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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字一句,进了耳朵,猛烈的抨击着心脏。
我脑袋飞速运转,很多不确定的猜测和想法在脑里横冲直撞。
之后崔诚低斥他,让他以后管紧嘴巴,沈六一脸奴才相的赔笑。
“滚吧,记得答应我的话。”崔诚像赶苍蝇一般,不耐烦的抬抬手,沈六转身钻进机场。
崔诚向来是温柔可亲的,此时残暴冷酷的一面是我初次所见,陌生得让我怀疑这不是崔诚本人,而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或弟弟,就像我和冯瑶那样。
想到这里我立马低头,发现拉着冯瑶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我想她应该跑了,下意识的回头却发现她还在。
等我转过头,崔诚竟然也走了,我在拥挤的人群中搜罗了一圈,却都不见人。
我把车钥匙掏出来递给冯瑶:“车停在B区,车牌尾号52E,你去车上等我。”
“你要去哪儿?”她不接。
“我有点事,赶紧接着。”
“如果是想去找刚才那两个男人,那就不必了。矮矬丑进了登记大厅,高富帅的崔诚……”她努努下巴,“刚坐上宾利车走了。”
确实有辆宾利车刚开过去:“你确定是崔诚?”
“确定,你刚才转过头看我时,候在路边的司机特意下车为他开门,派头挺足的。”
“我们也走。”我跑了几步,见她没有跟上又转回去拉她。她僵持了一下,到底还是跟着我走了。
找到车后我催她上车,她有些犹豫:“你是想去追崔诚吗?”
“对,我想问清楚他是不是对我和程嘉逸做了什么。”
冯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你是不是傻?从他们刚才的对话来看,他设计你们的局早已布好,你们已经在他的五指山中躺平了,就算去问他,他说的话你又能信几分?”
冯瑶这番话还挺中肯的:“那现在该怎么办?”
“听说他和程嘉逸办了交接手续?”
“昨天办的。”
“你们有核对每一项交接资料吗?”
我猜到她的意思了,想到昨天交接的情形,后背瞬间冒出了冷汗。
“看样子是没有,你们真是糊涂,上车,我来开。”
我脚软手抖,确实不合适开车,便绕去了副驾驶。
冯瑶知道资料都在公司后,便问我是去接程嘉逸,还是直接去公司。
我有总裁办公室的钥匙,也知道装重要文件的保险箱的密码,心里也存着侥幸,万一是场误会,让程嘉逸跟着白紧张一场就没必要了,所以我让她直接去公司。
明天就过年了,公司大多部门都放假了,只有零星几个人手头事没做完,还在公司加班。
进公司前冯瑶把墨镜摘下来了,我不想引起围观,便示意她戴上眼镜。
路上遇到几位同事,我以东西落在办公室为由搭电梯去了总裁办公室。
昨天交接的资料是我整理的,我知道在哪儿,但不知从何看起,只能挨边的看。
昨天太大意,今天却不敢再疏忽,我逐字逐句看得很认真。
因为都是些内部重要文件,不好让冯瑶看,我指指冰箱,让她去拿点喝的等我一下。
她喝完了一瓶葡萄汁,有些不耐的把玩着瓶子:“你这样要看到什么时候?”
“总有看完的时候。”我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你大早起来赶飞机也累了,去沙发横躺着眯一会儿?”
她把腿抬到沙发上去,但很快又站了起来:“我去打个电话。”
我怕她又和向可瑶她爸纠缠到一起,叫住往外走的她:“就在这儿打。”
她勾唇笑了笑:“怕我跑了?”
“对,冯瑶,我这边已经够焦头烂额了,所以请你乖一点。等我看完,就带你回去。”
“怕只怕,真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东西,让大家连春节都过不好。”
我瞪她一眼,她故意打了下嘴巴,钻进办公室里的洗手间打电话了。
我听了几句,应该是打给同事的,这才又低头看文件。
下一份是旅游招标书,这是崔诚为嘉恒带来可观利润的项目,昨天签过负责人变更的补充资料,我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刚合上准备放到看完的那堆资料上,却有张文件从里面滑落出来。
我伸手去捡,当看到加大加粗又居中的“股权变更书”五个大字时,爪子怎么也伸不直一般,根本捡不起来。
我就着泪眼把内容看完了,简明扼要的归结为一句话就是,崔诚借给程嘉逸三亿人民币,因无力偿还,用程嘉逸百分之十的股权抵债。
我两眼一黑,跌坐在地,连哭都忘了。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为了投资汽车,程嘉逸已经抛售了部分股票,目前在嘉恒所持股票也就10%,但也还是嘉恒持股最多的人。可现在一份股权变更协议,竟然让程嘉逸成了光杆司令?
