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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肖想

作者:是非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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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月有孕是府里的大事,苏侯府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这样的喜事了。

苏夫人本来在外面的寺庙中修行,自打林***以后,她便日日在佛前焚香,她日夜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当这天真的来到了,她所能做的却只有佛前虔诚的祈祷而已。

苏嬷嬷一脸喜色的跑来跟她说了这件事,她起初只是平静的点点头,而后又在佛前礼佛。等从殿里出来以后,马上让人安排了马车回到侯府。

梅苑的下人因为林月月怀孕一事,都被忍冬敲打了一番,这会儿一个个的殷勤的打扫院子,像是要将整个梅苑重新装修似的,但脸上并没有喜色,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这些人的忧虑来自林月月,因为她根本不想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总是会找各种机会,假装发生意外,或是摔倒,或是饮食不当,无一例外,受到牵连的都是他们这些下人,而她本人仍然被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这事被苏夫人知晓好,她立刻决定搬进梅苑。

苏夫人已经有十五年不曾踏进过梅苑了,但此番她她不仅进了梅苑,还要在梅苑常住。

苏夫人人还没有到梅苑,所用的东西一应俱全的都被收弄到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说是临时收拾出的,但那房间从前本就是苏夫人的住处,这些年来即便她人不住在里面,也每天都有人打扫,里面的东西时不时就会翻修,或者换新。

苏夫人从寺中回来后,先去绣院那里吩咐做衣服,这才步履沉重的走去了梅苑。

这个时节,蜡梅开得正盛,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浮动着缕缕幽香,她一进梅苑,就有些抬不动脚,还是苏嬷嬷一路搀扶着将她送到了房里。

房间里的物品摆设跟十五年前一模一样,就连花瓶里插的花都一样,只不过已经变得干枯,她走过去将干花拿出来,跟身边的人道,“去那里采几支新鲜的。”

苏嬷嬷似乎很惊喜,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立刻就去了。

苏嬷嬷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苏夫人一人,她茫然的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看着梳妆台放着的那把象牙梳子,梳子上还有几缕发丝,她轻轻的取下来在手中缠绕。

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十五年她一直都在逃避,不想见到那些触景生情的东西,若不是侯府不能拆,她恐怕早就让人重新着地修了府邸,何苦每天都在噩梦中惊醒。

空气中暗自浮动的梅花香味传到她的鼻子下,她轻轻的嗅着,甚至循着味道看去,原来是苏嬷嬷采了梅花回来了。

苏嬷嬷身上沾染了几片白色的雪花,一进屋子,雪花便化作了水滴,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苏嬷嬷捧着蜡梅进来,将花枝放进花瓶里,“夫人,你瞧,开得多好。”

苏夫人静静的看着,过了一会儿才道,“月月呢?”

“回夫人,说是用过午膳后就回房里休息了,需要人去叫醒她吗?”

苏夫人摇头,“有身子的人时要嗜睡些,且让她休息着。”说着又走到房里其他地方看了一下,“这房间保持得不错,敛儿用心了。”

苏嬷嬷道,“公子最是有孝心的,知道夫人总有一天会回来这里,你瞧瞧,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化。”

苏夫人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意,“敛儿还在宫里?”

苏嬷嬷有些担忧道,“是,这都是第三天了,柳大人也进了宫。”

苏夫人在梳妆台前坐下,“皇上还是不忍心杀十七王爷,也对,有太后在,十七王爷无论如何也能保住一条命。”

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因为过于用力,指头开始发白,苏嬷嬷看见了,轻轻的掰开,给她做按摩,“夫人,这些年皇上对我们侯府可谓是宠爱有加。”

苏夫人冷笑道,“宠爱?他不过是想抵消心底的不安和愧疚罢了,当年的是事情,他即便不知道全貌,也能猜得七七八八,侯爷与十七王爷多有嫌隙,侯爷倒是坦坦荡荡,可那十七王爷锱铢必较,从来不知道宽容是何物,林江就是从十七王爷那里逃出来的,他能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不过是装聋作哑罢了。”

苏嬷嬷静静听着不敢说话。

苏夫人越想越恨,“十万苏家军养在西边,说什么粮草丰足,调兵遣将也快,根本就是别有用心,说不定图谋已久,就是要把侯爷置于死地。”

苏夫人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情绪的大起大落对她身体不好,这会儿已经有些微微喘息。

苏嬷嬷赶忙安抚道,“夫人莫要动怒,好在十七王爷已经被抓入天牢了,即便皇上有心偏袒,也不得不顾忌天下人的议论,况且还有公子在,定然会给侯爷和大公子讨回公道。”

苏夫人闭眼点头,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

十七王爷因为华门寺的案子被关押在天牢,此刻又卷入了十五年前的旧案,京城官员人人自危,特别是平时跟十七王爷交好的官员,生怕会热火上身。

一个个的找急忙慌的上疏帖子,把自己跟十七王爷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可是他们越是这样,皇上越是生气。

这些年对十七王爷的所作所为,他不是全然不知,只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加上太后多在他耳边说十七小时候多可怜,一个人住在大院子里,没有嫔妃照顾,被其他皇子欺凌。

老人家,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很热衷回忆往事,也很多愁善感,心肠也变得越来越软。太后如此,皇上也是如此。

皇上一直认为只要做事不太过分,没有伤害人的性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他的十七弟肖想的竟然是他的王位,为此不惜残害忠良,置大邑的江山于不顾。

他一边生气,一边心痛,他已经失去了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现在连亲兄弟都不能再依靠信赖了。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十七王爷图谋不轨,意欲夺取皇位,皇上越看越心惊,索性将所有东西都推给了刑部、丞相和尚书,让他们负责审理这个案件,只需要最后再将证词和证物给他看就可以了。

