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讨论组里因为有新人加入而渐渐热闹了起来。

童鹤就放下手机去了个洗手间，回来就99+未读信息了。

他简单地扫了一圈，却看到他们的话题莫名其妙地变得很奇怪。

楚澄：童鹤去非洲团建，被食人族抓走，酋长说：“童鹤是谁！给我站出来！”半晌没人回应。酋长灵机一动，说：“是谁在打架”，这时候只听见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脑袋晕晕。”

天团巨星：加一句，还有“脑袋痛痛”。

姜莹：哈哈哈哈哈哈x180.

薛家小许：哈哈哈哈……

童鹤：……你们无不无聊？

楚澄：我们这边准备跨年呢，还有十多分钟，最后一个说新年好的发红包呀！

天团巨星：我又想到一个！

天团巨星：童鹤去非洲团建，被食人族抓走，酋长说：“童鹤是谁！给我站出来！”半晌没人回应。酋长灵机一动，说：“诶，小蘑菇”，这时候只听见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小蘑菇是我的！”

姜莹、薛霖跟许博弈发了满屏幕的哈哈哈。

看着都让童鹤头疼。

他还没来得及反击，就看到群哈从中又一个特别的回应。

江沉：……

童鹤紧跟着：……

楚澄：哎哟，现在两个人就同心协力排外了？过分。

天团巨星：你们好，我是狗粮养的。

薛家小许：准确来说不完全是。

楚澄：你什么意思？

薛家小许：毕竟没成年，咱们的眼里只有学习。

楚澄：……

天团巨星：等我有空上完跟漂亮妹妹搞个qq爱，你们就知错。

楚澄：你可小心qq爱没找到，但是却发现了几辆武装坦克。

薛家小许：你想想就好，练习题写完了吗？公式背了吗？单词抄了吗？

天团巨星：……那还是算了。对了，你们有家族群吗？过年发红包抢红包那种，拉我一下，我们就是一家人。

群里还在瞎聊，童鹤实在插不进嘴跟楚澄薛霖聊天，于是私下给江沉打了个语音电话。

很快，那端接通。

江沉身边特别安静，几乎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晚上好。”

“晚上好。”童鹤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我这边太阳还挺大的。”

“哦，我忘了。”加州有时差来着。

“对了，最近怎么样？”

“还好，我……回去跟我妈一起了。”这件事江沉一直没来得及跟童鹤说。

毕竟他们隔着时差，电话也只是偶尔一通，时间也不长，没必要提这么沉重的事情。

最尴尬的是现在的关系。

不上不下的，他也不好就这样剖白。

“那，都还好吧？”

“一切都好。”

寥寥几字，几乎就能说完所有。

沉默了些许，童鹤有些尴尬，可他又不想挂断电话。

平时他是不敢随便找江沉的，毕竟这是梁主任的心头宝，千年难遇级别的好学生。

上个学期人家纡尊降贵给他课后辅导都麻烦他不少了，要是放寒假他还不依不饶地打扰人家……童鹤自己都不放过自己。

但今天是例外。

今天是除夕夜，大家要守岁，看春晚，等烟花，迎新年。

童鹤觉得，他可以任性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