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学校的后面是群山，虽然推行火葬，但是有很多的人想要土葬，而选择偷偷下葬。他们下葬的时候就会在那些地方挖坑，所以一个死去的人被埋在那里是很难被发现的。

但是如果这个门卫在钱谦面前被杀死，他也根本接受不了。

一个初中生，即使见惯了鬼，也不代表他能接受死亡。

而不知道为什么，女学生居然就脱离了镜子的禁锢，居然追到外面来，很可能就是因为她不能出镜子才不知道她的凶手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组织她犯下命案。

所以钱谦咽下一口口水，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但是你也不能杀人，他做错了事，可以报警把他抓起来，到时候有法官定罪。”

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讲话太弱气了，钱谦提高了声音，再次强硬地说，“没错，有法律制裁你不能杀他！”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头发已经根根张起来，女鬼现在看起来很可怕，“他毁了我，现在我要贵了他，这跟你没有关系，快滚！”

明明平时讲话的时候跟人类没有区别，但是鬼这种生物的另一面终于在钱谦的面前展露出来。

“不行！”

钱谦也不知道怎么组织，只能虚张声势地喊多了一遍，但是噩梦还是在他发生了，门卫爷爷如同被未知的力量扭曲，然后摔下他不远地方的楼梯。

一切干净利落，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们发生的事情，尤其这里的监视器根本没有在工作，但是看到还飘在半空中的女鬼就知道是她操控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力量，然而死亡的罪魁祸首并不能平息她的怒火，而她将自己的怒火转移到了钱谦这边。

“是你要阻止我的是吗？你不是说要帮我吗？这就是你的帮忙？”

……

不要跟鬼讲理智，这就是钱谦的教训。这件事后面他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后来有一段时间发了高烧，转了学，跟这个学校的事情断得一干二净。

只不过这件事留给他唯一的馈赠就是能直接杀死鬼的力量，想必就是这股力量才让他没被杀死吧。

而后面他再也没有跟人说过自己能见鬼，只不过后来他做了警察，有时候需要用到它们帮忙，如同林妙九这次一样，通过交易的方式获得帮助，而如果对方有什么异动，他将直接将鬼杀死。

这算是他的底气所在。但是接触得越多，他也就越明白这两者不同之处，你能跟一个人讲道理，但是你不能跟一个鬼讲道理。

他们总是容易被情感沖昏头根本没有了理智，尤其是愤怒的情绪，这会促使他们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而对于拥有了不一样的力量的鬼来说，杀人，非常简单，同时也会让他们认识到杀一个人没什么惩罚，那两个人呢？三个人呢？所有人呢？

他们会不断地陷入疯狂，不是毁灭别人就是自我毁灭。

几乎钱谦遇到的鬼都是这样的，因此，虽然林妙九表现得很无害，甚至还一直在帮忙，钱谦也一直在戒备。

林妙九还没从重新获得力量的感觉回神，就被钱谦这么一说，如果不是自己心大，怕是要郁闷死。

这人全身上下也就脸能看，性格恶劣得要命，然而自己还要靠他寻找颜良和，然后杀了他。

“知道，知道了，你不用重复，总之就是我不能伤害别人是不是？你放心，我觉得不会伤害他们，无缘无故的我干嘛伤害人。”

林妙九再三保证，不过钱谦态度要冷淡得多，一点都不像刚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伙伴。

“你最好说到做到。”

……

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死人，无论是死于什么原因，死了就死了，跟林妙九他们没有关系，死在鬼手上的人比较少，除非是受害者和凶手，不然都是些其他理由。

而钱谦后面的案子也都没有跟鬼有关的，说是帮林妙九找人，按照他的方法，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因此她经常外出自己去寻找，只不过没有任何感应，不知道他是谁现在在哪？

乱找一气无异于大海捞针。

总的来说暂时的和平。

【小宝，你快说说这次的你家主人是什么模式？难道还是个婴儿，所以不能在外面出现。】

这并不是无端地猜测，林妙九早已经知道每一个颜良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们或老或少，只能凭借一张脸还有名字找。

好在他实在是好看，不然就更难找了。

不过林妙九到现在也还没有他的相关信息。

【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们的信息出错了，他并不在这片区域。】

林妙九连续猜测了好几个可能，但是小宝都没有回答，没办法她只能先回去钱谦那里，好歹两人是有合约的人，虽然现在根本没有鬼闹事，自己其实也不用在他身边。

但是呆在他身边也好过随便乱走，比较只有他身上是有标志的。

即将靠近钱谦的工作室的时候，小宝终于不再当哑巴，但是它说的这句话简直晴天霹雳，扰乱了林妙九的认知。

【你知道这些人都是主人的分身，但是分身也是有强有弱的，他们的区分就是分出去的灵魂大小，就是你世界的那个基本是原装转世，我才想着让他成为容器。我们一直在寻找主人的分身，虽然这些分身都很容易找出来，那是因为我们遇到的都算是比较强的灵魂碎片，如果，如果我说这个世界的主人分身其实主人所占据的灵魂很少，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分身所携带的主人的信息很少，比如说并不是男的，并不叫颜良和，并不是这张脸。】

这完全超出了林妙九的认知，她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对她来说就是找到颜良和，然后杀了他。可能是因为杀他太多次就，连愧疚都消失了，她只有一个想法，到时候还他就是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是，如果她要找到的颜良和分身，连男女都无法分辨，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在哪里，只能祈祷他死去。

这简直就是地狱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