这件事已经闹到这样大,刑部不敢强出头,为丞相马首是瞻。

丞相深知这事牵扯甚广,一不留神他的乌沙帽难保,就将这事推给了柳尚书。

柳尚书从容不迫的接下了这个案子,费心费力的找到证人证据,最后将一纸证词送到了天牢十七王爷手里。

十七王爷本以为自己只是会被关押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皇上自然会找理由将自己放出来,万万没有想到却因为一个林江,现在形势陡然转变。

他看着那页证词,难以置信,光凭苏敛一个人竟然能将他密谋了多年的秘密查出来,他相信一定是出了内鬼,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杨侯爷杨迟。

可怜杨迟苦苦支撑,在严刑之下,仍然守口如瓶,甚至百般的为自己辩解。柳岩以知道他是硬骨头,啃不下来,好在他也没打算啃下来,有人肯上当就可以了。

证词送到十七王爷手里的第二天,天牢里传来了杨迟的死讯,说是暴毙而亡。

皇上震怒,下令彻查。

杨迟一死,杨侯府的其他人就成了强弩之末,再严实的口也派不上用场,而且只会白白的给自己增加皮肉之上,所以,有不少的杨家人出来作证,说十七王爷这些年在京城的所作所为,杨侯爷是如何如何的帮助,又是如何如何一步步的走到如今的地步。

苏敛在宫里的这三天并不好过,皇上身体有恙,只能躺在床上,近六十的人,身体已经很不好,最近又受了这些事情的影响,身体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皇上躺在床上,用浑浊的双眼看着苏敛,嘴里说的都是仁善的话。

“十五年过去了,每每见到你,朕都会想到你父亲和你兄长。”

苏敛仔细听着。

“你们苏家一直是大邑的肱骨之臣,不仅帮助太祖开拓河山,还为朕守住了江山,朕很是感激。”

皇上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可能命不久矣,一双眼眸里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守城之君难当,朕这个皇帝做的不好,太贪图享乐安逸,也太听信谗言,这些年丞相和尚书大人委实辛苦,朕知道他们心里一定认为朕老了,不中用了,早就想拥立新君,但又都看不上太子,觉得太子懦弱,眼下边疆不稳,不知道哪天就会打仗,太子的性格不适合做君王。”

苏敛皱眉道,“皇上不必同臣说这些。”

皇上虚弱的笑道,“这些话,朕也只能跟你说了,朕知道你与太子从小关系好,自打你父亲兄长去世后,便是太子一直照顾你,你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你会敬他帮他,也会为他守住江山。”

太子之位虽然早早的定下来,但是生逢乱世,很少有太子能顺利的继位,所以大臣之间才会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为的就是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太子的身份并不占便宜,甚至还成了劣势。

这些年太子过得如履薄冰,皇上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制止过,任由其他皇子一个个的赶超太子,将太子的锋芒全部压制。

皇上现在同苏敛说这些,有些交代后事的意味。

寝殿里,除了苏敛,还有柳大人、丞相和王公公,他们都是皇上绝对信任的人,这些话也不怕被听了去,或者,根本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敛儿,你是苏家子孙,生来就是上战场保家卫国开拓江山的,太子有你如同有了左膀右臂,既不必受其他王爷的掣肘,也不必担忧边疆的事情。”

苏敛不看皇上的眼神,里面的东西让他感到痛苦,“臣不敢当。”

皇上却突然笑道,“你聪慧过人,朕的意思你不会不懂。”说完又去看丞相和柳岩以,他道,“两位大人多年来辅佐朕处理政务,委实辛苦了。”

丞相和柳岩以纷纷跪下,不敢邀功。

皇上道,“皇位早晚都是要给太子的,不如趁早定下来吧,朕也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柳岩以道,“万万不可,太子从未参政,贸然继位,只怕是会引来其他国家的猜疑,恐怕会让边疆发生变故。”

丞相也道,“尚书大人所言极是,还望皇上三四。”

皇上难得的态度强硬起来,“朕当初还是皇子时,日日守在皇陵,不曾有人教导过政务,可继位以后,哪样没有学会?太子只是缺乏锻炼,朕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做好。”

皇上已经这副样子了,说难听点儿,可能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柳岩以和丞相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同他争吵没有意义,只是若不争吵一番,恐怕皇上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只是可惜他们到底是低估了皇帝对十七王爷的偏袒。

“太子继位后,会大赦天下。”

苏敛猛地抬头,他看着皇上道,“皇上竟然想的是这件事?”

皇上避开他的双眼,“十七王爷所犯是重罪,抄家问斩都不为过,可是他毕竟是朕的胞弟,又是皇亲国戚,皇家的颜面还是要保存的,朕以为,削去他王爷的爵位,贬为庶人,再让他去守皇陵,死后不得入皇陵,葬在封地,这便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这话一出,寝殿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皇上早就想好了,他们根本没有反对的机会,“禅位的圣旨朕已经拟好了,就在大殿的牌匾里,等过几天朕身体好些了,便亲自宣誓。”

苏敛原本是坐在床边的,听了这话,他起身跪在床边,低头不语。

皇上的眼眸中含有泪水,“朕只有这一个亲弟弟,当年长公主自缢,太后曾让朕发誓,无论十七弟将来做了何种错事,都要饶他一名,朕也是无可奈何。”

究竟是不是无可奈何只有皇上心里最清楚,从寝殿出来以后,苏敛一言不发,柳岩以和丞相跟在他的身后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走到御花园时,柳岩以问道,“杨迟死的前一天,你曾去天牢见过他,他可有同你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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