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野猫寻爱

尼古拉看她远去的背影，翘挺的臀部令人想入非非，回首的双眸迷醉沁心，仿如精灵之眼。如果，这是孤独野猫寂寞太久，产生的幻觉，她丰腴修长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噼噼啵心想：小丫头不错，性格可爱开朗，硬件也不差，高挑，五官端正。修下边幅，打扮一番也能令人神魂颠倒。至于那句：“在这个世界，我们还有机会的”是几个意思？罢了，你的心思，我猜来猜去也不明白，你说有机会就有机会吧，反正我又不太挑食。

拾起她留下的传单，页首看似圣经的抄句：“Loveneverends爱是永不止息”，下方一个醒目平面码。

无聊的也是无聊，拿出传讯机扫码，一个友信社交群，群名字很挑豆逗很骚动：“激情空间”。群介绍则显得莫名奇妙：“极度空间，生死无界。神明信仰，善恶无规。”附带提示，噼噼啵略过，先进群看看有多少女生。

注册一个蓄味十足的昵称“黜墨归”，迫不及待的在群里发出消息：“无聊的寻找爱情。”没人搭理，也许，男的会觉得张扬又高调，女的会觉得攻击性太强。噼噼啵开始翻阅群内成员资料。

“伴随生生世世的血咒，签订永生永世的情缘。寻你万千时，相思长绵泪湿衣襟，你我能否在今生相遇？”噼噼啵看到“拉米亚”的个性签名，眼睛放光：“我就喜欢你这发村春缺爱的节奏！”

直接@私聊：“拉米亚？”

几秒后收到信息，只有一个字：“嗯。”

“真名？”

依旧一个字：“呵。”

“联邦大学的？”

还是一个字：“嗯。”

“你好，我叫黜墨归。黜墨而归，离别红尘。回生所愧，遗憾佳人。出自某人的四言绝句，对字工整压韵，好有意境吧。”尼古拉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吸引对方注意。

永远是一个字：“噢。”

“可以交个朋友吗？”

5秒，30秒，3分钟，15分钟……没了回应，噼噼啵觉着又是一次成功骚扰，没有意外的吓跑对方。

网络聊天中，文字数量跟对方的无聊程度是成正比，响应时间跟对你的兴趣程度也成正比。显而易见，拉米亚今天无聊等级不高，对噼噼啵的兴趣指数为零。

看看时间，15时12分，距离晚餐开饭甚早。噼噼啵收起传讯机，走下看台，跟咚咚大打了几场篮球。待到天边晚霞漫红，两人跚跚来到食堂。

壹加柒集团是一个全球化、多元化的企业，全世界各个国家地区的精英。所以，联邦大学的食堂，融贯各式菜系和口味，每个食区都会匹配原宿装饰风格。优雅而静谧的西餐，温润而古典的中餐，甚至是狂野而原味的土著。

生猛海鲜，洋葱煎饼，奶茶甜品，每个人，可以根据数字钱包的位数任性选择。科技的进步，文明的发展，已经没有一叠叠的钞票和一串串的铜钱。曾经，遍及全球，传承千年的资深手艺——贼，不幸没落，小偷基本失业。

开饭，对于咚咚大而言，乃是猎寻之外的第二兴趣。多年来，总结一套吃饱吃好的理念。他说：“人多时要掌握盛饭的技巧，因为很多时候你会发现吃不饱。第一碗少盛点，用最快时间去盛第二碗时，就要毫不客气的盛满整个饭碗。吃菜也要讲究技巧，先吃一片青菜，礼貌的跟大家说，来，大家吃别客气，味道不错。总会有些天真无邪的傻瓜上当，先去尝青菜，然后，我就会先夹几块肉。”

佛曰：一切皆有因果。咚咚大的高大魁梧，确有存在的合理性。听君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尼古拉说道：“多么痛的领悟啊，今天才发现，每次我吃最多的是青菜，你吃最多的是肉。”

“嘿，为你好嘛。修武之人，多吃斋少沾荤，有利气聚贯通。”咚咚大举手作揖，再加一句：“祝你早日打通任督二脉，英雄天下无敌。”

“无敌是寂寞，能配个吗？”

“想多了，没有。吃菜吃菜。”咚咚大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说道：“我想认识一个女生。”

“谁？”

“下午，你在看台坐在哪？”

“坐在看台啊。”

“废话。”

噼噼啵强忍不笑：“好吧，现在我们开始认真聊天。”

“你右边第三个女生。”

噼噼啵尽量回想当时人物：“丹凤眼的？那个西伯利亚女生？”

咚咚作出一个瞄准手势：“Bengo！”

“你这酷，耍的可以。给你99分，还有1分不给，怕你骄傲。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认识她。”

“这句你说过了。”

咚咚大有些难为情：“其实，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好计划，我没你会噼噼。”

“你啪啪时要不要问我？计划怎么摆姿势，计划怎么解锁对方更多的姿势？”

“这个嘛，就不用了，我自己有资料可以学习，的都有。”

“有新的？不告诉我？难怪最近手纸消耗的好快。”噼噼啵忍不住八卦：“对了，仓井老师要结婚了。”

