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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 忧郁的人生(5)

作者:慕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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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与社会>

仅仅才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这个国家就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社会次序一点点的正在失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艾伯特突然想记录下一些事情,只能说,也许一开始他只是渐渐的学会了记笔记。

霍华德将军的突然暴毙,让艾伯特多少有些后怕,莫非间谍组织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将军死前有没有受到恐吓,又或者是殴打,他有没有供出他的事情…他会不会被牵连进去,如果他一旦暴露,他的妻子怎么办?

这个城市的秩序已经开始变乱…,外面天天发生的暴力事件让大家都睡不安稳觉,海伦还常常从噩梦中惊醒…

海伦最近还有些疑神疑鬼、精神恍惚,医生说她患有精神衰弱,并给她开了处方药,可是吃完药之后,开始产生一些副作用,有时,她老说有人就站在他们的大门外,手里还拿着枪什么的。

为了像她证实,艾伯特曾经开门看过,其实门外并没有人!

梦里他也会被她的梦呓声吵醒,她总是在说着:“他们已经来了!他们来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也开始有些失眠,一些事情让他感到疑虑,就好像他的人生原本就充满着许多疑虑。

由于一些外在与内在的因素,艾伯特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当然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的事业也受到了那些因素的影响。(其实恰恰相反,他的事业反而受到外面的影响,变得如火如荼,异常火爆!)可是他很担心他的妻子,他们的性格并不相同,却刚刚好可以互补。

除了陪伴在她身旁保护、安抚她之外,艾伯特还学会了做几道小菜,不过是照着书本来的,每次看见她吃他做的菜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时,他就感觉到欣慰。

艾伯特喜欢她妻子的笑声,这声音能治愈他内心所有的不安,和她在一起他就感到很幸福,她还夸奖他学的真快,其实他自己知道,他的菜不是咸过了头,就是甜过了头……也许是战争之后,他做什么事情都有点过了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保罗,现在外面的时局不好,外面也很乱,他想把妻子送到那里去先避一避,等时局好了,再接她回来。

说到保罗,他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带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那是他的哥哥,他住在距离这里很远而且靠近海的地方,布维尔城美极了!特别是城市里那一排排的椰树,就好像是布维尔城特有的标志。

那是艾伯特魂牵梦绕的地方,那里曾经是他出生的地方,战争让他失去控制而变成了一架杀人机器,退役后的几年的时间里,战争留下的阴影挥之不去,脑海中那些恐怖的声音以及画面却怎么也摆脱不掉。

为了逃避问题,他大吃大喝变成了一个二百多公斤的大胖子,他以为这样可以让他忘记曾经那些过往,但事实只有自己知道,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任何时候一遇到绝境,他就会想着那个地方,艾伯特的自我救赎让他更加坚定了他的人生!

不得不说,他的童年并不快乐!他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他的生母和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离婚之后,母亲带着哥哥留在了布维尔城,父亲带他坐着车离开了那里。

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一天自己的一只手被父亲给拽着,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他不停地回过头去看......

不远处,艾伯特的母亲正带着他的小哥哥站在我曾经住过的那座小木屋子前,母亲身上穿着黑色的碎花连衣裙的一角被风刮起四处翻飞,她的眼睛里泛起点点晶莹的泪珠,有时候她会用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拂去其中掉下来的一滴。

他的哥哥站在她的旁边,头上戴着顶鸭舌帽,上身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衣,下身穿着黑色的短裤,他瘦而小的身板长得笔直,他虽然并没有哭,可是他却捏紧了自己小小的双拳。

“保罗,保罗...,我不走,我要留下,我要哥哥!!!”他伸出娇小无力的右手先努力挣脱父亲那只苍劲有力的大手。

“艾伯特,听我说!”父亲蹲下身,放开紧握着他的手,用温暖而有力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蛋儿,轻声说:“听我说孩子,布维尔城真的是很美,很美!我也爱着这里,可是,孩子!这个地方太小,你明白我们的梦想却很大,它装不下我们的梦想!你要的大房子,大草坪,还有动画片里的机器人博派...就甚至你想坐的那种、大大的摩天轮,这里也没有!”

艾伯特当时还太小,听不太懂大人们的话,他只是说:“妈妈不爱我了吗?我们走了,哥哥和妈妈怎么办?他们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父亲摇了摇头说:“我们都很爱你,”他说完这句话扭头看了一下站在后面的母亲的脸,然后接着说:“也许,将来的不久他们也会搬来和我们一起的!”

艾伯特惊喜的跳了起来:“真的吗?”

父亲重新牵着艾伯特的手一边朝着接他们的汽车走起,一边回答说:“是真的!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汽车启动了之后,艾伯特依然不断地扭头看着身后的母亲和保罗,他曾经住过的那座小木屋,就好似在跟这好像在和那一切说再见。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哥哥赶紧从他的裤子包里摸出一只小小的、像是木头雕成的大象,那是艾伯特曾经的玩具,他拿着那只大象一路跟着启动的汽车后面追赶着他们...

可是遗憾的是汽车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哥哥的身影最后渐渐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以及生活里。

再后来,父亲患上了血癌,临终时,他将艾伯特叫道了自己的病床边,对他说,他没有后悔带艾伯特来到这个发达的大城市威力卡,如果艾伯特至今还留在布维尔那个简单且安逸的郊外小镇上,估计只能当一个普通的人,然后碌碌无为的过完一生!

可是他父亲要给予他的东西远远要比那只木象珍贵且厚重的动,现在艾伯特已经从一个未经世事的小男孩,变成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汉了,他经历过了战争,经过了这一切,也许他能从中学习并成长,在未来他的父亲要将一份沉重的事业交给我,就是子承父业,正是他后来接受的那份事业。

艾伯特很庆幸,他有一个目光长远的父亲,他给自己的又怎么会仅仅是这一些,它甚至是更多,牵涉的领域更远,在艾伯特之后的人生经历中,这些将成为彻底改变他命运最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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