如此一来,嘉恒就与他全无关系了,只怕他总裁的位子还没坐稳,就会被撵下台。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我们都以为冯子凯最坏,没想到却养在身边养了只虎视眈眈的狼!
不,不可能,不能这样!
我回过神,又捡起股权变更书看了一遍,尤其是程嘉逸的签名处。我多希望是我眼花了,或是签名是别人冒充的。
可从笔锋和笔力来看,却又实实在在是程嘉逸的。
我紧紧拽住这张纸,脑袋一片空白,却又像想了很多。
有个瞬间,我甚至想把这张纸撕了。
可我最终又把它抚平了。
撕了又有什么用呢,崔诚昨天好像说过他旅游公司那边要和他确认离职交接事宜,他需要份补充资料,让程嘉逸签了两份呢。
因是朋友,因为比较信任,我和程嘉逸都没觉得有什么,哪想到这里面有这么个陷阱等着。
只怕昨晚拥抱时说的对不起,是指算计程嘉逸股权这件事吧。
害怕过后,愤怒的情绪席卷而来。
我掏出手机拨出崔诚的电话,他接起来后笑着说:“苏爻,怎么想到打给我?”
“你在哪儿?”我一字一顿,尽量控制着情绪。
“我?怎么?想我了?”他开玩笑的腔调,如今只让我觉得恶心反胃。
“别转移话题!崔诚,我问你,你现在在哪儿!”到底按捺不住,我的声音有些失控了,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低吼。
“我在见几个朋友,怎么了吗?”
“崔诚,你藏得真深,你承不承认你用卖惨卖仗义的方式赢得了程嘉逸的信任,然后把他在嘉恒的股权都骗走的事?”
以为他至少会有点愧疚吧,可他竟然笑了。
我听着,恨得牙齿直打冷颤。
是啊,他怎么会愧疚呢。
他步步为营,我们傻傻入局,他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又怎会心生愧疚呢!
不是披着人皮的都能称呼为人,有的连叫他畜生,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笑声结束,他换上了更温柔的语气:“宝贝,这也有你的功劳呀,如果没有你帮我吹耳边风,让他对我印象变好,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大意,看都不看就签了呢。”
“崔诚,你他么目的达成还要反咬我一口吗?我什么时候帮你了?”
“宝贝,你是怕他知道你背叛他后,被他欺负才后悔得想撇清我们的关系吗?你别怕,我以前就承诺过,你及你的家人我都会保护照顾好,你以后只要看着我就好!”
“崔诚,你有病,还病得不轻,如果有臆想症就请你赶紧去治,别出来害人!”
他低笑:“你还真是怕程嘉逸啊,有什么好怕的呢。他现在顶多算个残废,又即将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能对你做什么……”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崔诚的话,接着又是一阵杯子落地和肉搏的声音。
我的两只眼皮一起跳了起来,莫非……
猜测很快得到证实,因为崔诚的声音忽明忽暗的传来:“程嘉逸,我若说得不对,你可以指出,而不是像小学生一样动不动就用暴力吧。而且你个残废,就算让你一只手,你也只有被我打趴的份。你就趴在地上苟延残踹吧,你的公司和老婆孩子,以后由我来照顾。”
疯了,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要不然我怎会认识这么疯狂的人,面临这么狗血的事。
我更怕崔诚把程嘉逸打出个好歹来,哭着大喊:“崔诚,你他么敢动程嘉逸,老子和你拼命。”
“拼命?你是指造人吗?可以呀,怀个春节宝宝也挺不错!”他像个变态,说得像真的一样。
我恶心得挂了电话,先程嘉逸打过去。
一次、两次、三次……打了无数次程嘉逸都不接。
我哭着一直播,冯瑶不知何时出来的,她有些看不过去:“他不接,你不会打给他身边的人问问情况吗?”
一语点醒我,我立马给我妈打了过去,问他程嘉逸在不在家。
“不在呀,刚才崔诚过来找他,说是去附近喝点东西,你联系不上他吗?”
“嗯。”我努力忍着哭腔。
“那应该是手机没电了,你要不打给崔诚?”
“好。”
“对了,”他说你去备年货了,要回来了吗?回来的话我去弄菜。”
她的关怀让我哭得更甚,冯瑶一语成谶,这个春节是不可能过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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