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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东方萃梦想(求刀片!)

作者:戒道·亚维路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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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无法静下心的青娥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怨:「已经一 个月以上了 ,你就不能有点长进吗?」连续一个多月天天晚上都要忍受这阵令人烦心的杂音,青娥能忍到今天才出声抱怨已经算不错了,换作普通人的话可能连几天都受不了。听到她的话,倍受打击的美铃忍不住露出低落神情: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好好拉奏。」

或许真的没这方面天赋,连续个多月下来股任何起色,但她又很想再次听到记忆中的旋律。

「呜呜,对不起啊,婆婆,美铃果然很没用,连这小事呒法做好。」

想到回忆中那道微笑和悠扬的曲子.再想到自己的技艺烂到一丝进步地没有.于是她的眼眶越来越湿,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哭似的。

看到一脸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美铃,青娥不由得头痛起来:「为什么突然间一 幅要哭的样子,弄得好像是我的错那样。」

这时,-直保持沉默的尼奥突然出声道:「使用弓子的手法错了。」

「咦! ?」

这道声音马上吸引住另外两道目光,毕竟如无必要他从来不会主动说话。对于他的主动开口她们都很惊讶,但美铃更在意是他刚才说的话,连忙追问道:「老师 ,怎样的手法才算正确?」青娥向他投以疑惑的眼神:「尼奥 ,你会这乐器?」

尼奥放下手中的笔:「给我。」无需任何犹豫,美铃将最珍视的二胡递到他手中。接过她递过来的二胡,尼奧伸手在弓子和二胡上的弦线轻抚而过:「做工和形态 上有点粗糙,但的确是二胡,在你们这个时代好像被称为琴.」见他认识这种乐器, 美铃激动地问道:「师傅 ,你懂得使用这种乐器吗?」

「不懂。」

遇憾的是从他口中得到的不是她希望的答案,在近代中他接触过不少乐器,但大多都是西洋乐器.对于东洋乐器的实际接触很有限。没有理会心情低落的她,尼奥开始自顾自把弄手中二胡.拾起右手的弓子在弦线最上端拉,虽然不能算是杂音,但毫无意义的走音让人听起来更象不会拉奏的杂音。

见此,美铃和青娥终于相信他根本不懂二胡,但她们并没发现一处细微地方,那就是尼奥每次拉动弓子都会不同角度从轻到重,并且从弦线顶端爰缓向下。正好这时候的尼奥已经拉到弦线末端,他停下右手的弓子,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约半分钟后,他再次举起右手的弓子拉奏,见状的青娥和美铃也只能别过脸叹气。但令人意外是这次并没有预想中的杂音.而是悠扬的曲调,仿佛能渗透灵魂似的美妙音色。拉完-曲后,对于如此明显的转变,美铃上前追问道:「者师 ,原来你懂二胡? !」

眼神-亮的青娥也来到他面前抱怨 :「尼奥好坏啊 ,居然装不懂来骗我们。」刚结束首曲测试后,尼奥如实回道:「没骗你们 ,这次我第一-次接触二胡。」

但对于他的话,无论是美铃还是青娥跑以质疑的态度:「但刚才 那演奏怎样看不像是第一次。」

「很简单,将弦线上至下位置从轻音到重音的变化全部记在脑中,想要演奏什么曲子只需将记下的弦线音律变化拼合演奏即可。」

说起来听似轻巧简单的话,但实际做起来却绝对一点都不简单。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的青娥捂着头,发出无奈的叹息:「尼奥 ,不要说得那么轻巧,能这样做的人就只有你而已。」

她听得懂他的话,因此更加明白这种非常人的举动就只有眼前这个人才做得到,因为她确信没人能在半小时记下弦线和弓子从上至下、从轻到重和各种角度的音律变化.并拼合组成乐曲。知道对方的方法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模仿,认清现实的美铃再次低头沮丧道:「真的别无他法吗?」

