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被自己坑惨了啊。

“你要我什么，你先告诉我主神是谁，你和他关系不好？

我真不是他派来的。还有，我就是长这个样子，我有记忆起就是这个样子。”

凉瀚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弯刀，话的方式还是和之前差不多，有些傻气，但是却格外气人。

好在程悦是一个能控制自己的人，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发脾气，因为失去理智很不值得，只有绝对的理智，才能搏得那一线生机。

所以她不能有任何情绪，所以她往往活的像是一个通关机器。

但这不代表她就有一个好脾气了，就像是一个人不因为任何事情生气，但不代表她不会对惹到自己的人下手一样。

如果一个人变成了一个通关机器，那确实比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可怕多了。

“我叫凉瀚，失忆，经历过几个界面，在目前存在的记忆中死亡两次，应该是三次。“

她想起阿尔了，那样一个人，其实也应该和娜塔莉亚一样，早就死掉了吧，她们也许是之前的自己，但是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人格。

哪怕那一次看上去是自己赢了，可是后来阿尔那些话的很明白，其实是输了，输的一塌涂地，所以那一次也应该算是一次死亡。

独立的人格啊……

算了，还是不要这么想了，不然很可能变成人格分裂啊，当个疯子可就不好玩了。

“死亡三次？”程悦弯刀往下划，凉瀚感觉自己的脖子出血了，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惊慌是最不好的一种选择。

实际上这是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体做任务，程楠那里不算，毕竟还没实体化。

她不太能理解这些感觉，只是浅显地明白了自己生命在流失。

死亡。生命的尽头偶应该就是死亡吧。

她讨厌死亡的感觉，尤其讨厌被水淹没，无法呼吸的感觉，她这种情绪流于表面。

“我讨厌死亡，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但是我真不认识那个什么主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这里，系统随机也不是我能做主的，难道你就可以么。”

“啧，随便吧，反正你会告诉我的，你发誓，此后对我的内容都是真实，而且不会以任何方式联系主神，他主动联系你，你也不可以和他一句真话。”

凉瀚看那把弯刀离开了自己的脖子，她捂住自己的脖子。

血顺着手缝往外流，把凉瀚的胳膊染红，痛感有些刺激到了她。

嗯，她想，自己大概知道程悦是谁了。

没想到啊，任务是战胜自己，所以就把自己送到了曾经的自己面前？

这是真的简单明了，但是，是不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刚才她是真的命悬一线啊。而且看现在的样子，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悬。

凉瀚揉了揉脖子，心想自己之前一直没受伤过，所以根本不懂什么疗赡法决，这下子只能靠自己的身体修复能力，怎么都觉得不靠谱，希望不会挂掉吧。

而且现在最大的威胁应该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脖子上的伤口反倒是其次。

居然要担心自己把自己给杀掉，这都算什么事啊。凉瀚心里苦笑，心想自己这番遭遇真的是上地下独一份了。

凉瀚念了几万字发誓的内容之后，才有幸听了一段程悦的故事。

当然，如果自己之前的猜测是真的，那这也是她的故事，曾经的经历。

只要对方没有在瞎扯淡骗自己。

这饶性子实在是太恶劣了，想象不出来自己当初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这完全就是黑历史吧。

但是自己让人发誓这个习惯居然是好久好久之前就有的，该一句不愧是我么，可是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呢。

哎，确实是费口舌，尤其是自己脖子上的伤挺严重的，话的时候更是疼的，那种痛感往骨子里钻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主神和我有仇，啊，那家伙如果仔细算一算，也算是我养父，嗯，把我家灭门了，然后把我养起来的那种养父。”

“也就是曾经我是有，你是有家饶对么，他们怎么样，好不好，温柔么？“

凉瀚眼睛亮了，也顾不上自己脖子上的伤，她拿自己全是血的左手去拽凉瀚的胳膊，看上去有些激动。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激动，但是她就是想有个亲人。

要那种很好的亲人。只要那种，她固执的想。

“那是我的家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程悦甩开凉瀚的手，看着自己衣袖上那个红色的掌印有些嫌弃，给自己掐了一个祛尘诀。

看着已经变回原本颜色的袖子，程悦眼中有些怀念，“其实早就记不得了，我活了太久，比这个世界都要久，你知道那是多久么，反正我已经没有概念了。”

“在我降生在世界上，不是这个世界，在我降生在世界上第四年的时候，他们就全都死掉了，是魂飞魄散的那种。”

“我只记得他们是死在我面前，死的特别惨，有炔在我身前，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告诉我，要帮他们报仇。”

“哎，这样的日子真是活得不痛快，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强迫自己忘掉这种感觉吧，对不自由的厌恶感，对自由的向往。”

程悦笑了一声，凉瀚一直在看着她，她脸上露出笑，是那种非常苦涩的笑脸。

“为什么不能向往自由？”凉瀚不理解程悦这话，自由是一种很轻松就能得到的东西啊。

只要一直赢就好了，程悦那么厉害，很容易会得到自由的，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不去喜欢自由呢？

她也和阿尔一样，察觉到自己活在曾经？

可那样的话，她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主神派过来的，之前阿尔就没有这样想过。

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系统果然不可信，那家伙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把自己气死或者坑死吧？

一切的一切，自己一无所知啊，这种感觉，应该算是难受的一种？

人类恐惧未知所以探索，而她却两个探索的方向都还没找到啊，是她太笨了吗？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