“听说了，还有，麻生希是不是偷偷生孩子了？”

“我也觉得是，看她腹部，多了好多坠肉。”

“你新片是冲田信梨的吗？步兵的还是有马的？”

“必须步兵，绝对没马码……”咚咚大还要说明，突然回过神来：“跑题了哟？”

“有吗？我们不是在聊很愉快的话题吗？那，那个谁谁谁，跟她说过话吗？”

“没有，她经常来看我打球。”

噼噼啵眯眼鄙视：“没毛病？”

“没毛病。”

“有毛病吧，确定是看你！打球？”

“反正，我打球，她经常会在，我进球，她会欢呼。”

“眼神对视过？”

“有，很多次。能感觉眼中都有彼此。”

“还有眼屎？”

咚咚大郁闷的燥动：“能不幽默吗？”

“好，你成功了。”噼噼啵双手合拾：“阿弥陀佛，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就这样？”

“不然呢，祝福是我最真诚的礼物。”

“来点实际的，这是我的真爱，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始，没你脸皮厚。”

噼噼啵假装生气的表情：“你用词不当，我是拥有无所畏惧的勇气。是勇气！懂吗？”

“好的，有勇气。”

“我胆识过人吗？”

“是的，在下佩服。”

“你承认你闷骚吗？”

“是的，鄙人闷骚。”

“能给我夹块肉吗？”

咚咚大夹起一块大肉，双手递筷：“大人请慢用。”

噼噼啵捧腹大笑：“哈哈哈，你不用拍马屁啦。可是，拍的也挺舒服。行，我完全是被你的诚意感动。”

“本人对您的景仰发自肺腑。请问，如何下手？”

“你怎么也是文化人，‘在下、鄙人、本人’第一人称用的都带不重复的。怎么能说‘如何下手’这等粗俗的话？”

“是，是，高人教导有理。马屁拍到这份上了，能指点迷津吗？”

“你走到她跟前，对她说，你过来，我有场恋爱想跟你谈一下。如何？”

“会不会太直接，有浪漫点的吗？”

“拜托，我也是如假包换的处男，我的爱情纯洁的像张白纸。”

“也是哟，但你有扎实的理论，有胆识会噼噼。我一直当你是情圣。”

噼噼啵对‘情圣’二字很是受用。正所谓，马屁拍的好，万事难不倒，应承道：“下次她看你打球，传讯我，帮你运筹帷幄。”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不可以呼悠我。”

“要撒血为誓，拉勾上吊吗？”

咚咚大憨憨一笑：“嘿嘿，不用，我的真爱幸福就靠你了。”

噼噼啵真心想要帮忙，能成最好，不成，当作一次理论实践。突然，想起什么，递出传讯机：“这群你有吗？好像有好多女生。”

咚咚大仿佛野猫嗅到荤腥，连忙接过传讯机：“哪来的？”

“下午看台上一个女生给的。”

“女生给的？大波浪的长头发的？”咚咚大双手放下筷子，不停翻阅成员信息。

噼噼啵脑海浮现胸涌画面，眼神陶醉猥琐：“是的，大波，很大。”

此时此刻，两人行为，深刻的解释何谓‘花痴’，神情深刻表述何谓‘饥渴’。所以，切莫相信青春期男生的海誓山盟，对于身体健康又是单身，荷尔蒙溢满到经常尿床的男生来说，‘真爱’二字，往往会在下秒扔进垃圾桶。

咚咚大手不歇，头不抬，口不停：“会不会是舞蹈会、工商会之类的学生会群，很多学生会都会拉人。有在群里和谁聊吗？”

“自己看记录。”

“拉米亚？嗯，呵，嗯，噢，就这些？简单的就像叫船床。”

噼噼啵也是失望：“不然呢？网络世界就是不好，光码字看不到脸，聊天全靠技术。”

“也是，明明有颜值偏要靠技术，难为你了。”咚咚大发现新鲜：“喂，你这有能，也许青春的骚动都在里。要不看看？”

噼噼啵期盼能有惊喜：“无聊着也是无聊，看看呗。”

“在，是否允许读取通讯录、摄相头、指纹……”

“允许，没骚动的节奏就狠心卸载。”

“好了，在进首页。极度空间生死无界，神明信仰善恶无规？看不懂，Next，点击哟。”

“进，别给我面子。”

“还要指纹验证。验证无效？什么垃圾，进不去。”咚咚大失望的将传讯机归还噼噼啵。

“能有点文化吗？满脸猖獗的毛发影响了你的智商。这是我的传讯机，当然要用我的指纹。”

咚咚大恍然：“噢，对。你快试下。”

噼噼啵食指摁向传讯机，顿感触电一般，眼前白光乍现视线模糊，身体被炽热层层覆著，陌生能量回旋凝聚腹部，再又激荡消散。整个过程，犹如尿床的快感。舒畅之后，心脏的跳动和血液的涌动，渐渐舒缓，大脑皮质恢复正常。

睁开双眼，适应光线，逐渐看清四周环境：“啊？这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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