看她低头沮丧的样子,尼奥再次拉动弦线,-首悠扬的奏曲响起.这次不再是测试.而是正式演奏。

只是这次正式的演奏却令美铃万分震惊,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首曲子和记忆中老婆婆给自己演奏的曲调完全模一样。同样都是非常悠扬的曲调,同样非常温柔的色,只是经过他的手演奏出来时多出分伤感和忧有。

-曲终,迫不及待的美玲来到他面前追问:「老师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首曲子! ?」

只要记忆没出问题的话,与尼奥见面是老婆婆过世的一个多月后,这首曲子老婆婆只会在自己面前演奏,如今最大的疑问是为什么只有自己知道的曲子,他会演奏出来呢?「思....尼奥轻抚着胡简陋的琴身,向她们慢慢诉说:「在这个乐 器上奇托了旧主人极为强烈的思念。」

思念这种说法非常抽象,但非要划分概念的话,用灵魂这个名词称呼就更接近,老婆婆在这个二胡上奇托的思念强烈到连尼奥也能感觉得, 通过读取这道思念, 他从中得到这个乐曲。闻言,美铃的眼泪再次忍不住流下:「婆婆. . ..」

一想到婆婆即便过世后还是割舍不下的思念 ,再次激起她的思念之情。

「还给你。」尼奥之所以会拉奏二胡.是因为看到这段时间她一直想要坚持还原这条曲子 ,为了不再让她制造无意义的噪音才动手演奏。

然而,美铃却拒绝他的归还:「不 !请老师收下这个胡琴。预料之外的答复,尼奥不理解她这种答复的用意何在:擦拭眼眶的泪水,-脸认真的美铃回道 :「比起根本不会拉奏的我手 上,我认为在老师手中更有意义, 因为老师你能拉奏出和婆婆一样温尼奥没兴趣拿取他人之物但美铃却坚持道:「请老师收下这个胡琴,相信婆婆也是希望我能找到一 个能演奏这个乐器的人!」

恐怕她搞错了一件事,老婆婆所希望的是她能将胡交托于一个愿意为她拉奏 ,能照顾她一生- 世的男性,只是被尚末通晓情感的她所误注视着她那坚持的眼神,尼奥明白她不会改变决定,既然是本人坚持的话,他也没说什么直接接过胡.

只是看他接过一胡后,美铃显得有点别扭似的挠了挠头:「那个 老师,弟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以答应弟子吗?」

「什么事?」

才刚收下一件物品就随即而来个请求.所以他才不想收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E下头,美铃的脸色显得有点害羞:「以后可以拉奏胡给我听吗?」

没办法,自己实在没这方面的天赋。只能拜托收下二胡的尼奥演奏给自2听。沉醉于刚才的乐声中,青娥在旁推波助澜:「有什么不好的,尼奥刚才拉奏得很好听啊。」

尼奥没有说话,但他用行动表达出来,右手再次拾起弓子搭在弦线上,缓缓拉奏出温柔的曲调。青娥和美铃团眼,安静聆听来自他的演奏。满月之下,寂静的树林中回荡着-道悠扬的琴弦声 ,没有那种英雄般的荡气回肠,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温柔。

沉迷于音乐的尼奥不自觉暴露自己的心境,数+载元无法表达的惘然和无助,数十年无处宣泄的悲伤或多或少通过演奏宣泄出来,令这首悠扬的曲子染上了-份伤感,将当初令人迷醉的醉月之曲变成令人心碎的碎月之曲。

他的一蒗白衣,还有背对着月下的演奏,给人-种难以言喻的特殊意境。

这一夜很温柔,因为这温柔的音色渗透了灵魂,这一夜也很忧伤 ,因为这首伤感的曲调同化感性。无需多余的语言,因为如梦又似幻的乐声让她们流连忘返,伴随着这首奏曲,她们不知不觉入睡了。

