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木凡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发怵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会读心术？”

“不会吧！”司空木凡将双手蒙住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两个眼睛和眉毛，一脸惊讶的表情。

九王爷转过头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对准了对岸的易瑾痕，看着他开口道：“本王并非修道中人，哪会什么读心术，是我看出来的罢了，我想你身边的人大概也都看出来了！”

司空木凡神色凝重地低下头，心想：那师父会不会也知道了！不行，这也太恐怖了，说不定要逐出师门的！

于是她惊慌失措地看着九王爷，口是心非的狡辩道：“你别胡说，我才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

“再，再说了！我师父永远只是我师父，他也只把我当徒弟的！”司空木凡沉重地把手往身后甩去。

九王爷将两手搭在她的肩上，与她四目相对，一脸认真地开口道：“小纸船，你不必惊慌，我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掩饰什么，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让你感到很舒服的。”

司空木凡稍微放下防备道：“那你想干什么？”

九王爷道：“我只是想要你一句真心话！”

司空木凡道：“什么话？”

九王爷问道：“你之前在殿内说留在九王府，是你的真心话吗？”

九王爷认真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司空木凡将目光往旁边扫去，躲避他的眼神，开口道：“当然……”

只见九王爷脸上露出一丝欢喜，等待她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虽然司空木凡也不忍看他难过，可还是要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以免日后后悔，于是她又继续道：“不是真的啦！”

只见后半句话一说出口，九王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对！九王爷听得没错，司空木凡要说的是：“当然……不是真的啦！”

看着九王爷突然失望的表情，司空木凡满脸惭愧道：“对不起，九王爷，是我跟灵舟师叔生气所以才不小心利用了你，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梨花居。”

又补充道：“我也没有想过要离开我师父。”

九王爷脱口而出道：“其实你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师父吧！”

司空木凡神色凝重地握紧了双手，心想道：该死，这样也能被看出来，有那么明显吗？不行，不能承认！绝对不能传到师父耳朵里去！不然就死定了！

于是她立即开口否定道：“不是，不是我师父，怎么可能呢！那可是我师父，我怎么能对他有那种心思呢！”

见说辞不够有力，小机灵鬼眨了眨眼睛，道：“我还愁着我师父以后没有姑娘敢嫁他为妻，正好我可以来帮他物色物色，可他脾气实在是太～～古怪了，哪家姑娘愿意与一块木头共度一生，实在是难找啊！”

司空木凡一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边无奈的将一只手的手背拍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

这表演我打满分！

她本以为这样就能搪塞过去，没想到九王爷转身看着她，脸上写满了不相信，道：“你就别骗我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喜不喜欢他你心里最清楚，不过若你想自欺欺人，那旁人也没有办法。本王只希望你不要将自己陷入困境之中，无法自拔。”

司空木凡心里咯噔一声，双手合掌，一脸恳求的看着九王爷，道：“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他们，尤其是我师父！”

“你要是说了我就跟你绝交！”司空木凡用食指指着他的脸满眼倔强道。

九王爷失落的开口道：“你当真喜欢他？”

都到这份上了，大家都是明眼人，想瞒也瞒不下去了，司空木凡只好点了点头，承认道：“喜欢。”

九王爷满眼宠溺地看着她，温柔的开口道：“若这声喜欢是为我说的该有多好！”

司空木凡认真的开口道：“王爷，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她会用一生去陪伴你，让你感到快乐的。”

九王爷看了一眼对岸的易瑾痕，道：“那你和他在一起真的会快乐吗？”

司空木凡想都不想，立即点了点头，目光寸步不离对岸的易瑾痕，满足地笑道：“当然快乐，和师父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哪怕是他生气的样子，我也好喜欢！”

九王爷看着她脸上充满了幸福与满足，终于敞开了一点点心扉。

开口道：“我尊重你的决定，只要你觉得快乐那便也是我的快乐。不过以后要是受到了任何的委屈，记得来九王府找我，我九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司空木凡敞开！”

听着他这一番话，司空木凡努力抑制住感动，不让眼泪流出来，扇了扇手道：“亥，哪会受到什么委屈呀，王爷多虑了，放心吧，三清山的每个人对我都很好！”

“我师父吧，虽然看上去挺严厉，挺不好说话的，但他这个人真的是好到我无话可说。”

九王爷皮笑肉不笑的不停点头，精神还有些恍惚道：“那就好，那就好。”

司空木凡看他这个状态，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发慌，道：“王爷，我们是不是该过去找他们了？”

九王爷轻言轻语道：“不急，不急。”

“再陪我放一次纸船吧！”说着便将一只纸船从地上捡起来放到司空木凡手里。

毕竟以后很有可能没有机会了，这是九王爷最后的要求，司空木凡这个时候不好拒绝，也不忍心拒绝，答应道：“好。”

他们将一只只纸船点燃蜡烛放进了河里，划了划水让它们往前游去，河面上倒映出光的影子，整个夜色都随之变得撩人了起来。

他们又看着一只只纸船消失在眼前，也不知它们会游向哪里，不过它们应该会去寻找自己的自由与快乐吧！

司空木凡往易瑾痕的方向看过去，居然发现他也正往这边看过来。

她歪着头心想道：是我看错了吗？

“九王爷，告辞！”司空木凡难得正经一回，恭恭敬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