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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的目光火热而深邃。那温软的,安静的女体,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但是自制力告诉他,他还不至于趁她昏迷去做一些邪恶的事情。
要做,也要等她醒着的时候。
方齐光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腿上。他带着无奈地看向了那个毫无知觉的小女人。方齐光的表情突然一顿。他的手捂上胸口。
“主子,药。”不知从哪儿来的影二手里捧着一个手心大小的精致瓷盒子。
“拿下去。”方齐光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压抑,他在拒绝那个药。这只能暂时的压抑疼痛,压抑一阵便会有更严重的反噬,那时候才更是生不如死。
影二却仍旧捧着那瓷盒:“主子身体为重!”方齐光冷哼一声:“呵,这点程度,还不至于,下去吧!”
那影二便也不再坚持,退下了。
方齐光这病,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不能运功,一运功,浑身的真气便会乱窜,而心口那处便会又痛又痒,像无数只小虫子怕过心脏。更别说,他还下了那冰凉的河水之中,那样真气会乱的更厉害了。
但是方齐光并不后悔,他可以指使暗卫下水救她,但是那一瞬间,他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捞了她上来。更别说,想想要让别的雄性生物碰到她的身体……方齐光眉头紧皱。
到了安平王府,方齐光让盈袖月昏替秦莞青擦了身子,换了衣服,躺倒床上,他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他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了后院。
“呦,这浑身湿透的,出什么事了?”那身材火辣的女子掩唇笑,但是手里却已经去准备药汤了。方齐光不答,他现在几乎是没有心情调笑的了。
“今天找谁给你压压火?新进来的还有一个女子没有分位。”那女子一边用蒲扇轻轻的扇那小火炉,药汁在砂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方齐光愣了愣,若是再找别的女子,她会伤心的吧。没多想,他就脱口而出:“不用了。”那女子挑眉看他:“阿弟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后都不会再用那些女子了。”方齐光言之凿凿。
那女子呼啦一下子站起来,有些激动:“等你死了!你就不这么说了!”可是方齐光的嘴角却是勾起了一个甜蜜又苦涩的笑:“阿姐,你也是过来人了,你不懂吗?”
那女子的瞳仁是淡淡的焦糖色,她的瞳孔抖动着,别过脸冷笑了一声:“我确实不懂。”又笑道:“总归也不是我的事情,你方齐光觉得好就是了。”
方齐光皱皱眉,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个女人们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他也气了:“你只需做好的你的分内之事就好,其他的,还不用你操心。”
那人只是寒声一笑,也不再强求。
含光殿。
秦莞青刚躺下还没半个时辰,就突然的惊醒了。她直直地坐起身,发现已经到了王府里了。她长舒了口气,又躺下了。“安全了啊……”她喃喃。
但是又实在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于是便起身,唤来了归燕。
归燕高肿的脸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发红。她看见秦莞青,不觉的有些眼眶发红。秦莞青把她拉到身边来:“这些天你受委屈了,下午的时候没人来欺负你吧。”
归燕摇摇头,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她小心翼翼地左右环视一圈,“王府好可怕,听说今天那个雪夫人,只剩一口气了……”
秦莞青知道她是心善,估计是没想到只是掌掴了婢女,会有如此重的惩罚吧。秦莞青心中动一动,那人还有着方齐光的孩子,可是,却是被这样无情的对待。
她叹了口气:“更衣,我们去看看那个雪夫人。”
盈袖听闻秦莞青让她带路去看那雪夫人,有些惊讶:“准王妃去看她做何?不干不净的。”秦莞青皱了皱眉:“你带路便是。”
“是。”盈袖知道,主子们的心思,她不该去打探的。
外面的八抬轿撵已经备好了。银红的顶盖,在这王府的深墙大院里,一颠一颠地走进了后院。方齐光虽然交代过,不让后院的那些个女人来前院,但是却没说过,不让准王妃去后院。或许是他都没想到,秦莞青会堂而皇之的去后院吧。
后院的景致对比前院的那些精致风雅,多是风流婀娜。轿撵进了这里,虽然没见到那些个莺莺燕燕,但到底女子的气息就重了。
“雪夫人还在她的别院里,王爷念着情分,没赶她走。”盈袖又道。秦莞青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略不赞同她的话,念着情分?
