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容甜美的鉴定员看到林帜脸上失落的神色，说道：“您这颗珠子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图案很像一种图腾，或许您可以去古玩店试试看呢？我这里刚好认识了一个古董鉴定师。”

她把名片递给了林帜。

林帜接了过来，那是一张很老旧的名片，纸张上都泛黄了，但是和一般名片不同的是，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没有名字和电话。

他顺着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地方。

那是一家很旧，很小的古董店，在一个深巷子里，林帜确认了几遍，才在那块摇摇欲坠的门匾上认出古玩两个字。

林帜走了进去，在光线昏暗的店铺里，一个带着厚眼镜的耋耄老人从老旧的木质柜台上抬起头，他头发全白了，满脸的皱纹。

喉咙里发出嘶哑着声音，像破风箱发出来的声音：“谁啊。”

林帜看着这个地方，心里有种立刻转身想走的冲动，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老人扶着柜台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低下头，透过厚厚的老花眼镜看着林帜。

林帜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既然来了。”老人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事直说吧。”

“我想让您帮看样东西。”林帜说道。

“嗯，过来吧。”老人颤悠悠转身坐回柜台后面，说道“难得还有人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他走到一半，停顿了下来，上下打量着林帜，问道：“你是要出货？”

林帜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摇头道：“不是，只是请您帮看看这个东西的来历。”

老人看起来顿时就兴趣全无，毕竟谁想浪费时间在一个路人身上。

“不卖你来这里……”他刚想把人打发出去，老人浑浊的眼珠看到那颗珠子，不由得住了声，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光。

“就是那个东西？”老人问道。

林帜点了点头，问道：“您知道吗？”

老头嘴里哼了一声：“拿过来吧。”然后转身坐回柜台后。

林帜拿过去递给了他。

老人苍老的嘴角颤抖着，一边用哆哆嗦嗦的手从桌子抽屉里摸出放大镜。

他佝偻着身子，眼睛几乎是贴着放大镜看的，不断地翻转着手中的珠子，仔仔细细地查看着。

林帜在一旁等得焦急，连忙问道：“您看出什么没有。”

“东西倒是好东西。”老人抬起头来，眯着眼睛说道：“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说完这句话，老人陷入了沉思，低头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嘴里一边念叨着：“到底在哪呢……”

“在哪里呢……”

林帜见他这么神神叨叨，心里越发着急，又不敢出声打断。

“在哪里呢……”老人继续念叨着。

想了很长时间，老人放弃了对自己回忆的搜寻，自嘲道：“哎，看我这脑子……老咯。”

听到他这么说，林帜眼里掩盖不住的失望。

“小子。”老头抬头盯着他看，“你这东西……究竟哪里来的？”

“我家里……长辈的遗物。”林帜回答。

“这颗珠子上面雕刻的是什么你知道吗？”老头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