妙正,如今只要朝廷那边没有委托,三位者人都会来到这里为他诵经祈福,尽管双方年龄相差甚大但完全意气相投的佛理交流E,三位老人还是将他当成六年友人。初得知病倒消息时,他可是将整个平安京最好的医师全带过来,就连三位僧正的每日诵经祈福也是他许可。而阿求的动机则更是纯粹,不夹带有任何利益目的,纯粹以友人身份前来探望,对命莲这位充满随和亲切的人,更多的是尊敬和尊重。

看着面前卧床不起的命莲,嵯峨天皇的语气间夹带着唏嘘和叹息:「世事真是变化无常 ,没想到命莲你竟然染上疫病。」

在他眼中,这完全是天妒英才,只要再给个几年时间,想必他绝对会成为极东佛教的代表人物,可如此大好前途的少年却因为一个疫病而躺在病床上毫无病人自觉的命莲回道:「诚如陛下所言,真是变化无常,连我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不过嵯峨天皇可没办法像命莲-样乐观,愁容满面的他还是许下承诺:「你就暂时休息一 下吧,我会将天下最好的医师带到你面前。」

抛开公事不说,其实他还是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因为特殊的身份地位.敢和他这么随意说话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若是可以的话,他也希望为这个年轻人出点力。与其让那些医师资源浪费在自己身上,还不如让给其他人,因为这里周围有很多贫民都是因为贫困而根本得不到有效治疗。在他人看来,命莲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圣人.可落在尼奥眼中.却可以说是无药可救的烂好人,-个偏执到异常的烂好人。又是声叹息后,嗟峨天皇起身告别并作出吩咐:「老人家我先离开了 .近年来官廷之事越来越多.连出来偷闲的机会也少了.另外阿求你就不用陪我回去了,留在这里陪陪命莲吧。」送走嵯峨天皇后,这里只剩下五人,三位僧正始终在旁诵经祈福 ,只有阿求坐在命莲面前。而阿求则是面带犹豫神色,似乎有什么想说却不敢说出来。

注意到这点的命莲温声开口:「阿求施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在这里没有外人。 」似乎因为他的话而受鼓舞.又或是自己下定决心.阿求向出一直困惑的问题:「命莲大师 .你染上的疫病真的是病吗?」这个疑问一出,顿时让三位僧正的诵经声出现一丝停顿。阿求的话他们当然能听到,正是因为听到才被吸引,她的话为他们打开崭新的思路,也让僧正们开始认真思考,他们似乎意识到自己遇漏眼神稍微流露出吃惊,但很快便平复下来.他没有回答,却是反问道:「为什么阿求施主会这样想呢?」阿求将自己的见解道出:「 命莲大师的病症太特殊了.既有着疫病特征,却又无法确定其疾病.所以阿求大胆推测根本不是病。」

不得不说真是跳脱常识的推断,和被常识所束缚的其他人不同,阅尽各类书籍的思绪活跃在光怪陆离的非常识中,也正是因为如此 ,她才推断出无限接近事实的真相。凝视若阿求,命莲在内心发出深深惋惜哀叹,明明拥有如此智慧,却注定无法拥有力量,否则他所所选定的后继者就不是白莲而是稗田阿而不愿意暴露过多信息的命莲则向她给出错误信息: [不过让阿求施主失望了, 我可是真的病了。 J严格来说他并没犯谎戒,其实最高明的谎言就是没有虚假成分的真言,以取巧方式的真言取代谎言。

让她失望,但并没指明哪方面失望,而且他得病了也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可那是因为灵魂衰弱的主因影响到肉体,从而致使肉体衰竭,至或许是出于对僧人戒律的相信,又或者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少女和僧正们并没丝亳怀疑。并没意识到自己被带入思维误区的阿求面蘑哀伤神色:「就连先生也治不了吗?」

命莲摇摇头:「很遇憾,连先生也束手无策。 J

像是看护般直到黄昏时刻白莲归来才娜册告辞,归来的白莲面带倦色, 半年来,她没去化缘,外出更多是寻找医师和药物,若不是有信徒半年了.-直在外操劳 使得白莲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蛋染几分倦色,这段明间以来为了命莲的病,她一 直在外寻找所有能称得 上是医师的,不仅是人.甚至也发动自己的妖怪信徒打听医术高超的人类或妖怪,如今她就像在大海中溺水之人,只要是任何有可能成为教命工具的浮. 她都追问到底。