于此,尼奥才放下二胡.又回到树下重新开始书写.音乐虽然是个不错的打发时间选择,但不如书写更能分散注意力。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美铃和青娥看见如既往等若她们享用的早餐,纯白的身影还是坐在树下书写。尚末清醒过来的美铃显得还是有点模糊擦了擦嘴边口水: [咦?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青娥则是见怪不怪的洗刷完坐在早餐前:「没想到会听到睡着 , 尼奥的音乐天赋比想象中更好呀。」

已经开始享用早餐的美铃迫不及待道:「老师.今天总算可以开始正式修炼了吧。」书写中的尼奥回以淡然的语调: [如你所愿 ,今天将开始正式授业。」

闻言,兴奋的美铃加速用餐,然后马上来到他面前喊道:「我已经吃完了 ,我们马上开始吧,老师!」

尼奥依然还在熟悉状态中,左手变魔术般的取出一套崭新衣裳扔给她:「穿上去。 」

「啊! ?」

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美铃向他投以疑惑眼神,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给她新衣服。

视线始终不离开书本的尼奥简单回道:「你的修炼 不适合穿这种轻飘飘的衣服不是吗,我给你准备新的。J美铃顿时想起当初和他近战时被这种衣服给绊倒,这类衣服确实不怎么适合近战使用,否则以她现在半生不熟的技艺肯定又会弄坏青娥的

此,美铃发出由衷的感谢:「谢谢老师。 」在收到新衣裳刻.她对这个人的印象稍微有点改观,或许他并不如第一次见面那样冷酷,或许他并非自己印象中那么糟糕。

从树林走出来的美铃换上- -身崭新衣裳 ,与青娥那身轻飘飘风格的仙衣截然不同,新衣裳风格趋向于敏捷行动,因此以旗袍为基础编织。

穿在她身上的是翠绿与纯白交间的修身旗袍,为了方便极限动作,下身的裙开又到将近臀部,不过考到这个时代的风俗问题,尼奥为她旗袍下身加上一条白色长裤.

若是少了这条长裤的话,绝对能勾画出她那双性感曲线的大腿。尽管没有那种性感外露,但修身旗袍穿在她身上还是勾画出美好的身材曲线,再配合上火红色长发,意外的散发出一种凛然和青春韵味,极为适合这套旗袍。

之前穿着轻飘飘的仙衣虽然很美,但却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如今穿上这套旗袍却完全没有以前违和感,恐怕是出在衣服风格上的问题,应该说这类衣裳才是最适合她的打扮。

活动一下身体,完全没有之前束手束脚的感觉,满险欢喜的美铃笑道:「这件 衣服真是太棒了!我很喜欢这件衣服,谢谢老师!」

一旁的青娥显得有点吃味似的 ,发出不满的低语声: [哼 .不就-件衣服吗,尼奥可是为我做过很多衣服。」

这五年间.尼奥只有为她亲手制作过衣服,早已将这待遇当成自 己专利的青娥如今看到他为其他人制作衣裳时,有种自己最重要东西被夺走的感觉,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甘。尼奥没有接受她的感谢,而是发出冰冷语调:「废话说完的话那么就开始修炼。 」

不过在正式开始前,有些问题还是需要让她知晓清楚,作为一个授业者, 他尽到了一个授业者的职责。

他将对方的实际情况如实相告:「你和青娥不同 ,青娥拥有使用法术的天赋,那天经过测试之下你在这方面的成绩平平。」

彷佛受到表扬似的,青娥自豪的挺起傲人的胸部。美铃显得有点沮丧的低头:「天赋吗 ,那么我真的没有学习妖术的天赋吗?」

「虽然没有使用术式的天赋,但你在近身战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完全足以你补这项不足。」在这一点上,美铃也是样,哪怕在术式使用比并没有像青娥那样惊艳天赋,但相对来说她所展现的近战天赋却足以弥补其他不足。对自己天赋并不了解的美铃显得有些疑惑:「近战?老师你说的是武功吗?但我根本没学过任何武功,而且武人根本比不上妖怪。」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普通凡人眼中,凡人的功夫在仙术妖术面前显得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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