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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宸知道这是要翻自己不辞而别的旧账了,还是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你的血居然可以救人,你真的是小仙儿?”
对于刚被叶樟救活的人来说,她这个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可是真要解释起来,就比较的诡异了。
叶樟也不能直接说,大哥,我是穿过来的,福利好没办法。
想到这里,叶樟想要给黑无常画个圈圈,同样是穿过来的,人家李青鸾的运气就比自己好。
看看人家现在这个贵妃做的滋润的。
自己也是死了丈夫,怎么自己看上的这个就是个流亡的主儿呢?
但好在长的好。
也只能这么想了。
“要不我是小仙儿呢,我可以救人啊。这个是我师傅的独门绝学,但能练成的只有我。”
“呀,那我可是捡到宝了,从此以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活死人。”
“你这是讹上我了啊,没事你就死死活活的,可不得累死我。”
“我是有多想不开,死着玩?”
“那我可猜不透你想的是什么,都在京城等了那么久,我刚回来,你不是就飞了?”
果然是个过不去的坎儿,这个时候认错不认错,都落不下好。
但东方宸是什么人?自救做的就十分的完美。
“当时你刚回来,我想着等第二天再去见你的,可是又想要走走你走过的路,这才在师父一再催促下,从苗疆翻过了大山,在那边呆了一年多。”
“现在啊,当地人都知道是山女给他们带来的粮食,带来的知识,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你也以为山女是我自己雕刻的?”
“你怎么会这么问?你有那手艺吗?我知道是谁雕的。”
“谁?”这可是个新鲜是,叶樟也想知道是谁。
那雕像已经有好几年的光景了,也比较贴近叶樟十五六岁的样子。
“梦觉。”
“没听说过,你认识吗?”
“不认识,只是听我师父说起过这个人,说是世间少有的智者。”
“也许还有别的人跟我长的像吧。”这个也是说不准的事情,长相这东西,虽然也遗传,但大部分都还是随机的。
“管她像不像,到时候你一露面一收货就行了。”
“哈,那可真的要感谢你了啊。”
“对救命恩人来说,我不得以身相许嘛,何况这种小事。”
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可说起话来,丝毫没有生疏感。
一直说道这里,叶樟才收起了脸上的笑:“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东方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从他感觉到自己偶尔心血来潮到经常性心跳加快,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到他已经不能正常生活,必须时时小心时,是半个月前。
这中间和这之前,他都没有接触过任何奇怪的人和事。
甚至吃的也都是他师父派人送过来的,并没有吃当地那种奇奇怪怪的食物。
有时候他还在想,当地人能活着,是不是因为吃了当地食物的原因。
却又不可能。
跟他一起去的人吃的跟他一样,也有不吃当地食物的,但是人家都活的好好的。
“确定没有接触过你不认识的东西,或者很奇怪的地方?”
“我确定没有。”
先天性心脏病吧?
要不然这也太奇怪了。
他从小练武,身体底子好,一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这就让叶樟更奇怪了,黑无常给的什么玩意儿啊?居然真的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看着东方宸的脸色,这效果是真的立竿见影啊。
两个人也不是专业研究医术的,讨论了一会儿,没有结果,也就放弃了。
吃了早膳,两个人趁着太阳还不炽热,去练功房活动了一番手脚。
练功房在乾和宫的后边,是个非常简单的大殿,但面积却不小。
为了避免下雨下雪的不方便锻炼,叶樟特意在五年前建的。
里边的十八般兵器齐全,但叶樟很少全部联系,偶尔会练练鞭子和齐眉棍,其他时候都是在练习身法。
这也跟她的性格有关系,她不像叶桐,叶桐喜欢亲自上手,能够手撕敌人,当然是非常开心的。
她只需要运筹帷幄就可以了,毕竟她身边总是跟着不少人的。
两个人比比划划的,不知道是不是情绪不一样了,铃铛在旁边看着,简直不忍直视。
这一通花拳绣腿,打的真是情意绵绵,让人看的腻腻歪歪的。
惊蛰告诉她早朝上已经有人质疑叶樟堕落了。
但她能怎么办?主子好不容易表露出女人的柔情,她就先别提醒她早朝的事了。
午膳也是两个人一起吃的,吃饭倒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喂来喂去的情节,让铃铛好受了不少。
吃了午饭,叶樟例行的午休,也因为有东方宸在旁边,硬撑着不想睡。
“太后,葡萄架下边奴婢已经收拾好了,请娘娘和王爷移步。”
铃铛实在看不过眼,指挥着小丫鬟,把葡萄架下那张较大的软塌撤了,摆上了两张小点的,中间摆着一张小几。
小几上摆着两杯清茶,几本书。
“哎呀,我的铃铛太能干了,去去,自己去领赏。”
叶樟舒服的躺在一边,嘴里和铃铛说着话,眼睛看着东方宸。
东方宸有些吃惊,就这么直接摆明了,她就不怕有影响?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叶樟殷切的眼睛,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笑了笑,很自然的走到另外一边,像叶樟一样躺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很烈,可被葡萄藤挡住了,就连投过葡萄藤吹过来的风,都那么柔和舒适。
满意的叹了口气,叶樟闭上了眼睛,脸朝着东方宸,渐渐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红艳艳的嘴唇,叶樟睡的很香甜。
东方宸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侧着身子看叶樟,眼睛像是画笔,一点点从头到脚,来勾勒她的轮廓。
还没有蝉鸣,丫鬟太监也离的挺远,周围一片静谧。
这样的岁月静好,真希望时光永驻。
他轻轻的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叶樟悠长的呼吸,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
这是他有生以来,过的最舒服的时光了。
半个时辰以后,叶樟准时醒了过来。
抬起眼皮就看到一张好看的脸,在自己不远的地方。
就这么互相看着,要看到各自的心里去。
看着看着,叶樟的泪都流下来了。
再也不相信什么一眼万年了,这练一小会儿就看不了啊。
擦了擦眼睛,坐了起来。
她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也是够傻的,没有那个人会像自己一样,盯着人家使劲儿看,都不带眨眼的。
看到东方宸眨了眼,只当他是在撩,没想到是在滋润自己的眼睛,真是太鸡贼了。
远远站着的朵朵和钮扣,看到两个人坐了起来,领着丫鬟伺候两个人洗漱。
这时候的西瓜,还不用在井里吊着,切开就可以吃了。
两个人吃了习惯,净了手,一人一本书看了起来。
午睡起来,总有些懒懒的不想动。
日影西移,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用了晚膳,叶樟还叫了教坊司来表演了歌舞,庆祝东方宸的新生。
教坊司表演的十分卖力。
自从凌宸宇“死”后,他们的作用就基本上没有了。
太后并不怎么热衷于看歌舞,其他人没有男人撑腰,在叶樟手底下也是老老实实的。
所以,教坊司虽然排练了不少新的歌舞,却也没有用武之地。
好不容易今天晚上,太后要看了,那简直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其中一个领舞的姑娘,长的还挺漂亮的。
叶樟招了招手,李司侍走到叶樟身边:“娘娘。”
“听说有位姓董的犯官之女也在你那里,是哪个?今天来了没有?”
