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个事啊。”舒涵说完这句话，於天昊心里面就疙瘩一声——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的舒涵姐，你问吧。只要是舒涵姐问的，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於天一笑着说。

舒涵本来要问的话在听到於天一这句话的时候，在自己的嘴里绕了一圈之后，最后竟然是又慢慢地从自己的咽喉里咽了下去。

舒涵语调转了转，“真的？”

於天一及其认真地说，“真的。”

舒涵“嘿嘿”笑了一句后，忍不住开口，“那……你的初wen给了谁？”

於天一的脸一僵，干巴巴地说，“除了这个。”

舒涵忍不住笑出了声，而於天一的脸此时已经涨得紫红。

要说於天一的初wen吧，其实要是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别多想，自然她的初wen不是被於天昊夺走的。而是被一个於天昊、舒涵，甚至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人给夺走了。

舒涵不再闹她了，回到了自己最初想问的那个问题上，“你哥哥开飞机的技术怎么样啊？”

於天昊的笑容逐渐消失。

果然，於天一一脸天真地说，“自然是好的没话说了啊？”说完了於天一似乎还不过瘾，完完全全没看到她左前方的於天昊正猛地朝着她使眼色使得几乎眼抽筋，继续说着，“要知道他是特种兵，还是那种极其特殊的特种兵啊。”

於天一及其认真地望着舒涵，比出了一个手指，朝着舒涵左右摆了摆，“这世上，应该就没有什么我哥哥不会的事情了。”

舒涵看着於天一那副认真的模样，语气带着满满的发自内心的感激，“谢谢天一妹妹。”

天一对着舒涵甜甜一笑，“不客气，舒涵姐姐。”

一边开着飞机的於天昊听着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妹妹”的，总感觉他就是那宫斗戏里那些在妃嫔明争暗斗的无声战场里无辜牺牲的婢女。

舒涵笑着柔声说，“天昊？”

於天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虽然希望他的舒涵温柔且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不是现在啊！

於天昊忍不住手就有点开始哆嗦了，“舒涵？”

舒涵依旧带着笑，“你觉得，欺君之罪应当如何处置？”

於天昊沉默了，半晌，“舒涵，我可以是君吗？”

舒涵微笑：“不可以，但是你可以换一个差不多的身份。”

於天昊眼睛一亮：“差不多的身份？”

舒涵笑道：“是的。”

於天昊tian了tian他那干涩的唇：“是什么？”

舒涵轻飘飘地来了句，“君王身边的男宠。”

於天昊：“……”果然，女人的嘴里是不可能吐出什么好词的。

於天昊：“舒涵殿下，看在微臣开飞机开了那么多的时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殿下能否就放过微臣这一次？”

舒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沉稳地开口，颇有殿下的风韵，“好，但是王子与庶民同罪，即使你是男宠也不可以脱罪，我要罚你……”

於天昊听着舒涵戏精在那里照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剧本里的台词听得津津有味，但是猛地听到了那句“男宠”，惊得他差点一口气没上的来，不过他身为军人的职业素养让他的手还稳稳地握在面前的控制器上。

於天昊平定好自己那被舒涵一句“男宠”惊得惊涛骇浪的心绪，淡定地等着舒涵的下文。

她会罚自己什么呢？洗碗？於天一不会让的吧……那就陪她逛一天的街？不对，於天一可能也不愿意，她想陪舒涵逛街都来不及呢……

正在於天昊猜一个弃一个的时候，他猜到了第十五个，舒涵就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亲。

舒涵：“那朕就赐你一个香软美人，於爱卿，自古红颜祸水，你敢接下朕这个大烂摊子吗？”

於天昊愣了愣，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发展的，一时间有点懵，但是随即，他就回过神来了。只见於天昊刚想松开一只手将舒涵搂到自己的怀里，就被舒涵一巴掌给挥了回去。

“做什么呢！”舒涵恶狠狠地说，“安心开飞机！”

於天昊忍不住苦涩地笑笑，“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既然不打算将东西给我，你就不应该在我的面前将你的东西咀嚼地那么津津有味。”

舒涵听了於天昊的话，知道他说的东西指的是自己，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冷傲地哼了哼声。随后，飞机上就没有了人的说话声了，只有机器那略大的嗡嗡声。

直到舒涵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於天昊忽然开口叫了她一声：“舒涵？”

舒涵模模糊糊地带着浓重的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像是没睡醒，又像是在睡梦中的呓语，更像是在朦朦胧胧间发出的意味不明的撒娇声。

於天昊笑了笑，忍不住放柔了自己的说话声，“我妈妈没为难你吧？”

舒涵半眯着眼睛，冷艳地“切”了声，小声地嘟囔：“我这么聪明，你应该问我，我有没有为难她！”

於天昊听着舒涵那小孩子似的，又像是醉酒时候的语气，忍不住笑了笑，很轻很轻，就像是怕惊醒了舒涵的梦，“那，你为难我妈妈了吗？”

舒涵听了於天昊的话语，忍不住转了转那微小眼缝里的小黑珠子，委屈地哼了哼，“我还为难她？就她那么聪明的人我怎么能为难她？该是她为难我还差不多！”

於天昊这下忍不住了，舒涵着半梦半醒间的胡言乱语就和那不谙世事的小孩的无忌童言有得一拼。

舒涵回答了於天昊的话之后，自己又忍不住开始自言自语地在那里叨叨叨叨的，声音小如蚊呐，於天昊也听不清楚，但是舒涵兴许就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舒涵一个人在那里得劲地说着，说着说着，自己也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时间，於天昊便安安静静地开着自己的飞机。

舒建华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已经处在了一个装潢奢侈的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