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这场闹剧很快便结束了。

与其说是闹剧，不如说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喜剧，宁枫心中和明镜一般明亮，只是不知道明德她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她家娘娘慈悲，不与别人争宠，可也是这般气质才吸引到了皇帝的注意。荣妃自从德妃得宠后便一直怀恨在心，平日便一直暗地里找他们的麻烦。

可是后妃总归只是一个后妃，又如何能和她们曾经的江湖儿女相比。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跳梁小丑一般罢了。

“姐姐，本宫此次来，主要是为了太后寿宴一事，妹妹向来力求完美，于是今日子便想着来姐姐宫里询问一下平日里爱吃些什么。”

德妃虽是肉食动物，但是宫中稍知道些事的人都知她入宫几十年以来，只与皇帝吃食相同，吃些青色针叶，喝些青草汁。

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荣妃身边是有几个这样知心的老人，按理说这种事肯定不需来过问德妃的意思，但是荣妃还是来了。

不只是单纯地为了礼数，还是因前朝五皇子得势的缘故，前来炫耀。

不管来者是何意，德妃还是要应对的。

“我吃些草食便好，毕竟近年来国库空虚，全都支援去了前线疫区，我们宫中理应节俭为好，为皇上，也是为国家，尽自己一份心，如此，皇上在寿宴那天，定会龙心大悦。”

荣妃嘴上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心里所想却恰恰相反。

皇上前日刚刚才批了她母族亲哥哥从二品门下侍郎重建摘星台的提议。

摘星台重建耗材需多，皇上当年乃是以贤良治国，国库定是充裕的。

如果她真听德妃所见，到时真弄了一出忆苦思甜，怪罪下来只会是她这个主办之人办事不力，与她德妃倒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保不齐还会迁怒到其他人身上。

影响了皇位，那就不好了。

德妃如此对她说，心中必定是如此打算的。

十五皇子虽是闲散王爷，但按年龄来看，也是符合继承大统的条件的。

荣妃昨日刚得的消息，穆尔塔回了西蕃，皇帝还在清莲宫内接见了他，德妃这面还紧着动作，定是带着什么阴谋。

之前他没回来就算了，可他回来了，半大不小的也是个竞争者，待到明日皇儿进宫，她定要与他商讨一番。

德妃只是见没什么话题，随口一说，并没有想到荣妃心理活动如此多，甚至已经想到了九子夺嫡的戏码。

她是绝对不会让穆尔塔参加皇室间斗争的。

“姐姐这宫内熏得是什么香？甚是喜人，是哪一方水土养出的香料？甚是有安神固体之效。”

荣妃的本意并不是觉得这香好闻，只是她在宫中从未闻过此等异香，不知是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这香是否为皇帝所赠?

宫内只在夜内才熏香。

熏一夜的香，可以持续到第二天的黄昏，夜间在熏香，日复一日，倒也暗香不断。

“此香名为花飘，意取花自飘零水自流，且村子名称也贴合上了这句诗，是穆尔塔前几年南善还未爆发瘟疫之时，从与仙阁边境接壤之处水流村取得。听十五说，此村善于制香，于是这次回来又带回来了不少其他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