看若这样的她,命莲开口的语调满是无奈:「白莲姐姐 ,我说过不必再继续这种多余举动,全部储是白费力气。」不将此当成一回事的白莲认真对他对视: [才不会放弃 ,只要你还活着的一天,我都会倾尽一切去寻找治疗你的方法 !」面对如此坚持的她,命莲再次发出无奈叹息,唯有这时候才能从她身 上看到自己姐弟特有的固执,多少有点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时候,抹熟悉纯白也来到这里 ,在夕阳照耀下,纯白仿佛被染上一层深红。

高有强烈个人色彩的服饰让人一看便知是谁,和以前完全相反,从来不会走出树林的尼奥和常常过去拜访的命莲两者立场对调,变成尼奥今定时过来,因为压制诅咒缘故,他需要定时定日过来观察状况和稳固魔法阵。

[先生,命莲就有劳了,我先去准备晚饭。说完连休息也不休息一下,便转向厨房开始家务。比起那些连病因都找不到的医师,白莲显然更相信能将病情抑制住的尼奥,将命莲的治疗安心交给尼奥的她开始今天滞留下来的大堆家务尼奥什么也没说,开始惯例般的探查,不过这次探直结果让他动作稍显停顿,随即向他发出冰冷质问:「你就那么想死吗?」忽然间,他毫无征兆道出这番让人摸不若头脑的话。似乎听懂他的话.可他依日是那脸不痛不痒的笑容,说出非常不得了的话:「先生,请帮我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

距离第-阶段的镇魔魔法阵才不过三个月而已,连半年不到就采取第阶段,唯-解释就是诅咒侵 中加速了.而且是极为不正常的加速。

奥很清楚,即使被诅咒缠身,眼前这个少年依旧没打算乖乖躺在床上,虽然不知道命莲在谋划些什么,但他完全在用自己极其有限的生见过不要命的,但像他如此洒脱到不顾自己生命的人,尼奥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然, 趁着白莲姐姐不在明间,请尽快为我刻印上封印符文。

他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却很在乎能否在活看期间将该做的事全部做完。尼奥只能这样做,侵蚀加速的前提下第一阶段治疗已失去意义,若不进行第阶段符文刻印的话,恐怕他将活不过半年。即便他不配合放弃治疗也无所谓,尼奥对诅咒的研究- 天者味曾停过,从他染上诅咒那天起,尼奥就-直在撰写各类诅咒和反诅咒相关书只要他还活者一天,就不会停下研究。费力的从地铺内爬起卸下上半身浴衣,短短几个月时间,原本充盈的身躯显得略微消瘦,可见他的身体机能下滑很快。

「给我忍住痛。从衣内取出一小瓶盛满朱红色类似于墨水的液体,凭空取出一根毛笔点了点墨水开始在他身上速写。看似简单动作,可从命莲脸上流露出痛苦神情,似乎在承受巨大痛楚。

这些朱红液体是尼奥经过魔药提炼出来的药水,对灵魂影响极大,尤其是直接作用在灵魂的符文刻印, 这种外物强加上灵魂的剧烈痛楚绝作为修行者,能承受下诅咒的他以惊人意志力忍下符文刻印这一阶段尼奥手速很快.一下便将胸膛写满符文,随即-道淡淡红芒闪耀,如同发出焚烧般轻微反应,直到平复下来后.深红刻印仿佛就像肌肤颜, 丝亳看不出刻画痕迹。结束符文刻印时,命莲近乎扭曲的脸和身上满是汗水,仿佛经历过一场拷问。穿戴好浴衣,经历过一场劫难般的命莲精神状态显得好了一些 ,至少回荡在脑海的咒杀之音浅了很多。

「活多-年又如何,若是无法完成该完成的事,就算活得再久也毫无意义。J

E如他所言, 他有着自己的目的,若是活在世上却失去目标, 这样和活死人根本没什么两样。可因为有限的时间,如今他目标只有两个,-个是尼奥而另一个则是白莲,除了尼奥以外,唯二让他挂心的就是白莲。白莲已经走错路了, 至少在这个时代看来已经走”错” 路,他不可能看若自己亲人一错再错, 所以他在谋划若,至于在谋划些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但别给我添乱。」

