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我，能不能，你，衣服”我吱吱呜呜半天，也为表达清楚想要传达的意思。

好在川祁聪明，一说到衣服，他便懂了。川祁低声笑了笑，轻轻擦了擦我额头的细汗，道：“你要穿我的吗？”

我连连点头，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女人。

川祁起身，去墙边的衣柜里拿出两件衣服。将我从床上扶起，想要给我穿衣。

我吓得往床角躲，拉着被子，没退两步就被川祁按住了身子。我大惊失色地说道：“流氓！”

川祁一派从容，拿起我的手，开始为我着衣，“你也看过我了，这样才公平嘛。小心着凉，乖。”

我魂魄不齐，神识散尽，借药物恢复的身子，很是脆弱。身子骨无力得很。

我转念安慰自己，横竖川祁也是个女人，大家都一样，都一样。

川祁为我穿上衣服，我边怨念道：“哪里有这种事情也追求公平的？”

川祁道：“凡事有往有来，礼尚往来，关系才不会断嘛。”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觉不觉得，你和五十万年前，不太一样了。”

川祁为我穿好衣服，又重新躺下。轻轻地抱住我，说道：“哪里不一样了？”

我抬头，只能看着他宛若雕刻的精致下颚。我道：“只是觉得如今你多了点七情六欲，起码偶尔会笑会生气，没有那么的冷冰冰。但也不是说你变得有人情味了，你还是很没人性。”

越说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感觉在骂川祁，于是我又重归沉默。

川祁道：“其实也没有变。”

川祁说的没有变，是他的性情，一直未变。之所以华离觉得变了，是因为她成了川祁漫长岁月中，唯一能撩拨他情绪的心上人，华离撩拨他却不自知。

我又低下头，重新把头埋在川祁的肩窝处，蹭了蹭他披散着的头发，有一股淡雅的清香。

翌日，醒过来的时候，我又成了一只白狐狸。

川祁早已醒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顺了顺我的狐狸毛，道：“霖吾今日要来见我，派仙娥传话，说要约我夜里去赏花，他养的昙花近日开了。”

霖吾与我和川祁也是颇有渊源。

霖吾的生母，琪瑾上神，是我和川祁昔日的共同好友。

我和琪瑾情同手足，于是义结金兰。许下承诺，往后彼此的孩子要认对方为干娘。

可惜三万年前，琪瑾陨落，没等到我回来，便与世长辞，含恨而终。

如此算来，霖吾便算是我干儿子。他如今的婚事，我自然是要为他把关的。如若他真的对茶玉无意，那我是断不肯他们成婚的。

川祁和霖吾，他们之所以有交情，那是因为霖吾的师傅，长风上神，长风上神与川祁是难得的知音，二者可谓是莫逆之交。

长风上神五十年前陨落了，死前将唯一的弟子霖吾托付给了川祁。如今霖吾快要成婚了，若他真不愿意，川祁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婚，到底成不成，有了华离和川祁上神插手，就很难说得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