前几天兰心芝向她提过,兰嘉贞想要娶一个犯官之女,叶樟也想见见。
以她跟兰心芝的关系,兰嘉贞也是见过好几次的,平时也是当成弟弟一样看待,既然一门心思要这个女人,她也不介意成全她。
关键也是她爹犯的事吧,连罢官都够不上,但谁让他是三王爷的人呢。
现在三王爷已经搞定了,这个人倒是可以放了。
“领舞的这个就是。”
兰嘉贞眼光不错啊,看这姑娘十七八岁,眉目如画,身姿娇美,舞动起来简直像个精灵。
“这姑娘怎么样?”叶樟偏头看向东方宸,眼睛里还带着笑。
“哪个姑娘?”他这几个字就让叶樟心里舒服了,果然有些人是无师自通的啊。
心里美滋滋的,叶樟看向李司侍:“等会儿让这个姑娘留下,我有些事情跟她说。”
李司侍眉头皱了皱,但叶樟是太后,说什么是什么,她也只能听着。
就是好好的姑娘,被她这么送给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身份。
她和董佳相处了几年,还是很喜欢这个努力自强的姑娘。
“是,太后。”
叶樟是没注意李司侍的表情,但东方宸看到了。
他也只是一笑,说实话,他真的没看清楚这个姑娘长什么样。
自然也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留下的董佳也是心里一阵忐忑,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会留下自己。
她一心都是紧张,并没有看清楚高坐上两个人是谁。
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董佳心里也有些凉,能和太后并排坐着,地位肯定不低,可自己还是不甘心啊。
想到那个阳光灿烂又倔强的兰公子,她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兰嘉贞为她东跑西跑的她当然知道,心里也是感激的,甚至还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今天过后,怕是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董佳?”
“是的,太后。”
“听说你爹是冤枉的?”
“太后圣明。”
聪明的姑娘,她不说冤,也不说不冤,一切都让太后圣裁。
叶樟既然打算赐婚了,对这姑娘的品行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就这么两句话,也看不出什么,但至少不是冲动的人。
点了点头,叶樟没有再问她,只是摆了摆手让她出去了。
“你干啥?要给她赐婚?”
“这你也能猜到?”
“猜的嘛,随口这么一说。”
“果然聪明。”
屋里除了铃铛,再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大殿里,叶樟居然不觉得冷清。
往常在她睡觉之前,身边几个丫头一个不拉都陪着闹腾。
现在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人,三两句话,她都觉得很满足。
“我记得你画画特别好,给我画一个?”
“好。”
这时候的人,讲究一个文雅,从小学的琴棋书画,既是晋身的台阶,也能陶冶情操。
但叶樟出了写字不错之外,在琴棋书画上,还不如斧钺刀叉耍的溜。
东方宸在叶樟心里是个风雅之人,可他也只是在画画上有造诣,其他方面,和叶樟一样不能看。
刚好叶樟让他画个画,是她的长项。
小书房里,一人提笔,一人执扇,看起来十分的温馨。
画一眼,看一眼,画一眼,看一眼,看一眼,看一眼……
画画的忘记了画。
被画的偶尔还笑一笑,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倒是一个睡美人。
东方宸把画了一半的画放下了,招呼了铃铛来看着叶樟,他去了偏殿。
上午的时候,叶樟就把偏殿收拾好了,让他住着。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亮了,叶樟又一次错过了早朝的时间。
两个人重复了一遍昨天的事,也不觉得无聊。
第三天依然如此。
朵朵和钮扣终于挡不住大臣了。
以赵元亨为首的一众大臣,终于在御花园逮着了叶樟。
“太后,这个人该出宫了。”赵元亨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一个大男人公然出现在后宫里,还每天到处溜达,太有失体统了。
于公于私,他觉得东方宸都该死。
如今的局面,叶樟开始经过不少努力才换来的,因为他就再也不上朝了,沉迷男女之情,太该死了。
“为什么要出宫?”叶樟叹了口气,终于来了。
这是一道关卡,早晚都要过。
她和东方宸都还年轻,本来以为再过几年,她的权势更重了,威严更盛了,再说这件事。
可东方宸要死的样子,加强了她的决心,既然早晚有这么一关,赶早不赶晚。
“太后,他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才正常,要是个女的,才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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