尼奥明显感觉到他在谋划若某些事,但他没兴趣涉足也没不想知道,只要别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他永远摆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适应下符文刻印所带来的痛楚后,命莲又恢复以往那张亳无紧张的笑脸:「怎么了 ?难道尼奥你害怕了吗?」

......听到这熟悉的名词,让他忍不住发出感慨:「那种东西早就忘记了,恐怕到死那一刻,我都无法记起。」因为到死那刻,他能感受到的绝对是“解脱”对于这样不受周笑影响的他,命莲发出由衷地哀叹:「真是可悲啊 ,明明还活着,却过得比死亡更难受,明明有很多东西,却拒之门外,难道就不寂寞吗?」

「那种.事...早就习惯了。

既然完成此行目的.那么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留下这句话便无声离开了。面向已人去楼空的空荡房间,命莲那张调笑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落寞:「这种事.怎么可能习惯呢。」

安迪斯和杰尔他们肯定不会认同现在的你这句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他坚信记忆片段中无论是杰尔、 安迪斯、奥斯汀还是神无之灭他们.只要有其中一个在此都绝对会打醒他。

然而,可惜的是他并非尼奥记忆中的任何一人,命莲就是命莲, 一个独特的存在.所以他的话无法传达至尼奥内心深处.而且他也没那种身份和立场。他在低声中自言自语,怅然的眼神中闪耀过一丝坚定,似乎确定了什么事。

「咦,先生离开了吗?」

时候,准备好晚餐的白莲才娜妞来迟。回神的命莲连忙回道: [先生刚刚治疗完已离开了。 」白莲嘟起小嘴.露出小女儿姿态的可爱表情:「我还想留先生在这里用餐。 J对此.命莲抱以苦笑调侃:「姐姐 别说不可能的事 ,这么多年先生次都未曾与我们同席用过餐,还是说姐姐在意先生呢?」

「你小子这时候还惦记着调侃姐姐!I

将晚餐摆放在他面前.白莲曲指轻弹下他额头说教:「姐姐的事还无需 你来操心,给我而乖用餐,然后早点休息。 」意外的,她没否认在意尼奥这点,不管对白莲还是命莲,尼奥的存在对他们而言都是亦师亦友,又或是有更深层的执着,否则也不会对如此执若。

一顿饭下来 ,命莲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和白莲聊若。

当用完餐在白莲收拾餐具准备离开时,命莲突然叫住他:「白莲姐姐 ,可以告诉我你的理想吗? J

似乎对他这突然其来的问题感到疑惑,但她还是给出回答:「你在说什么啊.当初不是一起拜入佛门发誓救.....可没等她说完.命莲打断她的话又再次重新问道:「我问的是现在 ,白莲姐姐.能告诉我你现在向往的前进方向吗?」虽然不明白他突然这样问的意义何在,可就冲那份肃穆,她也回以同样严肃的神色:「我所向往的是众生平等 ,这也是我今后的前进方向这个回答非常含糊,在普通人的理解中是所有人平等,但她也确实说出属于自己的理想,她真正希望做到的就是妖怪和人类之间的和谐平

有点打马虎眼的回答,但知晓她暗地里行动的命莲很清楚这番话下所蕴含的含义。

「哪怕是不被人理解,即便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辞吗?」

「我们是姐弟.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目标和坚持。」

是吗. :那是我多此-问了,抱歉,问了奇怪的问题。」像是确定了什么事.命莲草草结束这次对话。而并没意识到自己那些不见得光的事已被全部知晓,面带柔和笑容的白莲安慰道: [别胡思乱想,早点休息吧。」端着餐具离开了,只留下不语的命莲,此时的他闭比双眼,像是沉思又像是沉睡。

友幕降临,万籁俱静的漆黑之夜中,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落在命莲床上。

那双闭合已久的眼睛缓缓睁开,自从诅咒爆发后,那双眼为了抑制诅咒而变得黯淡失神.宛如失明之人的双眼般。从那双眼中能够看出睿智,即便被狂乱的咒杀之音所缠绕,那份睿智和平静始终不变。

「无法实现啊.. 白莲姐姐,你的目标..你的理想.这个残酷的时代根本容不下你的天真,梦不该这时候做....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后,他便费力从床上爬起来。非常小心的轻步走出去。

他的动作极为轻柔隐秘,甚至连自射在也降到几点,宛如一阵清风漫步走出。

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也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是生命进入倒计时之人,却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可不管他做什么,物语的倒计时也停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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