若是念着情分,又怎会夺走她肚子里的孩子呢……秦莞青是一个女子,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对于这种的感觉,还是有所了解的。
盈袖也在心里掂量着秦莞青来这一趟的目的。无非是痛打落水狗,立威罢了。这个雪夫人,还真是自招上门的让人杀鸡儆猴的素材。但是秦莞青紧锁着眉头,没有一丝的喜色倒是让她看不大懂了。
秦莞青第一次到后院里来,这个后院着实比丞相府大多了,而且每个院子又长得像,区区绕绕的,让她有点晕。但还好,是有人带路的。
轿撵停在了一个院子前。这院子的门开着,门口还挂着琉璃色的灯笼,门上还装饰着大红的绸缎花。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这院子主人从前的娇纵,和失势后,根本来不及收拾的仓促。
秦莞青扶着归燕的手,昂首跨过了那高高的门槛。
院里十分冷清,地上还有一些落红,一些碎瓷片,都无人打扫了。秦莞青径直地往堂屋走去。堂屋的贵妃榻上蜷缩着一个宝蓝色的身影。她再也没有今天清晨那般的傲人,那般的肆意了,目光空洞地像一个假人。
她看见秦莞青,那空洞的目光才波动了一下:“呵,准王妃是来看奴家笑话的吗?那现在,你也看到了。”她撕裂出一个勉强苍凉的笑容,苍白的嘴唇干裂出血迹。
“你们先下去吧。”秦莞青摆手。
盈袖刚想说这不符合规矩,但是秦莞青的目光过于震慑,她楞了一下,选择了服从。那样的目光,苍凉而又冷漠……像王爷一样。她似乎明白了,为何王爷对准王妃是高看一眼的。
众人退出了那个空旷的房间。归燕和盈袖守在门口,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的对话。
秦莞青静静的看着那个原本高傲的人。
那躺着的有气无力的人却突然暴躁起来,“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需要你的可怜!”秦莞青没有说话,只是拉了张圆凳坐下了。她只想好好的端详一下这个女子,失去了方齐光的宠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那雪夫人,到底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物的,她只是一瞬间,就从那暴躁之中恢复了,声音苍凉而沙哑:“看到了吗?这就是爱上安平王的下场。”秦莞青的心中一晃,但是到底,还能露出笑容。
爱?在报仇之前,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奢侈罢了。
秦莞青只是觉得有些冷。雪夫人没做错什么,只是太依赖方齐光了。方齐光给她宠爱,给她关怀,给她孩子,只是没提前告诉她,那些很容易给她的东西,他也只需要一句话便能收走。
秦莞青的暗中松了口气,她是不是该庆幸,还好,她没有把心交出去。
雪夫人絮絮叨叨的,她那本来白里透红的肌肤变成了灰白色,有气无力的样子:“准王妃,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呵,都是笑话。男人这种生物,最自私了,他们只爱自己。”她突然的咳嗽起来,咳嗽一阵,又接着道:“我也以为他爱我,我以为我是他最特殊的那一个人。他宠我,疼爱我,其他女人,只要我一句话,他就会惩罚她们。”
秦莞青的心木木的疼了一下。最特殊的那一个吗?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
雪夫人仍在说:“你也不过,是下一个我罢了,等到他厌倦了,呵,就是走到头的时候了。”她看着秦莞青,目光灼灼的,不带多少恨意,只是有种空灵的让人害怕的感觉:“你等着吧,等你嫁过来,多则一年,少则三月……”又兀自笑了:“或许不等你嫁过来,他就厌倦了。”
她低下头,疯魔了一般,不去看秦莞青,反而打量起自己的玉指来:“王爷,你害的雪儿好苦。早知有一日如此,何必当初把雪儿捧得如此之高呢。”
……
秦莞青不忍心再听下去,逃也是的浑身无力的出了那屋子,扶着柱子站定了。
身后,是雪夫人苍凉中又带着嘲讽的笑声。似乎是在嘲讽秦莞青,隐隐的把安平王当作了自己的良人。无情帝王家,更别说,这个一心,想把那最高位置上坐着的人推下来的安平王了。
“小姐,你怎么了?”归燕扶着她,皱着眉头,十分关切。
秦莞青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无事,我们回去。”
盈袖透亮的眸子闪了闪,最终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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