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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进待产室之后,女人的情绪好似稳定了许多,她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喊大叫,只是隐隐地从喉间发出阵阵低吟声,而这呻吟声却莫名透着一丝隐忍。
“魏宁,你有任何不舒服都随时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各项指标都不适合自然顺产,我劝你还是——”章晓苦口婆心地劝慰着女人。
但她的话还未说完,魏宁就固执己见地坚持道,“医生,我可以的!你刚才都说了我已经开了四指,距离生产保守估计还有五六个小时,我保证这段时间不大喊大叫尽量保存体力。”
章晓见魏宁态度坚决,她无可奈何地沉了口气。
临出待产室的时候,章晓特意叮嘱一旁的护士多留意一下她的状况。
魏宁撕咬着唇瓣,不断地喘着粗气,她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好似要将床单撕碎一般。
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她羸弱的身体颤抖不已,但她却丝毫没有吭声。
隔壁床一个身宽体胖的产妇痛得死去活来,她扯着嗓子不停哭叫着,那哭叫声十分骇人,宛若黑夜中饥肠辘辘的豺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每每听见隔壁床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魏宁惨白的脸颊就不禁抽搐在一起。
她不停地撕咬着下唇,毫无血色的唇瓣被咬出一片齿痕,一股股难以遏制的痛楚从腹部蔓延至周身,甚至连头发丝儿和手指甲都能感受到那股剧烈的疼痛。
一阵强烈的阵痛过去,隔壁床女人的惨叫声越渐稀弱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瞥了眼面色晦暗的魏宁,气喘吁吁地询问着,“我看你一点儿都不疼,你应该是二胎吧?我听人家说二胎不疼,只有头胎才会疼得死去活来。”
魏宁拭了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她倒抽一口冷气,“我也是头胎,我也疼,但是我不能大喊大叫,我必须得保存体力,因为我想自然顺产!”
女人翻过身来调整了下体位,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魏宁满脸不解,“你真傻,人家说顺产相当于断掉十根肋骨,想想都可怕!我呀,就是没得选择,我婆婆和我妈都是老传统,十分迷信,非得说顺产的孩子健康聪明。我婆婆古板也就算了,我妈也跟着凑热闹,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我亲妈?”
女人无奈地摇着头,随即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魏宁嘴角微扬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她能说自己只是为了省钱吗?
她倒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婆婆和亲妈能出现在这里,能因为生产的事情与自己争辩上几句,但这一切终究只不过是她的奢望而已。
魏宁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吭一声,她猩红的眸底噙满晶莹,痛得浑身都在打颤,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蹦出来一般。
她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坚持着。
由于魏宁情况特殊,再加上她强烈坚持自然顺产,章晓生怕年轻医生经验不足中间发生什么不可预见的问题。
下班后章晓给郑重打了个电话报了声平安就继续守在待产室里,随时照看着她的情况。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一等就是21个小时,但魏宁依旧没有开到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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